陈禾一下飞机,已经入夜,似乎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海的气息。
她认真观察了一下妈妈发给他的表哥的照片。
正脸证件照。
她站在机场门口,观望了半天也没有发现答应了妈妈来接她的人在哪里。
一辆黑色的车在她面前停下,车窗缓缓落下,里面开车的男人带了个墨镜。
陈禾?
陈禾犹豫了一下:表哥?
年轻有为的医生?
温贺澜一只手取下墨镜,下车帮多年未见的小表妹搬行李。
陈禾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没事,不重,我自己来。
温贺澜嗤笑:行,你自己来。
温贺澜开的车很高,看起来像越野车,陈禾能提起来行李,却搬不了那么高。
她有些尴尬的站后备箱那里,没等她尝试第二下,身高腿长的男人拎过她的行李,轻松的放到了后备箱里。
走,上车吧。
温贺澜顺手帮陈禾打开了车门,陈禾爬了上去。
坐在了副驾驶。
她本来想坐后面的,但这位表哥给她开的是副驾驶的门。
温贺澜一边开车,一边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陈禾:害怕我?
没有陈禾乖巧摇头。
她不是害怕,是有一种同类相见,但对方远强于她的下意识自保的冲动。
温贺澜像见了血的野狼,作为一名医生,他甚至有着花臂。
陈禾对表哥的花臂蠢蠢欲动,她觉得她也可以拥有。
温贺澜看出她的眼神,笑她:浑身没二两肉的小鸡仔纹了花臂也不好看。
而且,未成年不能纹身。
陈禾狐疑的看向男人,温贺澜十分光棍的说:我定的家规。
到了。
你这段时间就住二楼吧,洗漱浴室厕所都有。
温贺澜把墨镜随手扔到沙发上,转头对陈禾道:家里有酒,但你不能碰。
冰箱里的旺仔和冰淇淋,你可以吃,但一天只能分别吃一个。
每天你什么时候起床都可以,但不许夜不归宿。
我不会做饭,你会做的话你做自己的就可以,都不会的话跟我一起吃外卖。
陈禾点点头,她不喝酒,不吃甜品,也不熬夜。
至于饭,会做,但还是点外卖吧。
她觉得她需要和这位表哥保持距离。
陈禾安顿下来,很快入睡,第二天一早,她下楼吃早餐,发现她的表哥正衣衫不是很整的躺在沙发上睡觉。
出于人道主义,她走近看了一眼,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
陈禾顺手拿了个毛毯把臭烘烘的男人整个盖住,然后去随便弄一点吃的。
温贺澜醒来时,闻到了煎蛋的香味,他摸到厨房,顺手把陈禾刚放在盘子里的煎蛋给解决了。
陈禾忍不住冷笑:有些人警告不让我夜不归宿,自己倒是做了个好榜样。
温贺澜靠在操作台上,身高腿长的男人在厨房里顿时让整个空间都逼仄了起来。
男人毫不在意:我夜不归宿干的事你一个未成年能干吗?
她干的事多了。
陈禾无语:那你别吃我一个未成年做的饭。
两个人吵吵闹闹解决了早餐,温贺澜看陈禾又往楼上钻:你回房间孵蛋啊?
我是学生,我要学习。
温贺澜拉着她就往外走:大早上的学什么啊,哥哥带你出去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