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着病的景霈反而要比平日里的景霈正常一些,他只盯着景臻,没有同往日一般与她触碰。
虽是午后,帘帐内却略显昏暗,景臻这才发现景霈的屋子背光,无论是哪个时辰,阳光都照不进来。
怪不得景霈常年冷手冷脚,住在这样的屋子里,不冷才奇怪了,如今养着病还住在这里,房内湿气萦绕不去,散出淡淡的霉味。
偏偏凤椒宫空着的阁房有许多,东面那几间采光极好,却没人住。
景臻扫视一圈,目光落在景霈盖着薄被的双腿之间。
景霈见她盯着自个胯间瞧,也不躲藏,他阴测测道:娇娇这是来看我的笑话了?
皇兄这是说甚?我不过是想看看你摔跤蹭破了皮的膝盖如何了。景臻语气无辜,坐在床榻边缘。
何必哄我。景霈并拢双腿,往床铺的里侧转过身去,许是牵扯了伤口,他闷哼两声,若不是我有难,你也不会来看我。
景臻也不哄他,反道:皇兄既知道,那便将前两日的事与我细说一番,好让我痛快地笑一顿,
景霈转头瞪她:你!
景臻丝毫不慌,我只听说你被那教养公公下了药。她伸手扶着景霈的肩膀,将他翻过来,这么大的事,一个老公公怎么敢擅自下决定,背后定是有人指使。到底是谁要害你?
景臻心里已有定论,但也要在景霈这里求证才行。
景霈见她神色自若,嘲道:你都猜到了是母皇和君父的主意,又何必要我自己来揭伤疤。
景臻继续装傻:恕皇妹愚钝,这,怎跟母皇和君后扯上关系了?皇兄还需慎言。
景霈定定地看着她:你真想知道?
皇兄若不想说,妹妹也不勉强。
告诉你也无妨。景霈丢出一个瓷瓶给她,景臻接过,见里面装着白色的膏药,他咧嘴一笑,你帮我上药,我便将事情一一与你说了。
景臻心头一跳,连忙站起身。
你这是做什么?
景霈却道:娇娇,这事跟林家也有关系,你
皇兄,你用不着又拿我君父来要挟我。景臻气笑了,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抬出我君父,我就什么都得听你的?
景霈微微一笑,许是心绪波动,他眉间那点红痣比以前鲜艳许多:贵君一直你是的软肋,娇娇。我并未哄你,这事与林家有关。
景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在景霈神色变动,又要开口之时,景臻伸手,掀开了他身上的薄被,景霈浑身一震。
景臻动作不停,解开那系着墨袍的衣带,衣袍之下,景霈或是为了方便上药,片缕不着,他修长双腿露出大半,常年不见光,他的皮肤是不健康的死白,却不显瘦弱。
待少女的手掌贴上景霈的肌肤,他好似被她掌心的温度灼烫一般发起抖来。
景臻见他白皙的脸颊微红,心道这倒是破天荒了,景霈竟也知羞?
不过这倒也是,他毕竟是未经人事少年,又是在女尊秩序下生存的男子,再疯癫都会在意自个的贞洁。
那他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景臻思量着,手已将盖着景霈下体的衣布挑开,露出他那被割伤的阳具来。
景臻上辈子也有过男人,她看了一眼景霈软趴的阳具,便知他的尺寸可观。阳具根部毛发乌黑,并不浓密。
景臻还想再看仔细些,景霈猛地起身,手臂揽住了她腰,让她半边身子摔进他怀里,随后用手盖住她的眼睛。
别看!
景臻听他呼吸急促,胸口心跳如雷,挑眉道:皇兄,蒙着我的眼睛我怎么帮你上药?
景臻闻着他身上的药草味,这味道是苦了点,倒也不令人讨厌。
皇兄?少女不耐道,你又犯什么病了?
景霈蒙住她眼睛的手掌加了两分力,低声开口,若不是景臻贴着他,都听不清他的话。
你一向嫌我,如今我那处伤着了,定是很丑
景臻想笑他怎么变得如此忸怩了,但她说出口的却是:我只看了一眼,皇兄,我什么都没看清。
当真?
真的,我不看,皇兄别蒙着我眼睛了。
景霈手指动了动,还是没挪开。景臻也不跟景霈磨时间,她在他屋里待了许久,再不出去恐怕杜宸都要唤人来找了。
少女一叹,握着景霈的手肘侧过身,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景霈个头不算矮,年岁差距在这里,景臻只到景霈肩膀,故脸抵着景霈的胸膛,她的手也够得着景霈的伤口。
这样皇兄可放心了?
景霈不语,景臻知他是默认的意思,手指便顺着景霈的胸膛一路摸下去,他的衣袍在方才的拉扯中大半都脱落,景臻的指尖划过他温热的肌肤,滑到了景霈的下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