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了?又自己玩笑,到底今日这死法还要变化多少花样。
正思考。
旁边的黑豹缓慢地凑上了闻了闻你的鼻尖,像是在确认你还活着,随后堪堪几步跳跃,就莫名自层迭的绿林间消失掉了。
?
你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也无法爬起来看到底是什么事让这么大的野兽丢下刚刚捉住的猎物离开,还是说……
它根本是嫌你一把骨头架子,肉不多。
塞牙!
……
静静的丛林中。
躺在地上呼吸微弱的女郎突然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搂入怀中,暖和的羊毛罩衣将其整个人包裹起来,来人用手托扶起女郎的脸颊,似乎在辨认。
但你一饿得头晕眼花。
二是肩头上还顶着这么大两个血窟窿。
就算睁着眼睛也看不清眼前人的面貌,只能听见来人几度抽噎,他的头发向下洒在你的额头的同时还有几片轻柔的羽毛拂过鬓边耳廓。
…………
帐子里。
瘦弱的女郎被几层厚厚的羊毛毯子包裹着半卧地斜斜靠在羽毛长枕上,面颊皮肤苍白,额上发丝凌乱,一双弯眉下睫毛微微颤动……
醒来的时候。
许久不见的斐吉正以一种十分乖张的姿势双腿笔直地跪在你的床旁,发间的长羽耷拉在鬓角,两只好看的眼睛一眨不眨,边盯着你边不停掉眼泪。
关键是他脸上还保持一种古怪的坚毅……
仿佛现世某某三无博物馆创新之作,在一座俊美装酷的希腊雕像里装上水管。使其面色不动的同时从眼下哗啦哗啦地流出清澈的“泪”——美其名曰“创新”许愿池。
拜托……
是在现世也是会被投诉的程度啊!
“在哭什么……”
你无奈。
斐吉忙挪动膝盖跪着迎过来:“您怎么样?”
“我本来是要死的,”你轻轻咳了两声,“都到底下马上抬腿进冥界见奥西里斯神了,怎料突然横出来一条大河挡着……”
“什么河?”
斐吉愣愣问。
“自然是咱们大将军的泪河了。”
你耸耸肩。
斐吉一下脸色又红又羞,忙找补道:“……臣情急之下才……并无其他的意思!”
你颔首。
“我知道。”
斐吉扶着你坐起来,好往后半靠在垫子上。你全身的伤口处已经用亚麻绷带缠绕包扎好了,浑身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脸上的灰尘与泥土也被擦干净。
手脚都暖暖的。
“我要吃肉。”
“哈?”
斐吉没想到你一开口竟是这句话,但也很快反应过来,忙从桌子上端来一碗早就准备好的肉汤,舀了一勺轻轻吹温后才放到你嘴边。
你倒不讲究什么礼仪。
用嘴接住勺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开玩笑,这三个月的雨林经历,现在就算是给一头猪都想直接抱着啃,更别说还不够塞牙缝的肉汤。
实在是饿怕了。
“慢点吃。”
斐吉出声提醒道。
“您猛一下吃太急会撑得肚子疼的。”
斐吉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你根本是雷声大雨点小,吃了一会儿到半碗就没力气了,只往后歪在靠枕上半眯着眼睛同青年说话。
难得见到如此孩子气的你,青年神色放松地单手仔细帮你掖好毛毯。
“……怎么离开孟菲斯的?”
你问。
“是陛下将我传召来的。”
斐吉见你没有再喝的意思,便也放了碗继续直直跪在床边。他面容本就是长得有点女气的英俊,加之披散开棕色的长发与发间黑白羽毛的点缀,红红的眼角与纤细有力的腰……
你于心不忍地摆手让他往床上坐,怎料这死小孩倔驴一样的脾气,竟死活不动。
你懒得管。
也就这样随他了。
“……陛下好吗?”
你拧着眉头。
斐吉沉吟片刻:“陛下很念着您,您不见的那几日,大家都以为是敌国的奸细暗杀所致,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适时又奉战事,陛下忧思过重,听医官说每日入夜睡眠也少,且天天都紧着时间看前线的战报……”
“现在还在战事中?”
“早结束了,埃及的领土在陛下的统治下又扩大不少…”斐吉笑了笑,“我们现在往回赶,应该很快就能赶上陛下的车马……”
你点点头。
不知想什么地伸手把玩起床榻上的鹰头吊坠。
屋里静静的。
加了安神成分的香薰渐渐弥漫起浓白色的香雾,像丝一样蜿蜒飘荡在房内。旁边被做成伊西丝女神双手提灯样的黄金灯台中心,红黄色烛火正与风纠缠。
你忽然歪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