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某酒店包厢内,三名穿着西装,满口生意经的中年男子,各个美女在怀,好不逍遥快活。
坐在最右边,看起来最年轻,头顶着时下最流行的蘑菇短发造型的那位,举杯对着坐在中间小腹微凸、满面红光的男子说:「陈大哥,以后就靠您多多关照啦。哥吃肉,我们几个喝几口汤就满足了。来、来、来,我们一起举杯敬大哥一杯。」
「没问题,这么大的建案,也是需要大家一起努力才能做的成啊。大家一起努力,乾杯、乾杯!」
坐在陈老闆身旁的女子,熟练地帮他再次将酒杯倒满,嗲声娇气地说:「陈老闆您可不能只关照他们,也得多照看照看我。我才是真正需要被照顾的弱女子啊。」
「那当然、那当然,我今晚就把你带回家好好爱护一番!哈哈。」
话才说毕,一名怒气冲冲的女子闯进包厢,眼光倏地将包厢内所有人扫过一遍,停驻在陈立东的身上:「陈立东,你刚刚跟那个贱人说什么?你现在就认错、立刻跟我回家,我就原谅你,否则……」
「否则,否则什么。莎莎,你发什么神经?没看见我正在和两位老闆谈生意,你来捣什么乱!」
蘑菇头赶紧帮忙和缓气氛:「是啊,莎莎姊。陈老闆真的是带我们来谈生意的,您看,张老闆也在这里。」
「是啊!」张老闆也赶紧帮忙圆场。
「两位,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让我们自己解决就好。」陈立东平日带着狐群狗党去喝花酒,她常常睁一隻眼、闭一隻眼的算了。但是今天他竟然带兄弟来她以前工作过的地方。这里仍有不少小姐都知道陈立东是她秦莎莎的男人,这叫她面子往哪里摆。
陈立东不耐烦的说:「莎莎,你别乱了,赶紧回家去。」
「陈立东,你还敢说我捣乱!你刚刚说的话,我在门口都听得一清二楚,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这几年,我供你吃、穿,帮你筹钱去标案子,就是希望能帮你东山再起。结果呢,你发财了,就打算把我一脚踢开吗?」
男人总是爱面子,一听到自己落魄潦倒、靠女人养的事被当眾说出来,陈立东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将酒杯大力的搁在桌上,几滴没喝完的酒洒落在桌上。
「你立刻给我闭嘴!」他大吼了一声,把小姐们吓了一大跳,在场的其他人都立刻噤声。
「不就是跟你借过一些钱周转嘛。好,你说个数字,我明天就去公司让人把款项匯给你,我们就此两清,这样你满意了吧!」
莎莎一脸震惊,连话都差点说不出,她以为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应该是佔有分量的:「你、你说什么,我们之间只是钱的关係吗?那我对你付出的感情呢,你要怎么还?」
「你付出过感情的男人,可不只我一个吧,别在那装纯情。」
「好,是我瞎了眼。为了你,我拋夫弃子,这是我的报应、报应。」莎莎话说完,失魂落魄地离去。
蘑菇头随后赶紧开口劝说:「陈大哥。女人生气时哄一哄就没事了。莎莎姊也跟您在一起好多年了,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会不会太重了一些吧!要不我跟上看看,帮她叫辆计程车先送她回家?」
「不用!她的臭脾气就是被我宠坏的。没事,我们继续喝酒、喝酒。」
陈立东其实也觉得刚刚话说得有些太重,但是现在若追上去,那面子得摆哪里。反正他仗着知道莎莎对自己一片深情,想着明天买份礼物哄哄便可。
包厢内的小姐们,这种场面见多了,很快地又让尷尬的气氛热络了起来。酒过三巡之后,陈立东突然摸着后颈喊了一声:「我的头……」就昏倒不省人事了。
秦莎莎在店里时,为了顾及脸面强忍住泪水,一出了酒店后便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决堤。她怕熟人瞧见,赶紧走入店旁的暗巷中擦拭泪水。突然瞧见阴暗巷的另一头,好似有人正欲将一酒醉女子拖上车。
在酒店附近,常常会有居心不良的男人,不想花钱等着机会捡尸。莎莎的满腔正义感立刻被激起,对那人喊着:「喂,你在做什么?」
那人没有回答,把头上戴的帽子压得更低一些,似乎怕被人看到脸孔。莎莎赶紧加快脚步欲上前查看。眼看那不省人事的女子被放上后座。莎莎正欲出手阻止,那人突转身手中不知道拿了啥物闪了一闪,莎莎连救命都来不及喊,便昏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