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正式开始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分身乏术,午休成了奢望,下班后的娱乐活动基本也停了,更不必去健身房跑步举铁,监工打打下手就够一天的活动量了。
凌灏也没陪安悦过两天閒散的两人时间,很快又被工作束了手脚,小嫂子不想自己一个人在家待着,有时也会陪我去新房帮忙。
等身处水泥裸露的房间时,安悦的灵感也更加具象——这里需要一个梨花木的茶台,那里要加一框圆形的花鸟画,还要镂空的玄关隔断。
忙着测量线路布局的我还能怎么办,只能一件一件记下,再替某个眼高手低的小祖宗依次实现。
倒也不是说安悦不出力,相反,这段时间他囤积的画稿已经快能卖废品了,只是他可能不懂作为一个只能分清深红和浅红的理工男,是无法跟上他那种朱红橘红玫瑰红不是同一种红的论调。
所以现在市场上为什么要把木头分出那么多颜色呢?
等新房刷好环保漆铺好地板,正式步入软装阶段时,凌灏直接锁了家里的书房,杜绝颈椎已经出现劳累症状的安悦碰画板。
我就拉着人陪逛市场,跳过在堆相似的深木色中选出红、赭、灰、褐等不同色调的傢具的难题,就像随身带了个能辨别各类色卡的智能iu,除了耗能略大以外用起来贼顺手。
还软乎乎的。
趁着週末在建材市场逛了一圈,正经物件没买到多少,宜家美食倒吃了许多,后来塞了一后备箱的花瓶杯子玩偶,安悦才意识过来琳琅满目挑花了眼,完全忘了还有风格搭配这一茬。
那能怎么办?总不能再退货吧。
我捏着安悦软绵绵的脸蛋宽慰:「好啦,喜欢就都留着,能放新家的就拿过去,放不成新家的我也给你找个地方存放起来。」
半哄半骗领着他去了公寓,安悦搬东西搬得起劲儿,完全没意识到他曾经来过这里。
客厅码放了一堆包装盒泡沫纸囊裹的易碎品,安悦坐在地板上逐个拆开分类,我洗了把脸靠在沙发上看他忙碌,觉得满足了口腹之欲的小嫂子,可真有用不完的活力。
但在我这里,消耗活力的方法可海了去了。
「小月亮,过来我看看你奶罩是不是湿了。」朝他招了招手,安悦放下手中的剪刀坐在我身旁。
「应该没有吧……」安悦穿了一身浅色卡其连体衣,里面无内搭,但解了胸前的扣就能看到黑色的内衣边,薄薄的三角形状,是我亲自挑的。
没有繁復的蕾丝,只是无样式的普通款,取出其中的胸垫换了防溢乳贴,平时穿浅色衣服,他会选择白色那件,穿偏厚深色衣服是就更偏向于黑色。
可能在他眼里,黑色的更酷,更能减少心理抗拒。
但在我眼里,明明黑色更衬人肌肤白/皙得发亮,像上等瓷器或玉器放在黑布中,泛着冷色且珍稀昂贵的水光。
区别在于,这具身体触手滑嫩温热,没抚摸多时,冷色便褪干净,开始泛粉,开始战栗。
「你别摸了……」安悦开始挡我的手,自己咬着唇把上身脱下,双手背后去解搭扣,解了两下又不得要领,索性背朝着我,让我帮忙。
细细肩带搭在肩头,穿过凸起的肩胛,被束在内衣上缘,没急着解,我探身凑近,挑开其中一边的带子,沿着浅浅勒痕一路啄吻。
双手限制住乱动的身体,我嗓音低哑的警告:「别动。」
安悦被热息烫得激起一阵细微反应,带着些鼻音地撒娇:「痒……凌瀚……你不要玩了,帮我解开好不好……」
不能满足他的祈求,不能正视他的抗拒,我感到很抱歉。
相较于腹部,人的背部是缓衝伤害的最佳选择,但这里也有至关重要的脆弱脊柱,这是一种奇妙的制衡,或是精巧恰当的安排。
就像压抑并着爆发,就像圣洁混着淫乱,就像命定掺杂意外,就像一个明知不该却总逃不开的错误。
沿着陷成一线的脊沟,我用湿热的唇舌舔吻,用牙齿解开了黑色束缚。
这人将皮囊生得如此完美,让我不舍得吸咬,甚至不舍得用粗糙的舌过分摩擦,却又偏偏散着诱惑的香气,令人牙根发痒,勾起无穷尽的施虐欲/望。
再往下,就是臀腰之间糅合出的美妙线条,维纳斯的酒窝嵌在两侧,若此刻盛满水,也会因皿器的颤动而波纹纵生吧。
这么一想,我就忍不住想立刻把整个人都弄湿了。
安悦在我越来越过分的举止下开始反抗,他一边挣扎一边说着不要这样对他。
下/身的裤子连带内裤一起被扒下,安悦浑身只剩挂在臂弯的黑色内衣和及腕的白色袜子,他眼睛像小兔子似的开始泛红,仰躺在深灰色的沙发上表露出害怕和抗拒的神色。
「你上次来这里时,还醉得把我当成凌灏呢……」我不顾推拒,钳制住他的两只手托着臀抱起来,「所以这次我希望能在这里製造一些清晰又快乐的记忆,来填补将近两个月以来,在你身上缺失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