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后也是尽够了。如萧国公所想那样,要是一个皇后之位能将镇北军收入囊中, 这绝对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唯一一点儿问题在于——
“赢姑娘是忠烈王之后,理应封为县主。不知陛下何时为赢姑娘造册晋封?”
说话这位是礼部的大人。他问这个倒没别的意思, 除了积极点儿烧一烧热灶, 就真只因县主一应仪仗规格都归他们管。且看陛下这热络程度, 估计还能给人家忠烈遗孤升一等给升做郡主, 再加上郡主和陛下大婚的前前后后, 他可得早做打算了。
元修一挑眉, 却是摇头:“忠烈王是郡王爵,文帝有明旨道赢萧程三家五代内不降等, 那阿青自然还是郡王的。”
脑子里正盘算库房的礼部侍郎:……?!!!
说好的郡主呢?郡主和郡王虽是平级,但意义可完全不一样的啊喂!
“陛下三思啊。”礼部侍郎也开始苦着脸了:“此事并无先例, 且于礼不合……”
“并无先例就开此先例,于礼不合就改了你们的礼。”皇帝陛下直接给他拍回去:“还是说你想抗旨?抗旨不尊是何罪名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要朕送你们下去劝一劝文帝陛下,将他这旨意给改了?”
这就上性命威胁了?礼部侍郎瞬时知道这个没法儿讨价还价了。拿眼神瞟了瞟自己上峰:这事儿您老管不管?
上峰闭着眼仿佛打盹:管个屁, 陛下都把文帝的旨意搬出来了, 难道真想下去和文帝辩一辩么?
非但是礼部尚书, 便是别的大人们也一块儿装死。反正赢家姑娘连镇北军这般军权要务都是能靠着文帝旨意在陛下力挺下继承下来,和实打实的边关大权相比一个爵位算什么?他们才犯不着为了个爵位的说法就得罪这位即将冉冉升起的朝廷新贵兼未来“老板娘”。
“此事细节容后再议,还是先处理今日的刺杀叛乱吧。”首辅赵简努力把话题带回来:“庶人元晴、元皓勾结大理寺卿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请陛下下旨捉拿元晴、元皓及相关人等,即刻压往刑部大牢进行审讯。”
元修自然首肯。
“另有贵太妃那边派人来问,陛下是准备起驾回宫,还是索性在行宫住上一晚?”
因搜查猎场花了不少时间,这会儿时辰着实不早了。按照陛下的原计划,今儿的晚膳该是一场热闹的篝火晚会,文人墨客世家公子尽可挥洒文才,有年轻男女也可趁机勾勾搭搭眉来眼去。然出了遇刺这么一遭,谁还有心情玩乐去
“直接回宫吧。”元修一连搞定了好几件大事,心情着实是不错,难得半开玩笑半解释了一句:“行宫的守卫怕是都吓坏了,朕再继续待在这儿,恐怕多少人一夜都不敢眨一眨眼的。还是回宫中去,朕也安稳些,众卿家也能安稳些不是?”
“所以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搞什么狩猎啊!”多少人在心中疯狂呐喊:“虽然明白你布这局就是为了引蛇出洞故意拿自己当诱饵,但皇帝哪有为了钉死两个亲戚就这么玩儿的啊!”
其中赵简尤其心累。他好歹是陛下心腹中的心腹,但今日之事他是完全不知道!方才多少老臣拿眼神刺他,仿佛他是陛下的帮凶——也不怪各位大人误会,他闺女还在贵太妃身边压着,方才陛下这边一宣布赢姑娘的身份,女眷那边儿竟早都知道了。
自然是闵蔚慈和萧念安在用膳时有板有眼的说出来安慰各位夫人贵女,道陛下身边有忠烈王的女儿护着一定没事。程贵太妃虽然不明所以,但多年养气功夫足够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在旁人看来自然就是早已知情。
后宫女眷知道约等于赵子衿知道,赵子衿知道了那赵简更该早就知道了——这便是方才王寺卿伏法、萧国公转回后陛下解除了各处把守让消息得以通传时所有大人们心中一致的想法。
赵简苦哈哈的背着黑锅。心中更有一桩担忧的事儿,却不是朝堂之上,而是他的宝贝闺女。他不知赵子衿在宫中这小一个月来有没有改变对陛下的痴念,但无论赵子衿有什么想法,到这时候都没意义了——先时陛下不肯大婚,既是一切未定,说不定还有转圜。而今日他亲眼所见,哪里不知道陛下抵住万难全是为了这位赢姑娘?既有赢姑娘在他心中,便无论别的什么赵姑娘王姑娘李姑娘,便无论再如何痴心如何深情,对陛下来说统统白搭,纯属扑上来找死的。。
赵简可不想看着自家姑娘去死,终是下定决心,无论她回来是何想法都定要扭了她的念想。实在不行养一辈子老姑娘都没事,总之就是不能再让赵子衿对元修念念不忘了!
他却不知道他的担忧虽是十分有道理,但这会儿已经有一位好姑娘在“努力”帮赵子衿清楚执念了。只是这位姑娘可不如他心慈手软,萧念安萧姑娘的嘴皮子就算比不上皇帝陛下的刻薄,但要骂哭一个小姑娘也不过是洒洒水的事儿。
“……赵姐姐,虽说就咱们进宫第二日大伙儿就知道你对陛下的心意不一般了,但我实在没想到都一个来月了你这还是没死心呢?”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萧念安因正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