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白成妖前,是隻养在马戏团的白猿,那时他还没有开灵识,只是朦胧的记得,每天都很开心,他很聪明,里面的哥哥会给他指令,让他跳舞或者踩着椅子,他表演的好会有掌声跟甜蜜的水果。
直到某个大官出现,他不知道大官是什么,但人族对那个大官既恐惧又尊敬。
然后血气被吸进一把刀子,他顺着那红光,在那个大官家的仓库,找到了那把叫满皇的刀子。
芷蓝深吸一口气,说不恐惧是骗人的,那种贞节被威胁的感觉不好受,她知道这件事情没弄好,她可能会面对比死还要悽惨的境界。
「…」萧飞尘咬着牙想挣脱绑住他的绳索,却只是徒劳无功。
之后他偷学了一些武林人的刀法,然后学会化成人形,跟着人族的规矩,找人推荐的拜入琉光阁。
因为有人拿着弓箭想要射杀他,他只能不停的跑。
他以为自己会这样继续平静生活下去,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衝动,会害到其他人。
「因为我有能力啊!」无心回答他。
那也只是在自己受伤之类的状况下,如果她清白有损,师父还能喜欢她吗?
然后那个人看着旁边,突然想到什么,他拿出一把烙铁,并且点起火「爷给你盖几个印章!」
她看着周围,无心关押他们的,是主墓室旁的小间,似乎是给守墓人的,刚刚他们从主墓出来,她就注意到,主墓完全没有任何结界的痕跡。
许多人说他是妖族,说他会杀人,他其实都知道也都听的到,他也讨厌那些人。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死亡,第一次知道人族也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他喜欢芷蓝,芷蓝并不管他之前是什么,他也喜欢萧飞尘,因为跟他对打很过癮,他喜欢吴锦,吴锦管他只是为了秩序,喜欢静儿,静儿安静不会说他,跟这群人相处最舒服。
「呼!应该快死了吧?」有个声音说。
滋!
她垂头的样子似乎是放弃抵抗,但实际上却是脑子飞快的运转,自己现在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可能脱困。
眼前是高出她五阶的修士,悬殊的实力让她根本就不用想跑,平时的武器菜刀也被毁了,至于护身的灵器…
大官看着姊姊的眼神,就像是那个无心看芷蓝一样,然后某天,姐姐不见了,哥哥很痛苦。
※
然后又是深深的自厌,师父已经讨厌她了吧!
「咳、咳!」芷蓝看着无心害怕的问:「为什么,你要在这里拿妖族做这种事情?」
他逃出了笼子后,窜到了屋顶的梁上,他看到好多的尸体,除了哥哥外的所有人都死了,那些人死后的怨气黏到了他身上,但那时他无暇去管。
「啊啊啊啊!」惨叫声响彻整个室内。
师父说过,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师父都不会丢下她的…对吧?
「你要感谢自己是个女的,还能有点『别的』用处。」无心说。
他把烧红的烙铁盖到袁白的脸上。
但心里又浮现另一种声音,嘲笑芷蓝的天真。
冷笑的看着他「要不是你的身分可能还有点价值,你跟里面那个小子也是一样的,喔对!至于这个小姑娘…」他看着芷蓝。
就连斗兽的小院,也都偏离了那间墓室,看来无心并没有发现刻着女媧图的房间。
知道他的故事后,道士教他一些东西,但却是为了骗他的内丹,但袁白那时早就知道,因此学了道士的本事后,他又失踪了。
他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只记得那些人流的血跟马戏团的一样多。
不然为什么会把自己送到琉光阁,最近甚至连传音都没有,而她连师父给她的菜刀都没有保住,又有什么顏面见师父?
他从笼子跑了出来,他想带着哥哥走,但是哥哥身上流了好多血。
芷蓝想到脖子上的莲花坠饰,那是师父给她的,而且还有连结一个人!
疼痛没有因为他的回忆而停止,只是他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只能任由那份疼痛不断侵蚀自己。
哥哥从火中衝过来,打开了笼子,然后有人拿刀杀了哥哥。
另一边的萧飞尘被这声惨叫惊醒,他气到双手发抖,眼眶赤红的看着无心,声音有些沙哑的问:「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那个人停下拳头「真无聊,还不如看斗兽,娘的!」
他后来意外跑到一个灵泉附近,经过一段时才修炼成,之后他成精开了灵识,不再是那个傻吃傻喝的小猴子,他在山里不停的想要报仇,直到遇见那个人类道士。
再然后就是冲天的大火,他被关在笼子里,火就要烧过来了。
有天哥哥带了一个脸白白的姐姐,他便有哥哥跟姊姊的疼爱,他以为日子会幸福的过下去。
之后他就下山,找到那个大官,杀了他也杀了那些举着弓箭的人,一张张的人脸在他面前,有恐惧、惊慌、害怕。
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