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也来自于她细致入微的观察和思考。
一身白衣的李佶走了进来。他似乎十分喜爱广袖羽衣,也很爱洁净的白色,束着玉冠,一双绿眸深不见底,就算是衣着打扮上再像端人,他也是半个货真价实的夏虞人。
“嘉宁县主?你怎会在此?”李佶满脸错愕,看向王萱的眼神惊喜而热烈。
王萱看了一眼地上烂醉如泥的萧睿,心知他也靠不住,于是用帕子掩了面,勉强逼出几滴眼泪来,声音低哑哽咽,装出一副余惊未定的样子,道:“今日我去大报恩寺祭奠亡母,不知怎么昏倒了,醒来就在这里了,世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这里?这是东城外一处山庄酒楼的后院,来往的夏虞人极多,你也知道——”他指了指自己,“心情烦闷的时候,我常来这里喝喝酒。”
李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居心在她面前已经昭然若揭,装模作样地走过去摇了摇萧睿的肩膀:“世子,世子?”
又转头问她:“宸王世子怎么会在这里?”
王萱哽咽道:“他喝醉了,方才他对我……”
“他对你怎么了?!”李佶激动地奔过来,抓住了王萱的手腕,眼里的关心倒不似作伪,只是王萱瞧着,实在恶心极了。
“萧睿他胡言乱语,一直说想要娶我为妻,问我愿不愿意,我只让他去王家提亲,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肯,还疯了一样胡乱攀咬他人,我真是怕极了。”王萱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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