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淳风说道:「我要你想办法去调阅你们青城十三年前的卷宗。」上官云右眉轻佻,道:「要我们卷宗作甚?」玉淳风答:「十三年前苏齐乾三州发生大旱,青城的使团曾经在那时进入我怀城,其中,八箱物品进城时却是十箱。虽然事隔多年,但这关乎到我城城防,忽悠不得。」
上官云冷不防的道:「是来偷窃军情?」卢志立马摇手笑道:「非也非也,交流罢了!咱都是为百姓做事。」上官云呵呵笑着,没有说话,玉淳风将手一摆,说道:「咱们别处说。」
上官云道:「我记得不错的话,当时那男的曾经央求兆府的管事收留他们,可那管事似乎看他贫穷,随时要死的模样,因而拒绝了,说兆府好心是好心,却不是收留难民的慈善家,一家都进来了指不定还有下家,如此没完没了当兆家是个什么了。」玉淳风点点头,认同道:「也是有几分道理。」
白光闪动两下,兆永将玉淳风护在身后,呈现面对面的对峙状态。兆永说道:「上官公子,许久未见,半分情份不给?」
上官云说道:「我若说不呢?」玉淳风道:「那就吃剑。」话一说完,半出鞘的剑咻的滑了出去,一不小心就会划伤上官云的脖子,上官云也不是省油的灯,早有预料侧身一闪,也拔剑出鞘,二人在马车内都不过几招马车车顶就被剑风给刮的掀开来,二人在外面又是斗十来招,玉淳风随身侍卫也来应战,卢志半点功夫也不会,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又见另一批人过来,似是上官云的人。
兆永温柔一笑,道:「多谢上官公子掛怀,在下无事。」任他面容语气是多么温柔似水,可字字句句都像是冰冷的冰柱,虽漂亮但危险。
「不知玉少城主乔装访我青城所为何事,应不是为了旅游玩乐罢?」上官云问道,玉淳风不想和他透漏太多,打算见机行事,旁敲侧击。可他性格向来直爽,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话,却听一旁卢志说道:「咱少城主刚刚继任少城主之位,诸多事情都得精心打算,是想来讨教讨教,青城物產丰饶,物资不缺,城民安居乐业,是有何秘诀?」
卢志暗道不妙,这里是青城,无论如何情况皆是对青城有利,哑巴吃黄连之时,空中掠过一抹白色的身影,如梦如幻,犹如神仙。
「其实本来送礼确确实实是送来八箱的,多出来的两箱是空的,怕路上磕碰着落下痕跡不太好看,替换用的,更何况半路不免会出现抢匪打结,放着虚晃罢了。当时父亲说去了怀城能见到恆之,我便很高兴,每夜每夜睡不着觉,后来在途中我遇到一家人,那家人来到使团面前乞讨,却得不到好处。他们不死心,悄悄跟在身后。我们都发现了,只是不搭理。
玉淳风被兆永抱住了腰,还没恍过神来,这几个月以来,他努力工作,按时吃饭睡觉,以为这样对兆永的感情便是淡了,没了,殊不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作息规律,忘掉那个熟睡的人,不还是将他牢牢记在心中,而且锁得越深,越忘不掉。
上官云以为自己正在做梦,揉了揉眼睛,发现面前之人正是兆永,不禁展露笑顏,怕面前不过自己幻想出来的景象,问道:「是恆之么?你没事?」
兆永只是听着,突然想起十多年前的事,两家本来互有认识,上官云他也是从记事起便认识的。当年青城使团从翊翔门进入,经过兆家,无非是要把上官云带来兆家玩上两天。听玉淳风说道:「那那一家人呢?」
后来途中休息,我便去找他们,给他们吃的喝的。而那名男子对我说能不能把他们送去青城,那里能够让他们一家吃得饱一些。我心想我们要去的是怀城,那里也有吃的喝的,也是差不多的,因此我偷偷将两箱木箱里头的东西拿开,让他们躲在里头。
他会等,等到天荒地老,等他醒来,却没信心届时自己还会不会爱他。可是如今看到熟悉的面孔,熟悉的温度,他还是依旧沦陷其中,无法自拔。最后只落下一句:「我很想你。」
上官云又道:「后来他们一家也就出了兆家,当时兆家门口正好在发粮,便想去领一些,却不知那管事瞧见了以为他要闹事,上前
上官云听见玉淳风的告白,冷笑一声,将手半举,意指身后护卫放下武器散去。他道:「不必调阅当年卷宗,我就能告诉你当年发生什么。」
我们来到兆府的目的恆之你应该也是知晓的,全全是因为我要找你,听说玉城主还因此忌惮兆家多年,罪过罪过。」
实。实际上,兆永现在的呼吸吐纳皆是在练千叶莲剎功,很快,他便能醒来,并且武功更上一层。
上官云听了有些失落,却还是故作坚强,说道:「如此甚好。我也就······放心了。」放心之语上官云说得很是违心,玉淳风察觉到一丝奇怪的情感参在里头,却保持沉默,不多说甚么。
上官云从容不迫,不等玉淳风请便上了马车,玉淳风担心有诈,提起三分精神留意周遭。马车行到荒外,上官云见马车停了,起身要下去,却发觉脖子一凉,玉淳风将沧溟宝剑抵在上官云的脖颈。上官云狡黠一笑,道:「我可没做错什么罢!玉少城主为何这般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