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倦容的摆摆手,淡道:「都起来吧!」
眾人听见康熙帝的吩咐,立刻谢恩起身,才刚落座,便听到康熙帝接着说道:「既然太子福晋之事为子虚乌有,那便无需再提,只是这虐打致死的恶事,还是得查。」
康熙帝转头看向石月,问道:「太子福晋,此事你可曾听闻?」
「儿臣确实有所耳闻,也与太子殿下暗自调查好些时日。」
听到这般出乎意料的回答,康熙帝眼睛一亮,一脸兴致的问道:「那可有查出些什么端倪?」
石月喝了口茶,缓缓道:「有件事查了许久,今日才有些眉目。」
「何事?」
听到康熙帝的问话,石月没有立刻回答,她看向身后的宫女,宫女立刻上前,将手上的几本册子交给石月,石月接过以后开始翻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你们二人实在藏的太深,本宫查了许久也没查出端倪,要不是你们今日自己暴露,本宫恐怕还得费些时日。」
跪在地上的两人一听,脸色瞬间煞白,尤其是那桂儿,身子颤抖的厉害,彷彿向随时要晕过去一样。
康熙帝皱了皱眉,他此时若还听不懂石月的话,那就是真的傻了,而且他同时也明白过来,他自己似乎是被利用了,这让他心里非常的不悦。
仔细一想,今日会过来纯属临时起意,但是一来就有人突然说要撞告太子侧福晋,这实在不是件正常的事。
照理说,整件事都是太子自己的家事,虐打奴僕之事,虽不是小事,但也没有大到需要他处理不可,更何况说到一半,突然又开始牵扯起石月,拿她的清白做文章,其目的肯定就是想阻止石月册封皇太子妃,此人其心可议。
想到这,康熙帝开始细细的看起手上的东西,石月也是一直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手上的册子,而一旁坐着三位侧福晋,神色各异的面对室内此刻诡异般的寧静。
尤其是李佳莉萍,她从头听到尾,一直处在被动的状态,无法辩驳一句,说到迷药的事,她的内心早已紧张万分,按在太师椅扶手上的手,早已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而坐在不远处的李佳韵,也是一脸心神不寧的样子,倒是一旁的林巧兮,一脸气定神间看戏的样子。
石月像是找到什么一般,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册子,轻轻的环视眾人的脸,微微一笑,不发一语。
看到康熙帝在研究手上的东西,胤礽也赶紧将查到的证据交给他,康熙帝接过以后,越看脸色越难看,气到都想教训起胤礽了。
他是越看越觉得太子无用,娶得都是些什么人?连自己的侧室都管不住。
细细一想,石月的处境实在危险,康熙帝铁青着脸,沉声道:「传朕口諭,命礼部会同宗人府即刻将皇太子妃金册送来。」说罢又转头看向石月:「太子福晋石氏听令。」
「儿臣在。」石月听了,立刻跪在地上。
「即刻起,朕封你为皇太子妃,掌管后宫各院,今日之事皆由皇太子妃查明后定夺。」话一说完,康熙帝立刻起身,离开毓庆宫。
石月看了看脸色瞬间煞白的林佳巧兮,冷冷一笑:「没想到吧?这么一闹,册封反而提前了。」
林佳巧兮惨白一笑,对着石月福身:「恭喜太子妃娘娘提早册封。」
石月虚扶了一把,淡笑道:「这还得多亏你。」
「娘娘说什么,妾身不懂。」
「不懂?你很聪明,若我单单只是查纪录,确实只能查到李佳韵身上,」石月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宫女,漫不经心道:「偏偏我这人有些多疑,我还查了选秀纪录。」
林佳巧兮听了,身躯一震,惊讶的看向石月:「你……」
「别急!」石月微微一笑打断对方,继续说道:「你说巧不巧,这小鱼子的出身居然与你同乡,你选秀时,桂儿有短暂与你待过一阵子。」
「就算我与他们算是相识,那又如何?」林佳巧兮冷笑道:「那些破事不是我做的。」
石月点点头,笑道:「确实不是,你不过是隔山观虎斗,收集一些证据,必要时在后头推了一把。」
「什么意思?」一位身着华丽的女子,刷的一声从椅子上起来,激动的问着。
石月自然知道此人是谁,就是在惇本殿门口被她敲打的人,从行为跟衣着上可以轻易判断出是侧福晋,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个。
毕竟她不只是在大婚隔日没接受侧室拜见,她也从未在未来的影像看过皇后的样子,只是有在未来的影像看过有人对皇后的评价,以及说过皇后的姓氏,因此,她可以说是直到今日,才是第一次与胤礽的侧室们打过照面。
石月看了胤礽一眼,见对方点点头,石月便继续开口说道:「暂且不谈虐打下人之事,林佳氏将人安排到李佳氏身边,利用她的丧女之痛,诱使李佳氏对两位阿哥的生母报復怨恨。」
说着,石月又看向林佳巧兮:「人是你安排的,药是你给的,火是你让人诱使李佳氏放的,你还想片叶不沾身,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