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也怕你看见我为此自责自困,故而不敢再找你。”陈怀双手搭在膝上,出来之后,他才知道了从前种种事。
纪明咏,席连。曾经视为好友的人都故去了,且都有他的缘故,自责自困,说的不过是他自己。
纪盈歪了歪头,她又何尝不是个推手。
“所以我们就在这儿赎罪吧,”她喃喃着,眼睛被金光刺得难受,“替他接着守在这儿,守着他临死前都不肯退让的一切。”
顿了顿,她又吸了口气道:“席连的事……有个小秘密要告诉你。”
她去找尸体那一日,黑得吓人的天里,她还是看到了那拇指动了动。
她转头窝在他肩上,阳晖洒在身上,她听到他说:“现在我可不配娶你。”
“娶我?你做梦吧,你敢休我,还想娶我?现在和以后,你就是我找的相好的,少自作多情。”
“相好?那要相好到什么时候。”
“到你死,到我成灰。”她张开五指,硕大的太阳从指缝间照得她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