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之心都软了,原来李期矣手底下的人,都是这么看他的…连这些杀伐一世的老者,对他都是那般爱惜。
只见二楼的帘子拉开,风华绝代李期矣一如既往,笔挺的站在那里,俾睨众生。
众兄弟借着话头,应和道:“就是!平日里,查偌和众弟兄都在期爷身边保护,就算是那年被福清帮暗杀,也逃过一劫,要不是期爷不设防,又如何能在自己的地界没了命!”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看着眼熟,那老者极有威望,他站起身来时,秦律之也站了起来点头问礼。
李期矣先走到几位长老面前,扶着他们坐下,然后又一一对他忠于他的弟兄微笑点头。
在众人面前,秦律之很给他留面子,她今晚不扇烂他的脸,她就不叫秦律之。
季老爷子平时那般沉稳,但那句司马昭之心,更是直接,要说不带情绪是不可能的!这就是把张道远想取而代之的心挂在了明面上,完全把他的底裤的撕烂了。
李期矣一笑,优雅地走了下来,身后跟着查偌及一众弟兄。
他最后,走到她的身边,让她坐下。
看到首领归来,喜大于惊,几个弟兄喜极而泣,猪哭得哗啦啦的……
马老身边的季老爷子又道:“杨堂主年轻气盛,快人快语。我们都知司马昭之心……但我们这些老头子,瞻前顾后,的确是不够像杨堂主少年气盛,直言了当。一帮之主并非小门小户玩闹,经营需要过人的智谋和手段。要我说,这么些年,14k也出了这么多人,能打能杀的自是不在话下,但有期爷这样智谋手腕的年轻人,怕是放眼整个14k乃至政商两界,都是万里挑一,千里难逢的人才。他早夭,是我们一门的损失,若非是他生前的手腕,我们如何能摆脱黑路子,逐渐在白道中活动?眼下要寻个和他一样的人,只怕是难呐!”
一种弟兄们全都起立,长老们都不可置信。
猪大喊:“老大!是老大!”
这林凤也是李期矣手底下的老人,现在管着枪支生意,是个硬骨头,也是个狠角色,但他就服李期矣,和李期矣有过命的交情。
这个疯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竟然丝毫不知!
李期矣走到秦律之身边,站定,牵住她的手,狠狠地握紧,好凉。第一句话,是和她说的:“辛苦你了,夫人。”
“我看张爷唇齿伶俐,不如让你来说说,你是如何暗杀我,如何叫人把
秦律之笑了。
大家惊得惊,喜得喜,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李期矣就在二楼拉帘坐着,外面的一应声音和画面,全都通过监控和现场收音进入了他的眼里。心里一软,感慨平日里,对这些老者尊重有余,关爱不足,虽如此,长老们竟是这般爱护于他。
张道远整个人都僵住了,大喊:“李期矣?!怎么可能?!”
杨黎陷入深思,又道:“马老您说得在理,但期爷尸骨未寒,岂能让小人夺位?”
秦律之扭头,看向二楼装逼的疯子,恨不得吐口口水啐死他。
秦律之深吸了口气,任由李期矣擦掉她的眼泪。
忠诚于李期矣的几个大的堂主都差点泪崩。
林凤坐在暗处,久不言语,终于道:“律姐丧夫,我们丧主,14k不可一日无头,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想说,在推举首领之前,我们应该为期爷把仇报了!期爷不过去了趟东方之城,便死于非命,律姐难道不想追究吗?”
李期矣也笑了,是时候了……
“是吗?”这熟悉的生意传来,众人左顾右盼,寻找声音的来源。
张道远腿一软,瘫坐在位置上,几个追随他的人,无不胆怯害怕,吓得浑身直颤,谁人不知,玉面酆都李期矣,手段狠厉,他们,只怕是没有活路了!
“我李期矣对不住各位。”他先道歉,众人哪里生气?
“不如让我这个当事人来说说,我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在那之前,各位请坐。”他经过张道远身边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满脸运筹帷幄之中的笑。
张道远神色一厉:“你们这话说的有趣,明里暗里,都往我身上泼脏水,谁不知道我这么些年,吃斋念佛,不理世事。期爷出事,我是心最痛的那个人,我如今在期爷的遗像前,敢发毒誓,期爷的死,是我这一生除了陈爷过世,最大的打击!”
“我老马在14k这么多年,历陈爷期爷两代人,也能说上几句话,查偌先生对二位首领的忠诚自是不必说的,但要说接手14k,查偌先生到底是差些火候。他毕竟是打手出生,和杀伐的陈爷与雄才大略经与谋算的期爷不同。14k毕竟是咱弟兄们一生的心血,不可草率!”老者说得十分中肯,查偌天生是办事的人,主事还是差点意思。
马老和季老爷子的话一出,一众李期矣的人,无不悲伤轻叹,感慨上天不公。
秦律之心跳骤停,眼泪顺势而下,这几天的委屈一股脑都跑出来了。
季老爷子很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