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窗帘上的花纹被朝阳打在他们的被子上。「醒得好早」陈沐阳躲避着她直勾勾的眼神,埋到她胸前紧紧搂住她的腰肢。「昨天弄疼我了,你道歉」「对不起」他注意到她脖子与胸乳附近的青紫印记,怜爱地用手轻轻摩挲。几秒钟的沉默之后,宋怡然忽的说道:「以后,你不准再骗我,哼,你个坏人」「好」陈沐阳像犯了错的小孩,这个时候只能依着她,可他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内心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充实胸口,他的指尖滑过她柔软的肌肤时,奇怪的暖流瞬间从指尖传遍全身。那是一种让人迷茫却深陷的幸福,是他心甘情愿踏入这温热的沼泽。他回想起昨晚的告白,心里浮起某种坚定的信念。抬头遥望斑驳云影的时候,陈沐阳对上她目光炯炯的视线,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笑了笑。宋怡然从他的眼神里好似看穿了他的内心想法:好啦,我不会再骗你了,骗你就是小狗。「这才对」:夜烟h奇怪的是,自那天后,陈庆南居然再也没来找过他。他们战战兢兢地过了半个多月,生活没有任何异常,依旧平静如水。但是,六月初,陈庆南还是又打电话来骚扰他了。他听见父亲用低贱的语气暧昧不清地说:「拿四千块钱过来,顺便给你看个好东西」陈沐阳已经决定不再受他威胁,在宋怡然关心又焦急的眼神中回应:「我不……「她连忙按住他的嘴巴,摇摇头,做了一个「撒谎骗他、让他等」的口型,陈沐阳心领神会,一边憋笑,一边说:「后天会给你送去的」挂了电话,宋怡然扁扁嘴,啐道:「就该骗骗他,让他等到天荒地老去吧」宋怡然一语成谶,只是陈庆南的「天荒地老」,是生命的终结。这一年的晚春令她难以忘怀。原本还和陈沐阳牵着手在小区花园里散步,走到楼底下的时候,却发现一辆警车停在那儿,红蓝色的车顶灯光闪烁着投射在周围一圈花圃上,本来美丽缤纷的花影此刻被拉得狭长,诡谲的氛围蔓延开来。民警将他们带走,说是要配合调查一件案子,他们从死者的手机通讯记录里发现了和陈沐阳的通话记录与短信。当陈沐阳知道自己的父亲被人不小心从楼梯上推下去摔死的时候,他除了惊讶之外,另一半隐秘的想法复又从心底那个幽暗的角落里蔓生出来。父亲一死,就没人再来打扰威胁他们了,也不会再问他要钱了。他平静地如实回答警察的问题,这种犹如抽丝剥茧般的一点点询问让他暂时从大城市白领的身份里跳出来,仿佛又一下子回到过去,那个黏湿闷热的小房子里有飞舞的苍蝇,爬得很快的蟑螂,汗涔涔的肉体。
「谁把他推下去的?」「他女人」「怎么是……」「死者死之前,据说有激烈的争吵。话说,这俩人差了有20几岁,不知道怎么搞在一起的,真是什么人什么事都有」回去的路上,车窗外飞速掠过的瑰丽夜景在他们身上投射下几层流光,陈沐阳掩藏在阴影下,耸肩环臂,平静的表面下却燃起一股想要狂奔急吼的欲望,他想在更深露重的夜晚昭告全世界,这个世上又少了一个老恶棍。愣神之际,一双微凉的手包裹住他的手。宋怡然关怀地歪头看看他的神情,正好开到一个十字路口,一道红光将他的双眼映照得阴森奇怪,她吓了一跳,陈沐阳却立刻坐起身,反手握住她,恢复往常的冷静淡漠,柔声说道:「没事」宋怡然觉得这几天的陈沐阳异常兴奋,晚上就好像一匹脱缰野马庆祝着自己的赫赫战功,在她身上总有发泄不完的精力。他不知道从哪儿寻来了丝巾罩住了她的双眼,朦胧中,硬硬的奶粒迅速被含住吸咬,穴里的粗壮rou棒不知疲倦地捣搅着肉穴。被丝巾蒙着双眼的她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耳边男人的低吼声里隐藏着久违的轻松与亢奋,陌生而涣散的眼神透过丝巾的薄纱被她看到,直至爆发时,他皱起粗眉闷哼,伏在她身上耸腰she精,凶狠而冷冽的目光在射完之后被柔和的笑意驱散。不久,脖子上又被啃咬了好几口,她就像被钉在十字架上一般,由他为所欲为地在自己躯体上留下印记。被迫架起的小腿上又被他的舌头印满了痕迹,黏湿的甬道又被他再次勃起的生殖器填满。她猜,他应该是开心的。男人有时候还真是靠下半身思考啊,开心了也要这样搞她,心情压抑的时候也要这样搞她,她好像真的变成了他的……肉便器一样,可是,她不排斥。唔,这个想法好羞人啊,但沐阳现在好厉害呀,随便弄弄都能让她很舒服,她好喜欢他啊。灵肉交融,真是人间乐事。这天凌晨四点半,宋怡然从睡梦里悠悠转醒。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身旁无人,下体泥泞不堪。透过尚末关严实的房门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