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少了手臂上的那点温度,bright睡得不怎么好,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精神委糜地继续workshop的课程。
bright深呼吸了几下,稳住自己的情绪后,安慰道:「phe,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慌,先跟我说怎么发现win不见了?」
好不容易撑到下午,第二天的课程结束,在其他人呦喝要去逛清迈夜市的吵嘈声中,bright的手机一调回一般模式,马上响起一串提示声,他看着手机上几十通goji的未接来电和讯息,脚底升起一阵冰凉,他抖着手回拨goji的电话,响不到一声马上被接起。
love也一脸担心地望着他。
车子驶离时,他下意识地往二楼瞥去,在微亮的晨曦中看见客房窗户里有团小黑影,他知道,那是他的win。
他能清楚感受到,心口边比他快一点的呼吸频率。他很快入睡,半睡半醒间,他感觉他的左手手掌被很轻地舔了舔。
「你不懂。」他没精打采地回道。
没料到会遭受攻击的bright,啊的叫了一声,捂住受创的下巴,终于甘愿起床刷牙洗脸准备出门。
bright轻手轻脚地离开屋子时,屋子主人和兔子们都还在睡。
他关好院子铁门,上了车。
bright看着画面上的小黑兔一直用头顶着手机,像是要他摸摸似的,整个心都快要融化了,一点也没听进goji说了什么。
「win不见了,我要回曼谷找他。」
「……你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win是你faen咧。」guy抽抽嘴角开车。
坐在驾驶座上的guy瞄了他一眼,打趣道:「你那张苦瓜脸是怎么回事?」
bright听完说:「phe不用担心,win很聪明的,他可能是偷跑回家了,我马上回曼谷。」
被扎扎实实咬了一口并在左手上留下带血咬痕的bright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他家的小黑兔终于肯理他了。
他从浴室出来,小黑兔母鸡蹲坐地在他睡过的枕头上打瞌睡,他一边叮嚀小黑兔要乖乖的、要听p’mike和p’goji的话、不要和别的兔子打架等等,一边换衣服。
他拎起旅行包,俯身顺了两把兔耳朵,在小黑兔额头上亲了一下说:「byebye。」
他等上完厕所的小黑兔跳上床,才跟着上床,关了灯躺好后,一团热呼呼的毛球鑽进被子里,靠着他的左胸口边窝着。
第一天,goji传了几张小黑兔的照片给他--本来预计第二天会被放出门的小黑兔,显然提前得到假释,照片上小黑兔一隻幼兔挤在成年兔子堆里显得超级迷你,十分可爱。
他关上客房门前往小黑兔的方向看了一眼,小黑兔正也看着他。
他才想着,被子动了动,睡在他臂弯上的小黑兔探头出来和他大眼瞪小眼两秒,见他仍没动静,猛然给他一记头槌,像是在催促他起床似的。
为了专心,bright将手机转成勿扰模式放进包里,中午休息用餐时,才拿出来看看。
隔天设好的闹鐘响起时,天色仍暗着。
他不是在安慰goji,因为他明明知道小黑兔想留在家,却还是不顾小黑兔的意愿带小黑兔到陌生的环境,难怪在去程的计程车上,小黑兔一直在看外面。所以,真要究责,终归是他的错,他应该要尊重小黑兔的意愿。
两个女孩子听见,比他还着急,一个马上说要帮他订最近一班回
小黑兔抖抖耳朵。
出来想摸自己的手掌,接着逕自往厕所的方向跳去。
电话传来goji自责的哭音说:「win不见了!家里到处都找不到win,怎么办?」然后是连声的道歉。
为期三天的workshop,从早上9点开始到下午4点结束,中间休息一个小时,讲师授课两个小时,问题讨论一个小时,算是满充实的安排。
他一掛掉电话,等在一旁的film便关心地上前询问,「p’bright怎么了吗?你脸色好难看。」
晚上睡前,goji帮忙拿着手机让他和小黑兔视讯了一会,顺道和他聊了聊小黑兔今天一整天都做了什么。
他立刻挑了一张作为锁定画面。
很快关掉闹鐘的bright垂首看着上下起伏的被子,有种,「啊,不然别去好了」的软烂想法。但也只是想想,这次的workshop对工作上很有益处,也是非常难得的机会,不去很可惜。更何况,他相信他家的win肯定不会同意他为了陪自己而耽误工作上的事。
外面院子传来车声,来人闪了两下车头灯--是住附近的guy,顺路来接他去机场。
goji告诉他,下午兔子们放风晒太阳时,还有看见小黑兔。但她出去一趟回来后,准备好给兔子们吃的点心时,却找不到小黑兔了。
他叹了一口气,说:「这是我第一次和win分开,我很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