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凌念鹰坐在办公桌前看会议资料,这几天没什么特别的会议,通常早上处理完后,就没什么事了。
这时电话响起,是何秘书。
「执行长,大厅有一位曾以嵐小姐说要见您。」
「不见。」凌念鹰面无表情地打开另一份文件。
「她说是您的女朋友。」
「不见。」他掛掉电话继续翻阅资料。
何言红深呼吸三秒鐘后,拿起另一隻分机拨给大厅柜台,「执行长不见没预约的访客。」
「好的。」电话另一头的人员明白的盖上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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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可以上去了吗?」曾以嵐着急的踱步。
「小姐,执行长不见没有提前预约的客人喔。」柜台人员礼貌地回答,脸上带着微笑。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没有说我的身分?」曾以嵐生气地想用力拍檯面,奈何一手拿着包、一手拿着咖啡,只能更用地的踱步。
「我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有明确的提起您的身分,相信您刚刚都有听到。」柜台人员一样礼貌地回答。
「你…好!非常好!」以嵐语无伦次的瞪着他。
「下次请您提前预约,谢谢。」柜台人员礼貌的伸手指引大门方向,示意她离开。
「不客气!再见!」曾以嵐翻了一个白眼,扭头走出大厅。
她踩着恨天高叩叩叩的踏出寧鹰集团大楼,刚走出来就听见有人叫住她。
「hey,美女。」
曾以嵐心想:我就知道我还是很有魅力的,「什么事?」
「那个…」还没等琴乐文讲完,曾以嵐就先打断他。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恕我无法回应你的心意。」她用眼神上下扫过眼前的男子,长的挺帅的,高高瘦瘦的阳光型男孩,可惜不是她的菜。
「嗯?不是的,小姐我不是在搭訕你。」琴乐文心想这是什么状况。
「是我抬头正好看见远处走来的你,左边门牙上沾到口红了。」乐文礼貌地微笑。
「口…红…牙齿?」曾以嵐赶紧拿出镜子,发现牙齿上真的有口红,还晕了半颗牙齿了。
「没事,趁还没有其他人看见,赶快擦掉就好了。」乐文对她挥挥手然后离开。
这些人是在笑什么,一直微笑是有什么问题吗!这个人视力这么好做什么?还有那个柜台,看到了也不提醒我!曾以嵐火气直衝脑门,在心里骂了几百个脏话,手一个用力捏爆了咖啡。
「还好不是热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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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长,董事长夫人刚才来电希望能和您共进午餐。」何言红再次拨电话给念鹰。
「我知道了。你帮我订一间评价好的日式料理,我12点去接她。」他不懂为什么每次他妈要跟他吃饭,总是要打电话到公司来预约?直接打给他不就好了。
「算了,我还是自己打给她吧,你就帮我订餐厅就好。谢谢。」
「好的。」她每次对董事长夫人打电话来预约行程,都觉得又可爱又好笑,大概是在调侃总裁平时的忙碌吧。
凌念鹰拿起手机拨给通讯录上名为『妈咪』的人,他每次看见妈咪两个字就头痛,一开始他会改掉这个称呼,但每次妈妈总会改回来,他也就妥协了。
「喂,妈,你要跟我吃饭不用预约,你这样会造成何秘书的困扰。」
「都说了,叫妈咪!妈咪!」在电话另一边的凌夫人坚定地说道,「而且小红才不会觉得困扰,她很开心和我聊天好吗。」凌夫人很喜欢何秘书,每天都会打电话和她聊天。
「你每天都打电话,何秘书她很忙的,你少打一点。我12点的时候去家里接你。」他知道妈妈想要女儿陪她,不过家里现在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天天打电话给何言红,大概也是希望和何秘书互相安慰吧。
「可是我每天都会想起青青,和言红聊天的时候,我总感觉到是青青在和我说话,你就不要打断妈妈的念想嘛~还有你快去忙吧。」凌夫人撒娇的对儿子说完,马上掛掉了电话。
青青是家里收养的女儿,从小身体就不好,有一次凌夫人到孤儿院当志工时,看见青青后天天想着她可爱的小脸蛋,隔了几週后收养了她,念大学时期发现青青罹患骨癌,病痛带走了跟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妹妹,他现在能为妹妹做的就是完成她生前的愿望:希望能和姐姐一起生活。她们从小就各自被不同家庭收养,何秘书是到青青生病的那段期间才回到台湾来。
但他不确定何秘书是不是想和他们家在一起生活,虽然在工作上他们合作无间,她也一直是位很称职的秘书,很懂得他的想法,但他自己却不清楚何秘书的想法,她不像凌青青一样活泼、想法总是表现在脸上,因此凌念鹰只能慢慢了解她,希望不要伤害到青青最思念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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