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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着什么,警钟敲响了恶意的预兆。

    一直到回家,梵细雪都神情恍惚,他很惊讶于自己竟然没有虚脱,毕竟不是所有人面对曾经标记过自己的人都能这么冷静。

    陆棠查清了他现今的生活,却没敢贸然接触他的过去,他在等梵细雪自己心甘情愿敞开心扉。

    梵细雪一直呆坐在沙发上,陆棠替他解开衣服,却并不是要使用他,只是为他擦拭冷汗,怕他感冒,他便软软地委顿在对方怀里,任由陆棠为所欲为。

    陆棠很聪明,聪明到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装笨:“如果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随时都可以说。”

    梵细雪眨了眨眼,陆棠带给他的养分在刚才的刹那间便已消磨,他再度枯萎了,在无法解脱的旧日时光中下堕:“没有。”

    陆棠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不再发问。

    03

    入夜时,梵细雪悄悄起身,接了一个电话。

    号码很陌生,但梵细雪知道是谁。

    出乎意料的,他心里很冷静,赤足站在地上很冷,但冷不过手术台边的器械探入身体,伸展触角摧毁一个人关于爱的全部信心和勇气。

    霍云峰的声音从电波的另一端传来,这个男人还是习惯熬夜,声音冷清得有点灵异:“明天过来。”

    “我不会去的。”

    “我有权终止你和陆棠的合同。”

    “我本来就是在卖身,卖给谁都一样,你威胁不到我。”

    “是吗?”

    也许是梵细雪的态度坚强了很多,霍云峰迟疑了片刻,这让梵细雪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但很快他便发现对方不过是在玩猫抓耗子的游戏——

    霍云峰笑了:“合法卖给我如何?我完全有权利再度标记你。”

    梵细雪手一震,手机摔落在地,砸红了一片脚背,霍云峰挂了电话。

    梵细雪悄悄缩回床上,陆棠没有被吵醒,他发现自己紧攥着的手心满是冷汗。

    他睡熟后,陆棠睁开眼睛,也偷偷打了一个电话:“替我推掉明天的行程,我有要事。”

    天亮和天黑对梵细雪来说忽然没了分别,他醒来时陆棠还在睡,他看着陆棠睡梦中微笑的脸,忽而便有些心酸。

    这个人很好,甚至太好了,配他很不相称。

    他在陆棠脸颊上印下了一个早安吻,精神紧绷地出了门。

    梵细雪要求在霍云峰办公室会面,这至少能让他感到安心些,霍云峰似乎轻嗤了一声,但还是答应了他。

    早上七点,还没什么人上班,霍云峰亲自下楼接他,刷卡启动电梯领他上楼。

    电梯里两人漠然相对,霍云峰看起来居然也很正常,梵细雪情不自禁地拥着自己的肩膀,竭力躲避对方身上的信息素:“你你的抑制剂呢?”

    霍云峰看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掏出抑制剂,掰成两半扔进了垃圾桶。

    那是玻璃瓶,支离破碎划伤了手掌,但霍云峰好像无知无觉一般,仍用流血的手掌替梵细雪开门。

    梵细雪艰难地走了进去,霍云峰“咔哒”一声落锁,声音像一道咒怨般落在他耳畔:“你喜欢这样?被人精心对待?”

    “正常人都喜欢。”

    “你害怕我。”

    “正常人也都会畏惧你这样的变态。”

    霍云峰捂着脸笑了一声,看着梵细雪警惕地离他越来越远:“你说得对,我是变态,可你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他从容而镇定地走到了办公桌边,看起来不像有攻击性,梵细雪紧咬着下唇,绕过窗边稍稍走近了些,想一次性把话说清楚:“我们已经——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霍云峰便动了,自十九岁以后霍云峰一直发了疯地练习,他身手非常利落,三两下便卡着梵细雪的手腕,狠狠揪着他的头发把人抵在了宽大的桌面上:“你是个已经被我操烂了的婊子,拿什么去肖想正常人的生活?!”

    霍云峰十九岁之前没有这么暴戾,但十九岁之后疯起来就是个禽兽。梵细雪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便被他死死抵着头朝下撞向桌角,额头磕得发青,嘴角也破了,溢出血痕。

    梵细雪心中居然毫无感觉,霍云峰大概是嫌握着他费劲,直接清脆地卸了他两条胳膊,脱臼的痛还可以忍耐,毕竟梵细雪短暂的人生里已经太多次被这样对待,这才是他习惯的日常,陆棠像是一个梦。

    梦就该越短越好,才不会更受伤。

    霍云峰这个做派,梵细雪便明白跟他谈什么都是枉然了,稀奇的是霍云峰居然还硬了起来,硬邦邦地抵在他身后,掐着他的脖子,准备把他直接按在桌子上侵犯。

    两人的体型相差很多,霍云峰比陆棠还要高,拎着他肆意凌辱毫不费力,梵细雪两条软绵绵的胳膊无力反抗,头也昏昏沉沉,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都没被殴打过,居然娇气到有点脑震荡。

    霍云峰扒了梵细雪的裤子,直接伸入两指,发现身下的体内湿润而柔软,明显不久前被人睡过。梵细雪濒死般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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