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南宫赭瞒着傅君然私下约见了焦琳。
“不行!”傅君然猛摇头:“他他不知道是我生的而且他还小,现在让他知道,我怕他会接受不了,等,等成年再说吧”
看见他露出笑,南宫赭瞬间将他扑倒,捧住他的脸亲了上去,亲了几下,又忍不住道:“我父母要是知道有个这么大的孙子,一定很高兴。让他早点认祖归宗吧。”
“傅叔”他悄无声息爬上床,盯着睡得沉静的人,面色依然苍白,却有一种别样的病态美,他看着,就忍不住摸上床挤到了他身边,见他毫无醒的迹象,胆子又大了些
难道是沈家那几兄弟派了人来抓他?
傅君然没说话,只是微笑。
这算什么?解释吗?傅君然看着他眨眨眼,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总算舒坦了些,起码他不是故意忘记自己
总会让他离婚的。
正满心恐慌,另一边又突然冲出来一辆黑面包车,直直的朝着几人撞来,那两个黑衣人见车冲来,不得不先松开了手,傅君然急忙忙的退开然后撒腿狂奔。
傅君然头疼欲裂,眼前视线由模糊慢慢变清,被段轻尘扶着,摇了摇头,又摸了下脸,发现一手的血。抬头看去,发现后面两车又追来,忙道:“他们,他们在追我,快带我离开”
会,脑子里思索了会儿,又看向他道:“虽然已经挺久远了,但我记得我大学时候出过一次意外,忘记了一些事情”
看见他失望的样子,南宫赭心里莫明的不痛快,可他实在想不起丢失的记忆,又不想看他这郁卒的表情,便一低头将脑袋凑他面前,抓着傅君然手指在头顶浓密的发间拔弄几下,找到了那一小片伤处,“我没骗你,这是证据。”
等到晚上七八点,傅君然才醒来,头部依然疼痛难受,吃了些止痛药才缓了些。段轻尘端着两碗面出来,笑道:“傅叔你饿了吧。”
脑子被磕得狠了,过了半天还没缓过来,阵阵作痛,吃饱后他就被段轻尘扶着进房睡下了。段轻尘独自在客厅玩游戏,玩到半夜才结束,本来回自己卧室,却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偷偷开门进了旁边房间。
浓密的发间,有小指甲盖大小的伤疤,没有头发。傅君然已经信了,心里也没那么郁闷了,便伸手乱拨着发将那伤疤盖住。南宫赭抬头,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不生气了?”
傅君然吃了面,昏昏涨涨的脑子这才开始思考,想着之前的事便不寒而栗,一定是那四兄弟的人,想抓自己回去,他实在不想再面对他们,所以还是尽快离开吧。
南宫赭拿起桌上的资料,在看见上面婚姻状况配偶一栏里写着焦琳的名字,脸色又变得有些阴沉,合法妻子么,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君然一下被撞飞了出去,磕得头破血流,眼前金星直冒。开车的也摔倒在地上,车手正准备骂人不看路,一看见他的正脸却是惊了下,急冲前来扶起了他:“傅叔,傅叔你怎么样了?”他急着赶来公园,没想到撞到了人,竟然还是他。
南宫赭没有再多说,这事可以慢慢解决,想着便又低头亲他。傅君然也放弃了抵抗,搂住他主动回应索吻,亲着亲着南宫赭的手就不规矩,从衣内往里探。
“傅叔?”段轻尘蹲下轻唤了几声,见他面色苍白昏迷不醒,便没有再打扰,只是将膏药贴在他额上伤处,然后就挤上沙发窝在他身边,也跟着睡着了。
段轻尘二话不说,扶着他上车,让他抱住自己踩动油门就冲了出去。跑了几条街才将车甩掉,傅君然不肯去医院,段轻尘只好拉着他回自己家。
被他扶进了屋,段轻尘找着急救箱给他止血,让他在沙发上躺好休息,然后又跑下楼去买了些外伤药,再回来时,却发现他已睡着了。
傅君然则准备去见段轻尘,坐公车到了公园附近,刚下车没走多远,一辆黑色面包车突然冲到他面前截住了他,车上的人冲下来就抓着他往车上拽。
后一辆面包车截住了前一辆,但他也不敢停,只是拼命往前奔,一边又忍不住回对看,看两车在路上你冲我撞,好似在拼命似的,看得心惊肉跳,一时未注意前头路况,然后与一辆急驰而来的摩托车迎面撞上。
南宫赭以为傅君然如今安心做自己的人,所以正准备找办法让他跟那女人离婚。却没想到傅君然正在为离开作准备,几天之后,他收到段轻尘发来的消息,他要办理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所以两人约好星期天在中央公园见面。
来不及多想,只是拼命往前跑,后面两辆黑面包车一前一后的追,前面一辆开着车门想抓他,后面一辆车则朝着前一辆猛撞。他一边跑一边转头看,才发现不对劲,似乎是两拨人
傅君然惊得呆住,瞬间反应过来,然后大声呼救,可路上来往的人众多,却没人敢上前帮忙。两个黑衣人将他往车上拖,他惊怒的奋力挣扎。
傅君然发出细碎呻吟,被他揉得胸口发热,手正摸到南宫赭胯间鼓鼓的肉山上,鼻子却闻到一股糊味,心里一惊,连忙将他推开跑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