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被送走,某位不高兴;人被送走了,某位还是不高兴。小屋里每天都是乌云密布的,总是混在一起何氏双胞胎都受不了了,催命似的唤来了救兵。
所谓救兵,还不是那个明明身居高位,却莫名命苦的莫虚殿君。
“干嘛啊,我也是个在努力处对象的人,天天管前女友那档子事像话吗?”莫虚殿君一进到屋里,就苦着脸开始控诉。
“啧啧啧,处对象?你倒是处给我看看啊,八字没一撇的好吗?”何左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旁边秀恩爱到已经快让自己瞎眼的两人,“这特么才是处对象好吗?姐的狗眼啊”
习雨无语,默默地瞅了眼年长的属下,被点到名字他似乎很是尴尬、跪姿都僵硬了许多。即便如此,那位名为何右的装饰品依旧挂在他的身上,正用灿烂得发阴的表情微笑地看着穿越前的“领导”。
“女人啊”习雨大大扶着头,对影鸨摆了摆手,“起来吧。”
影鸨活了快四十年,还是比较会读空气的,他也不想让主子难做,连忙站了起来。
“她人呢?我都不懂了,倔什么呢?”习雨郁闷地坐在桌边,刚想够个茶杯,影鸨就慌慌张张地过去替他倒了茶,“但我说真的啊,你们不是闺蜜吗?好好聊聊啊,成天找我干嘛,当我妇女之友不成?”
“难道不是吗?”何右笑嘻嘻地贴着影鸨,“我觉得你最合适啊,你不觉得你两的处境很相似吗?应该最能理解她的心情啊!”
“啊?什么处境?”就连冰雪聪明的莫虚殿君都没听明白。
“你看,有了现任还和前任纠缠不清这点,不是一模一样吗?”
“噗——!!!”习雨一口茶喷了满地,“卧槽,我和赫连宇吗?不、不对卧槽,我和他情况不一样的好吗?!我和那家伙不是那种关系!”
双胞胎笑得直不起腰。
虽然知道被戏弄了,但习雨也实在没什么办法,最终还是苦逼兮兮地丢了杯子打开大门,“还在那?”
何左擦着眼泪,“嗯嗯,你不是喜欢在那喝酒嘛?她也喜欢在那伤春悲秋,噗这点看来你们就是配啊!”
“配个屁啊,和照镜子一样。”习雨翻了个白眼,想了想觉得不对,又道,“不,我可没她那么纠结。”
双胞胎继续爆笑。
英明睿智的殿君大大含泪撤了。
寒淩崖角长年被冰雪覆盖、甚少有落脚攀扶之处。就算对于莫虚殿中之人,这山崖也不是随便能够踏入的地方,不说没有几分轻功造诣难能登上,就那极寒的冰雪也足够让人吃一壶的了。
而此时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却稳稳地站在崖边,一头漆黑的长发被山风吹起、上面沾了许多棉絮般的白色雪花。
习雨今日穿的一身白衣,被满山的雪一衬差点儿成了环境色。不过这部分他显然是不会发觉的,就算发觉可能也不太在意,他在莲华身后站了会儿,见人没有搭理自己的迹象,只得轻咳一声,无奈地说道:“最近连我都搞不懂你,你跟赫连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