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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乌托邦 第8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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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摄像头微微点头致意,然后走回刑台前,看

    着正在渐渐恢复平静的吕水蓦。

    吕水蓦与主人对视着,嘴唇翕动了几下。

    那一刻,几乎所有的观众都把那天花板上的摄像头调成主信号源,音质都调

    到最大。

    整面屏幕,都是吕水蓦的面部特写。

    「她有发出声音吗?说了什幺吗?」

    当吕水蓦的嘴重新闭上时,全世界不知有多少观众像宣紫芊这样,狐疑地向

    身旁的同伴求证。

    而那些同伴几乎都像乔忻一样回答:「我什幺也没听见!」

    只有一些精通唇语的乌托邦人能够对同伴们大声宣布:「她是在问:五分钟

    到了吗?」(对乌托邦人来说,唇语可是和盲文一样非常冷门的业余爱好,因为

    生理学和医学高度发达的乌托邦社会根本没有任何形式的残疾人;只有秀色奴会

    在眼睛被挖、舌头被割,却还未断气的一段短暂时间内,算是做了一会儿的盲人

    和哑巴)郎之胤微微一笑,只说了一句:「明天早上,杜婕不用跟你回宿舍了。

    」

    两行热泪顿时从吕水蓦眼中流出,她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干涩的喉头却只能

    发出断断续续的「呃呃」

    声。

    「我允许你半个小时之内不用说话回应我。」

    郎之胤转身向杜婕的刑床走去,「你还是先想一想这段时间里你要怎幺对她

    履行宿舍长的传帮带义务,因为你肯定不可能每天都到我这里来。别以为她住在

    我这里,你就可以什幺都不用管了。」

    他来到杜婕的身后,拔出肛塞,把两支手指戳进了少女还未来得及恢复闭合

    的菊穴里。

    杜婕对他的侵入毫无反应,仍然沉浸在痛哭的宣泄之中,只哭得全身发抖,

    犹如一朵夏日暴雨中的水上白莲。

    在郎之胤的身后,吕晴已经扑到了吕水蓦身上,抱着她止不住痛哭失声。

    孙卉萱流着眼泪,跪在吕水蓦的胯下,再一次伸出柔软的舌尖,万分轻柔地

    呵护抚慰着她那饱经风雨摧残的花蕊。

    韩遥君一边抽噎着,一边把手按在吕水蓦的头部两边,像之前对杜婕那样,

    熟练而温柔地为她按摩起来。

    在韩遥君手指的按揉下,积聚在吕水蓦头皮下那一团彷似积雨云般浓重的由

    极度痛楚转成的闷胀感一点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虚脱无力的感觉,却与血

    液中仍在发挥药效的清醒剂碰撞在一起,彷佛雨后的山头升起袅袅云烟轻雾,却

    迎头遇上灿烂炽烈的阳光,两相冲撞之下,近乎幻觉的遐想油然而生。

    是十五岁那年的六月,从基础学校毕业,等着分配通知书的时候,某个清晨

    ,她独自来到郊外的一处风景区游玩。

    爬上山头,她远眺远处的座座山峰,它们巨大、沉默、洪荒,远远蒙在蓝紫

    色的雾霭里。

    底下的平原恢弘辽阔,天风飘飘,溪川巨石磊磊;山棱线条起伏多变,忧郁

    而多皱,彷佛覆着某个远古以来的秘密。

    照耀全身的朝阳,吹拂面颊的清风,如同完美的和弦般至情至性,洞彻心扉

    。

    微凉的安静和温暖,像金黄色的蜂蜜一般,慢慢慢慢地,渗透到面包的每一

    个孔隙里,让它发亮、柔软,而且滋味丰足。

    时间,彷佛在这一刻慢慢地凝固……箍在吕水蓦头上的皮带里藏着小小的脑

    波传感器,因此她脑海里浮现的情景经过翻译和还原,被再现在「心理监控视角

    」

    屏幕上,展示在所有观众的面前。

    这又是连郎之胤都无法预想到的一幕绝美画面。

    乔忻突然觉得眼角一热,两行眼泪夺眶而出。

    她惊讶地为自己擦去泪水,同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身旁的宣紫芊一眼,却

    发现她也已热泪盈眶。

    在久远的自由民时代,人类从聆听游吟诗人吟唱的史诗开始,故事、传

    奇和,观赏戏剧和影视作品,一直发展到后来玩单机和网络的故事性游

    戏。

    通过这些方式,他们得以进入一个源自现实,却又异于现实,高于现实的虚

    拟世界,目睹乃至干涉那些虚拟角色的个体人生,沉醉于他们在顺从、抗争和毁

    灭过程中表现出的人生百态,咀嚼和体验着他们的喜怒悲欢,由此扩展和丰富了

    自己的人生经验,让自己的情感在起伏激荡中得到净化和升华。

    这,便是故事性艺术的使命和功能。

    而这种艺术在乌托邦时代的载体,便是这样的真人秀:主人创作剧本并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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