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施风南垂下眼帘,眼底有点儿探究的味道,楚厉没有表现出一点的恐惧,他却很明白这不是楚厉有恃无恐,仗着自己对他情根深种,两人又少年夫妻,舍不得动他分毫,是他真的甘愿受罚。
有时,施风南也对楚厉生出一二的恼意,这种恼意又太类似少女春闺中对爱慕情郎的小埋怨了,令他耻于对楚厉挑明。他恼着楚厉是否未曾明白自己的真心?是否也如自己般,将彼此视为此生挚爱的夫妻,而非主仆?
他也曾倚在了窗边,趁着四下无人,偷偷折下了窗外探来献媚的一枝小花儿,扯下一片花瓣,两片花瓣,数着那个男人是爱我?还是不爱我?爱我?不爱我?
从地狱重返人间之后,楚厉骨子里就是那么的毒辣,他杀人如麻,也从不知风花雪月为何物,又怎么能知道他心中美玉儿一般高高在上的天仙主人,会有这些在他看来相当无稽的烦恼。
楚厉在施风南脚边跪了一阵子,没听见他主人的旨意,他也没动。直到施风南叹了口气,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他这才起身,发现了主人神情中的那抹浅愁。
嗯?主人不开心?楚厉也跟着敛起眉头,忖度着,旋即反应过来,主人还是没有临幸那名女子。如此说来,主人似乎依然只肯幸他一个,又为了某些坚持,抱他,亲他,揉摸了他的女子花阴,始终不肯破了他的身子,忍得他自家可怜巴巴的,日长夜久,又怎么能行?
从当下说到以往,说起来,楚厉也着实不明白,他下身长有淫穴,主人既然性起了,随意地将它奸淫了便是,左不就是一张小小的贱逼么,呵,小贱逼能收用去做主人的精壶就是它大幸了,怎堪得起主人如此慎重对待?
楚家早已灭了满门,楚厉认定除却施风南,其余世间生灵皆为蝼蚁贱畜,该毁的毁彻底,该杀的早晚都得杀精光,连着他自己也是主人御下的下贱之物,当然,因着他是主人把玩亲近的奴儿,是主人不可或缺的兵器,他比旁的人还是不同得多——皆因他这种唯主人独尊的想法根深蒂固,他从不能理解施风南对他身子的珍爱,更不明白施风南待它如此,都是源于对他这个人百转千回的少年情思。
无法对主人的行事有任何置喙,就算主人莫名地宠着他极看不上眼的东西,楚厉只敢暗中越发敌视自己那张淫贱的牝户。自十六岁,他第一次脱下亵裤,打开腿,露出了贱物让主人细看抚弄,这贱物就总在见主人时湿润着淫缝,又拢着两瓣骚肉和主人撒娇,每日和主人玩乐了,还会嘟着嫣红的骚嘴和主人生气,不肯继续流出汁液供主人饮用,勾搭得主人神魂不守的,得纡尊降贵地亲它,哄它若不是主人当真对它千依百顺得要紧,三申五令他好生保护,他早就下手惩治它了。
如今到了这般田地,楚厉又不能强让施风南奸淫了小贱物,侍姬也不合主人的心意,主人的泄欲是件大事,他毫不迟疑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褪下了外衫,然后他仅穿着单薄的白色亵衣和亵裤,小狗似的把手搭上了施风南的双膝,献上了他漂亮精实的身体,泫然欲泣地道:“主人,奴的身子淫荡不堪,贱逼瘙痒难耐,它日夜盼着主人来受用它,早上就湿得不行了,求您用用它来泄火,奴一定尽心服侍您,让奴当您的女人吧。”说完,他将头也靠在了施风南的膝盖上,露出了他性感又袖长的颈项。
他又骂他们的小宝贝是贱逼!还撒谎,都还没瞧见他的鸡巴,也没叫他碰着,更没舔他脚,小宝贝怎么可能会湿!小宝贝那么乖,那么贞洁,只有自己才能让它骚骚的要人疼,要人陪,阿厉却从不会对它好点,明明长在他身上的东西!
施风南的嘴角有些绷紧了,克制着不去训斥楚厉,明知道楚厉装着要哭,是在撺掇自己去作践他,他还是在楚厉脱衣服的时候,便悄然勃起了胯间的孽根,带了一股他早已熟悉的胀痛感。当真是可怜,一大清早就被心上人这样撩拨,又不能与之欢好,两人无比贵重的第一次,他总想留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红烛下,龙凤被中,喝过合卺酒,两人相互依依地交付自己的第一次从此生生世世,双宿双栖。
即便有着那样美好的愿景,腿间硬邦邦的东西,还是痛得他心中生了一丝的苦情,还不便叫人知晓。施风南盯着楚厉的面容,难掩着款款的情意,就算全是这恼人冤家的债,他的手指仍轻抚过楚厉英俊不凡的眉目,他的鼻梁,又抚到了他的颈上,最后钻进了他的领口,摩挲着他紧实的肩膀,“奴儿,”施风南用了这样的爱称,他虽说自家难过,还是想满足了楚厉,让他的奴儿能吃上喜欢的东西,于是他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岔开了双腿,从裤裆里掏出了他粗长可怕的肉棒,柔声问:“你用过早膳了吗?赏你吃主人的鸡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