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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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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都没有反应,也融入不了他们热烈的气氛当中。他甚至不知道他们在期待着什麽。

    红色的眼睛,药丸,还有魔鬼的面具,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人。方如松别无选择,而机会很快就自己送上了门。11月1号,丹尼尔约他在树林一间废弃的木屋见面,晚上十点锺,他同意了。

    方如松穿上了极正式的衬衫西裤,还对着镜子系好了领带,将垂落额前的发丝拨开。他把枪套别在了腰间,然後用外套盖住了足以让小孩子尖叫的手枪。外面有人敲门,他喊着方如松的名字,至於说的内容他就没听清了,於是他决定不回应,等待门外的人自己离开。

    阿玛斯学院的操场张灯结彩,所有人都聚集在那里吵闹狂放,弥散着足够融化冬天的活力。方如松的心思全放在腰间的枪上,他悄悄地从人群中消失,沈默且镇定地前往树林。那是一片密林,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阴森可怕,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

    方如松永远没想要再回这里,他当初就是在小木屋旁被男人强奸,并且被殴打得浑身是伤,因为他拼死反抗。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很可笑,会去小木屋的人很少,他早该想到是丹尼尔的,那个地方就是他发现的。

    我这次不会再输了,我也有枪。方如松暗暗地想,他的笑容异常的冰冷,复仇的兴奋啃噬着他的灵魂,让他加快了脚步赶往目的地。一切都应该在这个罪恶的地方结束。

    小木屋里点着油灯,昏黄的灯光从窗户往外透出,有抹高大的身影在玻璃窗上移动。方如松很警觉,他没有直接从正门进去,而是绕到窗边窥探室内的环境,却倏地怔住了。丹尼尔在往墙上挂照片,他看见了他的脸,贴满了整面墙壁。

    那个男人曾经拍过他裸照,方如松根本没有足够的耐性去细看他的照片,他相当镇定平静,左手轻轻将玻璃窗抬起来,右手掏出了手枪,危险的枪口对准了丹尼尔的後背,缓缓扣下了扳机

    拉尔夫神父不喜欢凑热闹,他在树林间闲逛,给几只野猫喂了些小鱼干,蹲在地上看它们舔舐毛发的模样,直至树林深处传来了枪响。他神色一凛,立刻起身朝枪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在短暂的狂奔之後,见到了窝在窗边抱着膝盖发抖的男人。

    弹药的味道,持枪的男人,打开的窗户,躺在地上的青年,典型的犯罪现场。拉尔夫定了定心神,他露出最友善的微笑,轻声唤道:“是尼诺吗?我是拉尔夫神父。”方如松的眼神迟滞,他并没有太激烈的表现,只是把枪放到了脚边,微微地叹息,说:“神父,他是坏人。我杀了他,你可以报警。”

    晚风摇晃着灯火,拉尔夫往屋里张望,他沈吟了半晌,说:“你应该购买灭音器,否则随时会暴露,会被判处绞刑的。”方如松把脸埋在双膝间,他略有几分疲惫和欣喜,低笑着回道:“嗯,可是不会有人威胁我了。”

    他们彼此无言了近半个小时,方如松不在意别人怎麽想,他只觉得轻松。杀了一个人已经用尽了他所有勇气,他绝对没有胆量再杀一个神父灭口,更愿意服罪。拉尔夫的脸上闪掠过复杂的情感,他弯腰抚摸了摸方如松的头发,非常平和地告诉他:“别那麽绝望,我不会报警的,我会帮助你。”

    “帮我?”方如松疑惑地抬起头,拉尔夫神父将他扶了起来,声调轻柔地交代道:“你现在先回去,冷静点,别让人看出不妥。我帮你处理这里。”

    方如松迷惘地伫立在原地,他的眉宇紧蹙,语气中透着怀疑:“神父?”拉尔夫缓慢却坚决地推他向前几步,说:“赶紧离开这里,别再想这件事,也别再想起这把枪,你只要想着你在德克镇的老母亲。”

    德克镇,母亲这两个词激起了方如松求生的欲望,虽然自私却还是不自禁地想逃,他咬紧了牙关,深望了拉尔夫几眼後,终於是毅然跑上了一条隐蔽的小路,一直到了很远的地方才又回过头。

    方如松愣愣地望见木屋化成了一片火海,他的身体还在颤抖着,双脚发软,甚至有种亢奋过度将要小便失禁的感觉。可是,那红色的火焰真的好美,燃尽了他那段不堪的回忆。

    这天晚上,即便总是恍恍惚惚,方如松还是睡得很安稳,甚至遗忘了所有的恐惧。晚上没有人压着他,他一直睡到了早上十一点,才在敲门声中清醒过来:“尼诺,在吗?”

    这把嗓音对方如松有很大的影响,他几乎是立即恢复了神智,从床上一跃而起,冲过去打开门,拉尔夫年轻漂亮的容颜出现在他眼前。神父的表情很严肃,他直视着方如松的双眼,说:“我早上知道了一些事,我们得谈谈。”

    方如松毫不犹豫地让他进门,随後把门关上,极有礼貌地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拉尔夫拉过他书桌边的椅子坐下,指住床铺,说:“你先坐下。”

    “神父,是我暴露了吗?”方如松顺从地坐在床边,还算冷静地苦笑着问。拉尔夫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注视着他,问:“你为什麽会认为他就是对你施暴的人呢?”

    方如松默然了几分锺,他低下眼帘,盯着自己的手指,“他的眼睛,红色的。”拉尔夫的态度很好,他注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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