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是谁?”裴白平静地问道。
面前的一切都太过荒谬,被打碎的观念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不接受的。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搭在裴白的胸腹上,指节收紧,尖锐的指甲划出血痕,裴白敏感地蜷起身子,被调教得开始变得敏感的身子逐渐发热。
“给我操,就回答你。”
“啧。”裴白深黑色的眸子染上一层阴翳的色彩,“我根本没有权利拒绝你。”
“是啊,乖孩子。”男人轻声笑着,“怎么,突然开窍了?”
即使这么说着话,他的手也并没有停下。他把裴白又拖进房间,压在墙壁上,将自己的阴茎捅进裴白还渗着血的后穴。
“嘶”裴白痛得用手指抠挖墙壁,反射性地想绞紧后穴,又被痛得被迫放松,如此往复,过了一会儿,痛觉渐渐麻木,快感开始顺着肉壁攀上小腹,刺激得裴白前端的肉柱开始勃起。他抑制不住地垂下眼眸,低喘出声。
“睁开眼,看你身前。”
经过这男人的提醒,被操得浑浑噩噩的裴白抬起眼,看见的是让他惊恐又反感的画面。他扶着的已经不再是停尸房的墙壁,而是一面巨大的平面镜,镜中赫然倒影着他自己的身影——却没有此刻正操着他的这个男人!
只看他头发凌乱,满面红潮,顺着往下看,是红肿立起的乳头,挂着透明的汗珠,覆盖着薄薄腹肌的小腹被巨大的阴茎撑得似乎都能看到些微饱胀,性器红肿充血,不断地往下滴着淫液。而那双让无数男男女女羡慕嫉妒恨的大长腿,此刻正被cao弄到无法支撑他的身体,虚虚发抖。
“你这个变态混蛋啊!”正在裴白愤恨地骂这个男人的时候,男人忽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不止如此,他还轻而易举地用双手扳起了裴白的膝盖内侧关节,把裴白整个人都抬了起来,摆成一个近似小孩撒尿的“”字形姿势。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裴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后穴被巨大的东西撑开,可镜面中这男人整个人都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即使他低下头能看到几乎将自己捅穿的巨物,望向身前的镜子,也只能看见自己毫不掩饰的大张的肉穴,它正被操到艳红色,一张一合地蠕动,还不停往外挤着半透明的肠液。
一幅淫乱到不行的景致。
裴白瞪大眼睛,心中的感情由恐惧到绝望,他开始不停地挣扎,越挣扎,刚刚还没完全捅进他身体里的性器就嵌入得越深。裴白又爽又痛,眼泪被刺激得停不下来。
“停下停下,放我走”就连他平日冷静的公式化嗓音,在此刻也无法维持,带上了粘腻的哭腔。
“哦?想离开,那你可以再低头,看看你下面是什么。”
像被蛊惑了一样,裴白怔怔地低头,随后看到的景象几乎超越了他对现实所有的认知
他的下方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黑洞洞一片,似乎一掉下去,就永远不会停止下坠。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之前听同事讲过一个笑话。
蚂蚁掉下悬崖,是怎么死的?
饿死的。
因为蚂蚁太小,悬崖太高,它永远也到不了尽头,就饿死了。
他当时听到这个笑话,只是淡淡一笑,如今看来,这真是带了万分的讽刺。似乎他就是这渺小至极的蚂蚁,即将掉下一个对于他来说永远没有尽头的悬崖。
他呆呆地停止了挣扎,双手不自觉地往后环,抱住了那个仿佛对他的震惊置若罔闻的男人,然后五指缓缓收紧,似乎在这个一望无际的虚无中,他只剩下这个在镜中看不见的依靠。
随着一次次不间断的抽插,他闭上眼,不听,不看,安静地感受那个抱着他的男人不知怎么拥有的体温,感受着一波波情欲的席卷,和身体内升腾起的细密而让人战栗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