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知:“……”
她忍不住冷笑:“谋事在人。”
“毕竟有些人都可以强迫一个刚成年人的无辜少女成为他的未婚妻。”
“当时你抱着我,我们正在做爱,”男人轻松的抱着她,慢慢的走在去往庄园门口的石板路上,微垂着眸子,“在我求婚后,虽然你并没有用语言表达出来,但你的身体非常热情的表示了……”
江栩知听得头皮发麻,迅速捂住了他的嘴:“闭嘴!”
西瑞尔瞥了她一眼,适可而止的闭上了嘴。
……
公寓在伦敦泰晤士河畔,狄拉克阔绰到可以独自拥有一间房间,江栩知只能和男人共用一间。
江栩知:“……”
呵呵。
有些人阔绰到号称在全世界各地都用房产,背地里却只能和别人挤在一张床上。
此刻,男人曲着一条腿,占据了她一半的床,懒散的靠在床背上翻着书。
江栩知抱起笔记本和打印的资料向一旁挪了挪,离他更远一点:“你去书房看书不行吗?”
“已经零点四十九分了,”男人微微抬起头,湛绿的眼望过来,淡淡的说,“我还在看书的唯一理由就是我的未婚妻还在我们的床上写作业。”
“很显然,我在等她睡觉。”
江栩知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那你应该等不到了,你的未婚妻要通宵作战。”
西瑞尔将几个小时前随意从书柜里拿出的《维特根斯坦》阖上,提醒她:“昨晚我们只是刚做到十一点,你就让我停下,说你要睡觉。”
他的语气冷静极了,但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她。
“这不公平。”
呵,男人和知识能一样吗?
“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你有本事代表伊拉克人民对美国总统发言说不公平。”
西瑞尔:“知知,你在强词夺理。”
江栩知已经快要被哲学家们给折磨死了,还要和她无理取闹的未婚夫辩论。
“你最好适可而止,要不是你白天里不定时出现在我学校的各个角落里,打扰我的学习生活,我也不至于连个靠谱的小组成员都找不到,要一个人赶作业。”
她的未婚夫,一个拿了三个博士学位的文盲,现无业游民,每天不好好在家待着,毫无规律出现在她教授的办公室里,她的课堂里,学校图书馆里,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里等各种地方。
西瑞尔:“我其中一个博士学位就在这所学校拿到的,严格来说我算是你的学长,受邀回母校并不存在什么问题,所以我们的几次偶然相遇你并不能把错归结到我一个人身上。”
江栩知冷笑,以为她不知道每天他的邮箱里塞了多少各种学术专家邀请吗?他无视了那么多,偏偏要选择一个毫无含金量的,正好撞上她上课的本科讲座邀请?
“你最好是,”她抱起笔记本和资料,“我去书房,你自己看书吧。”
谢谢,她宁愿累死在书房。
江栩知从他们的床上跳下来,还没穿上鞋就被人捞了回去。
“你不能这样对我。”西瑞尔握住她的手,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我可以提供一切帮助,比你怀里抱着的这些东西更加有用。”
“你总在舍近求远,知知,你明知道我可以解决一切。”
男人的声音很轻,可能是埋在她脸侧的缘故,听起来闷闷的。
江栩知哽了一下:“……但google并不会拉着我做两个小时的爱,你的收费有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