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间聊,一晃眼天色已暗。
何以恬带着晚餐,匆忙赶来。
「盈盈姐来探病啊。」何以恬见状说。
「来一整天。」何以辰笑说。
「那我就先回去了。」苏盈盈拿起自己的随身包包。
「谢谢。」何以恬感激地说。
「不用客气,以辰也像是我的弟弟啊。」苏盈盈笑说。
「结果,还是没让你看到他。」何以辰突然向着苏盈盈说。
苏盈盈和何以恬顿时面面相覷。
苏盈盈拍了拍何以辰,「我先回去了,要好好养病,市集上见。」
「好。」何以辰说。
苏盈盈和何以恬交换了眼神后才离开。
何以恬准备了桌子,放上晚餐,「吃点饭,我煮了鱼汤。」
「好,谢谢姐姐。」何以辰夹了一块鱼肉配饭。
「你再解释一次你跟李礼的关係。」何以恬冷不防地问。
「咳……咳……」何以辰才把饭吃下去而已,马上呛出来。
何以恬急忙拍拍何以辰的背,担心问:「还好吗?」
「姐,你怎么又再问这个?」何以辰直呼。
「不一样啊,上次我是问你们,现在是问你跟李礼。」何以恬讲得理所当然。
「意思不都一样吗?」
「昨天啊,李礼帮着惊慌失措的我,张罗好一切,好帅。」何以恬突然说。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何以辰哑然失笑。
「他在提起你的时候……」何以恬故意缓缓说。
「什么?」何以辰显得很期待。
「就像个医师。」何以恬一脸正经的说,「告诉我手术不可怕,让我安心不少。」
何以辰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动。
「不然,你以为他会说什么?」何以恬反问。
「没有。」何以辰默默收拾好心情,继续吃饭。
何以恬心疼地摸了摸何以辰的头,不知该如何安慰。
患得患失。
何以辰一口一口像机器人般规律地吃着饭,他怕自己打乱了节奏,一不小心,就让眼泪溃堤。
想见他、好想见他,何以辰在内心里吶喊,他以为对方也是这样的想法。通讯软体上,一点消息也没有,已读不回了,就这样。
原来都是自作多情啊。
现在还会想起昨天的怀抱,在胸膛上,听见那细微的喘息声,夏天炽热的气温,因而沁出的汗,一点一滴在侵蚀着他的心。
真糟糕。
何以辰哀哀地想。
翌日下午,在主治医师陈柏仁检查之后,确认没有问题,何以辰顺利出院。在他坚持下,何以恬在送完晚餐后便回家了,也如常去上班,他婉拒原本打算来接出院的苏盈盈。
很多事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也做得来,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并不代表孤单,只要心底不寂寞就不孤单。
和护理师道谢后,何以辰一个人搭着计程车回到住所。下了车,一个人走入如皇宫般的城堡,不再扭捏、不会迷路,搭上电梯,直达的楼层,是他的牢笼。黑色的大门,如今显得巨大。
他直挺挺地站在门口良久,直到他听见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回首。
「你站在这里干嘛?」李礼走出电梯,见状问,手里也提了一袋行李。
何以辰一脸傻呼呼的。
「这两天还好吗?」李礼问,一边打开门,不等回答逕自说,「突然接到另一个学长求救,跑到南部支援,累死我了。」说着的同时,他很自然地接过何以辰的行李,就先走进屋。
在身后的何以辰不禁想,趁现在,还有机会可以逃,但双脚却动弹不得。
这时,李礼从门内探出头来,问:「怎么了?在发呆。」不露声色的表情,看不出心思,稀松平常的样子。
何以辰只是睁着圆圆的大黑瞳,看着李礼。
「别愣着,回家了。」李礼不经意地说,牵起何以辰的手。
那么,这是还能继续下去的关係吧!所有的纠结又在一瞬间被内化成迷恋与悸动,随着手掌心传来的温度,不断盘绕着自己的心。
一想到此,内心就会隐隐作痛,是爱情吧!何以辰恍然大悟。
酷热的天气,人都聚集在公园林荫下,设在阴凉处的市集更是挤满大人与小孩。
何以辰忙得不可开交,可爱的手作小物,尤其是别针,一下子就卖光了。
「你今天可真是朝气蓬勃啊!」苏盈盈一副要热晕的样子,看着何以辰问:「身体还好吗?也才刚痊癒而已。」
「嗯,没事,也已经拆线了。」
「为什么你满面春风?」苏盈盈觉得可疑地问。
「因为销售一空,觉得开心嘛!」何以辰避重就轻说。
「你们确认心意了?」苏盈盈乾脆直问。
「没有。」何以辰坦白说。
说实话,他们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