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
安然无恙地骑行了半天的山道,文镜眼瞧着姜鸾虽然看起来身形羸弱,不像是能长时间骑快马的,但骑术功底扎实,纵马缓行应该是没有问题。东宫禁卫们绷紧的心总算松懈下来。
裴显又若无其事地开了句玩笑,“感谢殿下对臣的体恤,一路紧贴着山壁走,把中道让给臣的马,刚才那段狭窄的山道已经安然通过了。眼下这段路三匹马并行也能通过,臣想摔下去都不太容易,殿下别怕,还是往山路中间来点吧。”
姜鸾瞧出来这人逗她的坏心思了。
她把马匹往中间拨转了几步,贴着裴显的军马走。
“过来太行山时,一路缓行,路上走了十多天,却始终见不着裴中书的面。人不知躲哪儿去了。”
她不冷不热地说,“怎的回程时仓促急忙的,裴中书倒是每天都露脸,跟前跟后的了。同样的路程,前后判若两人呀。”
裴显从容应答,“同样的路程,不同的心境。当然判若两人。”
前后都是禁卫,文镜就在前头五步外开路护送,山道上还回音,说什么话都能嗡嗡地回响好一阵。
姜鸾故意挑衅地问他,“什么不同的心境,裴中书展开说说看?”
裴显沉吟着,“这个么……”
前头开道的文镜蓦然催动缰绳,默默地往前奔出了十来步。
姜鸾瞅着前头的动静,故意喊,“文镜。”
前头的文镜猛地一拉缰绳,原地转了个弯,又奔回来,“殿下有何吩咐。”
“喊你一声试试看。”姜鸾随意地摆摆手,让他回去,
“现在知道了。隔了十来步,我这儿说句话,你在前头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何必躲那么远避嫌呢。裴中书敢当众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文镜:“……”
文镜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旁边的自家主帅。
裴显安然对他说,“殿下说得有理。你照常在前头护卫开道就是,不必管我们在后面说什么。”
文镜神色纠结地去了。
“来,说嘛。”姜鸾催促裴显,“把来回路上不同的心境,好好地当众说一说。”
裴显淡笑,果然当众开口说道,“正月十五,上元之夜,月明星稀——”
姜鸾:“……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