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道理你的身体只对他们有反应。
得知心爱少女有了男友后的苦涩未达心头,转瞬化为莫名的怒意升起。
明知逾越,荀政还是不经允许就抱了她。
既然西月觉得恋爱可以随便,那么这种程度的接触,她根本也不会介意吧。
她跟她的男友们都做到哪一步了?
荀政身上也有薄薄的酒气,沈西月怔愣着倚到他怀里,和他气息交缠到一块,成熟男人的天竺葵辛香混合着酒气,引得沈西月鼻尖一动一动,几分迷糊的可爱。
他贴着她的腰,脸色不减沉郁:你的男友们知道对方的存在么?
沈西月想了想,抬头道:知道。
那就不是沈西月自恃资本的刻意引诱,而是透明且自愿的sex partner或者open retionship了。
荀政久在彼岸生活,很清楚那些流行的开放式关系的定义,他所熟悉的阶层里联姻夫妻之间的生活,也差不多是那些流行定义的翻版。但是,他额角跳了跳,不免又惊又怒,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去。
这些怎么会发生在根本就不通情事的沈西月身上?
荀政把她抱到腿上,尽量使自己语气温和地表露不赞成:西月,我知道你已经成年了,有慰藉情欲的需求,也能够自主选择伴侣。我是想说,这样的关系很难保证安全。
感染、早孕、疾病和隐私风险,哪一项都是还怀里年轻的少女负担不起的。
不,不会的。沈西月侧着耳朵,听明白荀政是误会了:他们和我都是固定关系,没有别人,我会定期做体检。
沈西月的后背紧靠着他的胸膛,感到一阵雨天将至的潮湿燥热。
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拘泥,看着腰上的手臂低声道:也许这和常人的观念不相符,但我们都是无法舍弃彼此。
荀政的手在她腰后握成了拳,又渐渐放开。
西月是想说,他们都是你的入幕之宾?
沈西月不语,却是默认。
荀政蓦然笑了下:那你愿意跟我接个吻吗?
沈西月眉心笼在一起,头有点晕晕地,荀政的提议好像不大可行,她却一下子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可行。
荀政低眸睨着她,头顶光晕使他深邃眼眶像吸引她深入的漩涡。
不唔。
嘴唇已经被他捕获,在他口腔中被吮吸揉捏,沈西月看着放大的英俊面孔:不行,荀总,你、你不行。
荀政一边亲她一边解锁了手机,捏着她下颌不让她在他滑动屏幕的间隙逃开。
很快一份电子版文档出现在沈西月的眼前。
我的健康报告。
他手颇有威胁地往下抚摸着,放在了毛衣的边缘,裤装的顶上。
沈西月眼睛扫过荀政刻意放大给她看的栏目,腿根下意识地一夹紧,居然已经在燥热的亲吻和推拒中湿润了些。
荀政又啄了下她湿润的嘴唇:我的健康状况良好,也很干净。
沈西月被他湿热的吻蛊惑了,看着他深黑的眸跟着喃喃:是了您很健康。
荀政低笑了下,嘴唇覆在她唇珠上:西月,和我做吧。
沈西月浑身一抖,两腿夹了下。
不、不可以,我们不可以。
为什么?
沈西月掩面把头低了下去,有些难以招架这样的荀政:我们认识的太久了荀总,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叔叔的。我们怎么能这样呢?
荀政的手掀开她毛衣的下缘,冰冰凉伸进去:意思是你对我没有欲望?
嗯
沈西月腰椎后方强烈地酥了下,一声应答生生转成了呻吟般的语调。
我不相信。荀政沉吟了下,思考中的语调有种理性的撩人,如果忽略他触着她背部的手的话:没有道理你的身体只对他们有反应。
的确,沈西月羞耻地发现自己又在渴望男友以外的人的肉体。
她被调弄得太敏感了,对于能给予她视觉审美的男人的接触毫无抵抗之力。
别墅里的角色扮演,也有过一次叔叔和女学生的戏码,但那时沈西月可以不害羞地在陈墨白和贺温纶的指引下说出来淫言,和眼下的真实情境相差太多。
她对荀政并非没有任何好感,那个在他家中度过的暑假,那些在教诲和交谈中种下的应该归类为景仰和依赖的东西,这一刻居然统统变了质,从师生情谊的果实腐烂发酵成不堪的欲望。
我该回去了。沈西月不自在地侧头去找自己被丢下的手机。
荀政把她再次拉回来扣紧,锐利的眸子紧盯她逃避的眼。
西月,你是嫌弃我,还是我不够资格做你的入幕之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