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苏云的肩膀,转过身:“看来孤舟兄还没将国师的阵法手段完全学会嘛。”
苏云能说什么,无话可说。
不说岳师傅究竟是不是国师柳舟月,自已区区归灵巅峰,能够从阵法领悟的法则,绝对是有限的,但在拘龙山中学艺的年月,师傅已经倾囊相授,并将她一生修炼所得灌输到自已灵台中,只需境界有所长进,灵台中的知识也会随之解锁。
可以说得是,师傅已将一切教给了自已,而自已缺的只是时间而已。
传送至参赛居住的住房行廊不长,行廊地面铺有红毯以及绿植,上头挂着长明的名贵水晶,以供照明,侧旁仅设有两所住房,互相对立。
算上阵法所用的灵石,足见大夏对修建此座场地,至少花费了不下于百万灵石。
这几乎就是一流宗门两三年的花销。
皇室果真豪大气粗。
二人缓步行至挂着房间门口,姬少琅左右瞧了瞧两处房门上甲、乙两个字,道:“孤舟兄,玉牌下可有显示什么?”
苏云拿起玉碟打量:“甲字。”
“那就是这边。”姬少琅转身对着甲字房的房门,指了指房门把手上的凹陷处:“将玉牌镶进去,门就可以开了。”
原来如此,苏云如实照做,打开房门。
淡淡的清香扑面而出,房间为两阁室,外阁为厅,布置有桌椅,桌上设有茶海、杯具;与内阁间设有屏风,流苏,让内部卧榻之处形成保密安全的格调。
“既然孤舟兄也到了,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姬少琅站在外侧,辞别道。
苏云剑眉一挑,示意着:“不进来坐坐?”
姬少琅摇摇头,目光落在苏云脸上:“外头还有很多事务要等着我去打理,不过午后孤舟兄比试时,本王会亲临高台,期待你的表现,别让我失望。”
苏云拱手致谢:“当不负楚王知遇赏识。”
“行了,就不用你送了。”
说罢,姬少琅从手里也拿出一块玉碟,按了按画面传送至会场的字眼,人影随即消失。
辞别姬少琅后,苏云便从门上凹陷处取下玉碟,关上房门。
距离自己第一场比试,还有一个时辰。
下山后,生活的节奏明显快了好多,短短不到数日,接触的人都快赶上山上整个月。
而其中,身份最为贵重的无疑是楚王姬少琅,与姬少琅交谈间,对方永远挂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虽然彼此称兄道弟的,但苏云总觉得双方隐隐存在着淡淡的距离感。
这种感觉是从得知姬少琅是楚王开始存在的,毕竟人家是皇室贵胄,女帝独子,若有朝一日女帝退位,他便是未来大夏的帝皇人君。
而自己呢,说到底不过是诸多修仙宗门中的一介修士,跟未来人皇交心做兄弟,这话传出市井,恐怕都会成为把酒言欢的笑话。
但情形也在不久前有所改变,改变的源头正是九鸢公主和自己婚事,自己如今是以柳孤舟的身份参赛,可面具下的自己,是剑阁苏云。
如果娘亲真的同意九鸢公主和自己的婚事,那么自己也将变成姬少琅的‘妹夫’,成为半个皇室中人,剑阁也将彻底站在皇室的背后。
只是娘亲会同意吗,我的想法又是什么?
对,九鸢公主很好看,短暂相处下,可以看出九鸢公主有点小姐脾气,但也不失可爱之处,只是自己和九鸢公主之间,并无半分情愫,单纯只是男人对女子的欣赏而已。
真要说择偶,苏云有好感的人,无非就几个。
当然如果是……咳咳……
苏云想起了容貌圣洁,气质典雅的师傅,如果是师傅的话……传闻柳国师没有成亲,那岳师傅应该也没有吧,不过师傅比自己大上不少,娘亲肯定不会同意。
嗯……但其实一辈子跟娘亲和皖娘住在一起也不错。
呸,自己怎么能有那种想法!!
苏云啊苏云,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往日一心向道,追求剑道至高境界的你,居然……居然也会去想这些儿女私情,甚至染指起娘亲和皖娘来了?
可耻!!!
苏云向前踏出沉重的一步,感觉心境有所震动,某种画面显现在脑海。
黄丰,我会杀了你。
将玉牌放在外阁的茶桌上,苏云低头打望了几眼身上装扮,后取下腰间的酒壶,闷上一口落怀酒。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唯有怀中这酒,总喝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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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长大了,该需要面对就越来越多。
奶娘和黄丰的事本就让苏云烦得焦头烂额,如今九鸢公主的婚事更是如此,要说苏云不想娶那是圣人才可能有的观念,男子汉谁没想过三妻四妾?
不过想那么多也没用,眼前最要紧的还是宗门大比。
完成师傅的厚望,就是不知师傅从欢喜寺偷到使奶娘神智不清的解药没有。
放下酒壶,苏云脱掉了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