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几乎没有出现在家里出现过。
这两周,颜巧偶尔和老太太还有文姨聊天时,多少听说了点关于檀宁的事情——
檀宁年幼时,父母就相继因为生病和事故离世,檀宁由老太太辛辛苦苦拉拔长大,高中起,檀宁就开始偷偷跑去打工。大学时,檀宁放弃了更好的大学,而选择了有奖学金的大学,这才遇上了靠钱砸进学校的杨纾。
檀宁挣钱后,深耕在云南,也是因为老太太不肯走。
老太太习惯节俭,只叫来一个远方亲戚文姨来家里做帮佣,周末会有家政公司的人,上门打扫房子,处理院子的花花草草。每年也会有医生团队定期上门为老太太检查身体。
平日里,这栋房子,只有老太太和文姨居住,檀宁则是住在城中的另一套房子里,在周末和节假日才会回家,但基本上也就是吃吃饭,没有特殊情况,少有留宿的时候。
颜巧有提过要交生活费的事,但老太太一口拒绝:“多你一个人吃饭,花不了多少钱!”
所以,作为交换,颜巧搬来之后,颜巧会帮文姨分担家务,也买点水果零食好料填补冰箱。
颜巧住在老太太家里的第一天,吃完晚餐便主动进了厨房,切起水果,分装在保鲜盒里。
文姨立马要来帮忙,颜巧笑道:“没关系,我也常常做家务。”
文姨也知道颜巧这是不好意思这样白住白吃,倒也随她去了。
颜巧住进老太太家的第二周周末,檀宁像往常的周末一样,五点半抵达了老太太的宅院。
今日是他平日来老太太家吃饭的日子,这天,当他打开冰箱时,看着冰箱里被码得整整齐齐的保鲜盒时有些惊呆。他拿出冰箱的保鲜盒来打开,再一愣——那是被切成块的西瓜——西瓜不都是对半切开拿勺子挖的吗?有谁会切成块来吃啊!但他也不是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处理的西瓜的人就是了……
想到此,他从厨房出来,接二连三打开了外头的柜子,饮料柜里的饮料和水都像是陈列在货架上的商品,整整齐齐。
而浴室的柜子里,浴巾也被迭得方方正正,好像身处理发沙龙。
檀宁把家中所有柜子都打开来看了一遍,很快就皱起眉头关上了柜门。
倒不是说之前家里不整齐,而到这种整齐程度,很显然是一个强迫症才干得出来的事。
这显然不是文姨干的,而是现在住在家里的另外一个人——颜巧。
“她在家时,都在干什么?”檀宁拿了一瓶酒,从抽屉里拿出开瓶器,移步到了桌边。
此时,颜巧还没到家,今日,檀宁是从机场回来的,现在还没到六点,颜巧应过还在下班回来的路上。
“那女孩子很乖巧,她主动要交生活费,但被我拒绝了,所以,她有点不好意思住在家里什么都不帮忙,就会帮文姨干点活,文姨也随她去了。”
原来如此,檀宁一笑:“那除了做家务呢,还做什么?”
“看电视。哦,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我是不懂,一边看电视,一边用电脑。究竟是看电视呢?还是玩电脑?”
“没出去吗?”
“几乎没有。她好像在云南没有朋友,倒是经常陪我们去超市采购。”
“也不买东西吗?”
“有啊,她好像买了很多书。”
“是吗?”
“对了,你有没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我可什么都说啦!”老太太仰着头问他。
檀宁淡淡笑道:“我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说话间,那边传来开门时,是颜巧回来了。
颜巧进门时,看到的就是檀宁在跟老太太说笑的这一幕,她有些讶异摘下耳机,檀宁怎么会在这?但转念一想,这好歹是他奶奶家,他爱来就来,爱走就走,来多久,几个人来,她都管不着。
文姨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啊……颜小姐也回来了。”
檀宁抬起头望了她一眼,收回了目光,拔出了红酒的塞子。
这是颜巧第一次和檀宁一起吃饭。
这晚,桌上加了菜,四个人还一起喝完了一瓶红酒,吃完饭,文姨像往常一样陪老太太出门了,颜巧也像往常一样进了厨房,把碗碟都放进洗碗机中,收拾起水池。
檀宁跟了进去,看了看正在清洁台面的她一眼,打开了冰箱,无意一般道:“我每个周末都会回家吃饭,上周出差,人不在云南,所以没回来。”
原来是这样。这意思是,下周的这个时间,他还会来。
檀宁又问:“住得还习惯吗?”
“很习惯,谢谢。”
“那就好。”他说着,将目光定在了那码得整整齐齐的保鲜盒上,他转头看了颜巧一眼,想问什么,但还是没开口。
倒是颜巧转过头来,对上他的欲言又止的目光,主动问:“怎么了?”
檀宁停了停,道:“你很擅长做家务吗?”
“也不是啦……”
“那你……是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