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一大清早，檀宁就在浴室清理因为晨勃被他撇得到处都是的马桶，出来后，他的心情更不佳了。

    他立马意识到，这就叫——下流。

    大概是方才打伞的时候，全将伞都往自己的方向斜倾所致。

    这是颜巧第一次和檀宁单独一起吃饭。

    现在，文姨不在家，必然，这是颜巧折的。

    这声音在檀宁的身侧响起之时，檀宁

    “你的衣服湿了。”

    这不止是因为起床气，还有他最近过分健康的身体机能。

    经颜巧这么一提醒，檀宁侧头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颜巧已经主动伸出了手——是要为他脱外套，自从文姨回来以后，她就没帮自己脱过外套了。

    “吃泡面啊！怎么不让颜巧给你做点吃的？”

    这种亲密的程度，隔了层墙，但总让人想入非非，就像那个他不小心做过的梦。

    颜巧跟了进去，在一道把东西移到冰箱里的时候，颜巧蓦地发现檀宁肩膀的一侧湿了大片。

    想到，转过身，檀宁停下了手中的活，背向了颜巧，让颜巧帮他脱下了外套。

    她看着隔壁位的客人时，檀宁已经把汤盛好，放到了她的面前：“看什么？还不快吃。”

    他忽略掉下身胀痛的难受感，起身，进浴室，锁了门，站在马桶前，但昂立而起的下身就是消不下去。

    在超市里，檀宁推着购物车，有模有样地挑着蔬菜，水果和肉类。

    “去哪？”颜巧看这似乎不是要回家的样子，问。

    一个礼拜后，老太太和文姨终于回来了。

    颜巧顿了顿，立即下筷子。

    早晨，七点钟，檀宁醒来的时候，有些烦躁。

    这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左右，檀宁结了帐，带她去下一个地方。

    檀宁真的和杨纾很不一样。

    杨纾只追求高品质的东西，从来只带她去高级餐厅，吃高级料理，几乎不踏进平价餐厅，更不会去超市买菜。君子远庖厨，超市也不行。

    颜巧猜他的车上没伞，不然，那几日，也不会天天要淋雨进门。

    像檀宁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没有女人呢？她才这么想着，檀宁忽然转过头来狐疑看她一眼，似在探究，她又在想什么，颜巧连忙收起思绪，跟到他的边上。

    店里坐着多是一家人，隔壁桌就是一家四口，一人带着一个小孩。

    今天是周末，上完洗手间，他打算回房间继续睡个回笼觉。

    “超市，买菜。”檀宁说着，已经跨进商场一楼的超市。

    那贴于自己身侧的温度还未消失，隐隐还在，再看他，已经仿若无事发生一样松了手，转身又往车库走，不多时，将方才在市场买的两袋食材提了也提了过来。

    他翻了一个身，停止乱想，闭上眼睛睡觉。

    檀宁驾车带她来到商场，在各路餐厅门前转了转，最后挑了一家家常菜。

    檀宁上平价餐厅，点分量刚刚好的菜，去超市买菜，还要小心计算哪个更便宜的居家感却让颜巧觉得既踏实，又有安全感。

    但这事，颜巧想错了，下车时，只见他从车门边上掏出了一把短折迭伞来，招呼她：“过来。”

    他默默驾车，看起来并没有这件事情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望着天花板，颜巧就睡在楼上那间。

    而颜巧就在后方不远处的地方跟着，看着。

    已经有几天这样了。

    颜巧被檀宁紧紧箍着贴在自己的身侧，就这样，一路送到了屋檐之下。

    这晚，檀宁到家时，是晚间十点，他直接进了厨房，捞了一包泡面，打个蛋进去。

    两人回到家之时，外头正下雨，雨势还不小。

    有的时候，颜巧觉得檀宁会有那么一两刻，把一些看来很暧昧的举动，做得很自然，自然得就好像，本该如此，如果她因此想多，倒是她的不对了一般。

    颜巧一愣，走到了檀宁的身边，檀宁撑开伞后突然勾住了颜巧的肩膀，颜巧还没反应过来这突然而来的亲密，只听他说声“走了”，便迈开步子出去。

    两人点了四个菜，分量刚刚好。

    将檀宁的外套挂起的时候，颜巧忍不住想——她刚刚是不是也做得很自然？就像她每日会把洗净烘干好的衣服，送到他的房间，放在他的床上时一样。

    现在奶奶和文姨不在家，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想着这一出的时候，檀宁已经拎着那两袋食物，直入厨房。

    准确来说，是看到自己的内裤，被折得整整齐齐跟自己的其他衣物一起放在床上之时。

    这个念头闪过时，檀宁突然一顿，所以呢？

    躺回到床上的时候，他不知怎么就莫名闪过颜巧帮她脱西装外套那瞬间的温柔，想象着她亲手折自己内裤的那种私密感，一阵莫名的甜意在胸间泛起。

    忽然檀宁手上略有湿意，低呼一声：“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