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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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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让他与皇太女生出嫌隙。”

    紫蝶说:“回主君,都在我们计划之中。只是,相国严丰年愚忠于朝廷,中山王又怕他,若那天来临,属下担心中山王会听从严丰年之言,死守中山国。”

    中山国领地狭长,在央廷领土之东,是齐梁入央廷必经之路。

    淳贞女帝在幼子龙克明十二岁时,便将其封为中山王,令其离京上任,还为他精挑了丞相、中尉等文武官员,用意深远。

    “你们离京时,我已派人出发去中山国,如顺利,可取严丰年性命。”

    “是。”

    临别时,紫蝶依依不舍,问:“这一年,主君可好?”

    “我一切都好,你们不必挂心。”

    “听闻皇太女因拒婚之事屡次刁难您,属下甚为主君担忧。”

    “小事,无需过虑。”

    “主君一定要保重。属下告辞。”

    紫蝶深深地看一眼李赫,重又遮住面部,从窗口跃出去。

    李赫回到寝房打坐内修完,沐浴出来,见衣物旁掉落出一封信。

    是白日龙玉清送来那封。

    不看到还好,一看到身心俱不痛快。

    李赫拿起信封,放到火烛上。

    橘色火舌很快将信封吞噬,只剩了一小撮灰烬。

    他展开红笺信纸,提起狼毫笔写信,说完要事,结尾处写:“……皇太女的确有所刁难,大多是撒娇卖痴、伪腻造作,想要讨口气出,我只管顺从不理便无事,父王无须多虑。”

    写完信,他封好交给侍从星夜送出去。

    挥灭明亮的落地灯烛,室内变得昏暗,只剩床头烛亮着。

    坐到榻上,李赫拿出兵书看。

    宽阔的寝房中,那仅剩的一盏灯莹,忽明忽暗,将夜拉长,使这夜晚更深邃,也更空旷。

    李赫忽觉心中也有几分空落,一时放下兵书,凝望着夜的清寂。

    许久,他心无旁骛地躺下入睡。

    第二日清晨,贴身侍从凌彦进来,却见榻上是空的,浴房中传来水声。

    他跟去水房,只听“哗”地一声,世子从池中站起,一路走出,水珠不断从肌肉上滑落,留下一个个水印子。

    凌彦拿过架上的干净衣物,服侍李赫穿上。

    见李赫往后院走,凌彦便知是要晨练。

    只是既然要晨练,为何又在这之前沐浴。

    而世子眉宇间像有一丝烦意,凌彦小心地问:“主君可有心事?”

    李赫只说:“拿剑来。”

    剑影如织,院中银光乍起,寒意穿梭。

    持剑身影凌空扑杀而下,沙尘四起,落叶分崩。

    李赫目光如电,手腕一转,剑尖劈裂一片柳叶,身形猛然跃起,骤如闪电。

    他身姿矫若飞龙,招式迅疾有力,将青剑舞得刺刺生威。

    “好身手!”

    燕荣不禁拍手叫好。

    他虽不擅长武功剑法,但见得多了,也总会分辨。

    难怪有“北李赫,南高詹”之名。

    燕荣亲自将汗巾递过去,语气中掩饰不住地倾慕,“阿兄,你怎的样样都好,真是令我佩服。”

    李赫拭了拭脸上的汗,还是一如既往的谦虚,“哪有十全十美之人。我也有不如你处。”

    燕荣嫌他太谦虚,“嗐”了一声说:“阿兄已够完美了。王侯世祖男子,有多少都俗于大流,奢靡荒唐,要么沉溺于女色英雄志短,你跟他们都不同!我可是将你视作榜样!”

    听到“女色”二字,李赫双眸微刺。

    今晨醒来,衣物又弄脏了。

    而昨夜,他在梦中疯了般地玩弄那只玉足。

    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他虽然深知这个道理,却还是在为这点意志之外的事苛责自身。

    原来,他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

    “阿兄,今日陪皇上围猎,你估摸能得多少?”

    李赫将剑“刷”地回鞘,说:“我等只是陪从,你当是在封国狩猎。”

    表兄总是这样云淡风轻,即使一身过硬本领,也不爱显山露水。

    让人有些可惜。

    燕荣就打趣他:“阿兄,你若是把你百发百中的本领拿出来,把皇上御苑清个大半,将皇太女殿下震慑住,她就再也不找你麻烦啦!”

    李赫闻言,蹙眉训他:“你我说话,不要提带皇太女。”

    停了下,又补了句:“免得被有心人听去,以为你我背后对她不恭。”

    燕荣“哈哈”笑道:“阿兄,你怎的有些怕皇太女似的?”

    见李赫忽地沉了脸,燕荣笑了一半,戛然而止,说:“我只是开句玩笑罢了,阿兄可莫与我计较。”

    李赫严声教导他:“男儿当有雄心壮志,莫溺于细碎之事,失了气概。”

    “好的,阿兄,我知道了。”

    燕荣却对李赫更钦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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