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并无长年握剑所留下的茧,且年纪尚小,手中所握的分明是训练用的桃木剑,所演练的也不过最基础的剑法,但那持剑的姿态却又不似一个刚开始学剑的人会有的样子。一瞬间,段如松忽然明白师尊为何会将此人带回,又让他多加关照了。此子天赋极高,定非一般人,以师尊向来惜才的x格,说不准这名小少年未来将会成为他的小师弟。
一套训练日程渐渐在脑海中形成。
阮菁玄被他吓了一跳,见是他这才放下心来,躺好了後小声问道:「g嘛?」
午时,弟子们纷纷前往食堂用膳,由於下午的声乐课被排在申时,且今天又是第一天学武,因此用完膳後大部分人都选择回到寝殿休息。
眼前之人端正的面容上忽然浮现了「慈ai」的神情,他说:「你天赋极高,好好修练,未来於剑道之上必成大器,但切忌万万不可过於骄傲自满。」
大概是他的外表自带欺骗属x,且年龄又
之前你可学过剑?」
第三次崩断琴弦……
「咳咳!」施以毒手的人偏过头去,「你、你好好练习!我去检验其他弟子的学习成果。」话甫落人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早上的时候阮菁玄便看见了习武场东侧摆放的木桩子,正好拿来练习,於是拿了把桃木剑後,他便来到木桩子前。
「握紧手中的剑,这将是你们成功迈入剑道的第一步。」
看着离去的人群,阮菁玄却若有所思。早上段如松的赞赏,阮菁玄并不想辜负,然而他现在这具身驱还是过於孱弱了,就算有天赋,但没有t能可不行。於是他开始思考一天当中空闲的时段有哪些,b如:辰时前的卯时、用完膳後的未时、睡前的戌时。
选择学习古琴的弟子们或多或少都对其有所了解,因此课堂上出现纰漏的只有他一人,多次崩断琴弦,阮菁玄深感惭愧,闻言,小心翼翼的抬头,见这位师兄神情正常并无生气的迹象,这才的点了点头。
这次的训练便这样结束了。
「三百四十六……」
第二次崩断琴弦的时候,那师兄说:「没事,多试几次,就能掌握力度了。」
然後阮菁玄惊觉自己被戳了一下脸颊。
声乐课刚开始,便是依照所学乐器分组,说实话,阮菁玄上辈子活多久,缺少音乐细胞的时间就有多长,而他本人又对乐器没什麽兴趣,见顾余选了古琴,他也跟着选了古琴。
授课的师兄叹了一口气,让其他弟子们先自行练习,他走到了阮菁玄身旁。他问:「第一次学吗?」
刚爬shang,隔壁正「熟睡」的人,忽然出声,「小玄师弟……」
手中桃木剑垂直地劈在眼前木桩之上,重复这个动作不知过去了多久,双手酸痛不已,但阮菁玄却并未停下,麻木的双手始终紧紧握住剑柄,不肯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对打完,阮菁玄甩了甩有些被震麻的手,心道这个问题不解决可不行,今日只是与同门弟子对打,双方皆未使出全力的情况下,就麻了手,那改日若对上真正的敌人,若因剑脱手而败,岂不可笑。
澡堂中,阮菁玄简单的擦拭过掌心後,便将毛巾浸在热水中,拧乾敷在手腕处,待双手好受些後,这才回到凌天殿。
自己在心里小小自恋一把,与被人夸还是有不小的差距,阮菁玄一时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嘴,「是,谨遵师兄教诲,弟子会努力的。」微微上扬的嘴角,使得面颊处浮现了两圈浅浅的酒窝。
正午时分,yanyan高照。
「三百四……」话未落,只闻「喀擦」一声响,手中桃木剑竟断成了两半。
而这,就是悲剧的开始。
顾余笑了笑,道:「没事,快睡吧。」
凌天殿的每一间房间都摆放着些许伤药,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阮菁玄上完药後,见还未到申时,便想着小睡一会。
「三百四十五……」
来到习武场,只见场上稀稀疏疏散落着几名弟子,正握着剑温习早上的剑法。
阮菁玄满头问号。
大部分弟子都练习的差不多後,段如松又发布了下一个训练内容,让弟子们两两一组彼此切磋。阮菁玄索x便寻了早上喊他起床的顾姓仁兄,一番交流过後,这才知道这名顾姓仁兄原来叫顾余。
阮菁玄摊开手掌,娇neng的掌心已有些许地方被磨破皮,尝试x的收拢五指,却是一阵阵刺痛,又看了眼正中央有着一道深刻裂痕的木桩,他心道:待成功劈开木桩後再试试看单手。
阮菁玄回道:「回师兄未曾。」
「三百四十七……」
第一次崩断琴弦的时候,司乐一脉的授课师兄说:「不要紧,初学者控制不好力度导致琴弦崩断,是常见的情况。」於是阮菁玄换了另一架琴。
在场众多弟子皆如阮菁玄一样面临此等情况,而这也是段如松要让他们了解的,他说:「剑者,剑不离手,只要剑未落地,便立於不败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