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与愿违。他最恐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
聂忍没有回答。
当虎掌如同摆弄猎物一样轻而易举地将聂忍紧紧并拢的双腿拉开时,青年终于慌了。
灼热的呼吸微微喷洒在他的腿间,说不清是离得太近,还是体型变化造就的影响。
“不……不……!”
而聂忍却没能听见。最隐秘、最耻于见人之处如待选货物一般被拨弄的感觉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鼓膜中血液的轰鸣终于淹没了他的整个黑暗世界。他听不见他的王在低语什么,他听不见不知是谁的急促喘息,他听不见自己喉咙里噎住的惊叫,他听不见大腿拼命绞紧时皮肉与虎毛的摩擦细响。
王不允许、王不允许、王不允许……
他剧烈地挣扎着,好像没有痛觉一般,全然不顾自己伤口的撕裂。血腥味立刻弥漫开来,而按住他大腿的兽掌终于停下了——只是,没有松开。
然而,事实上从未有人见过成年后还能忍住不破处的双性,却多的是人听闻小小年纪便失去理智求父兄为自己开苞的淫娃浪兽。由此,更坐实了双性“放荡无廉耻”的罪名,普遍为重视血脉正统的妖族所不喜。就连本该对此持中立态度的妖王聂云山,也因为一个意外的契机,而亲眼认识到了双性守贞之艰难……
于是,封闭的他便再也无法反抗,只能感受着自己的大腿根部被虎掌握着,一点一点,缓慢而彻底地向两边拉开——将最隐秘的地方赤裸裸地展现在了男人眼前。
雄虎皱了皱眉,起身去拿药膏。
冷汗爬满了他的全身,可他的脸颊却害热似的涨红。心跳重得快要击垮他。
徒劳并紧的双腿完全被掰开了;在兽的掌中,他曾引以为傲的力量、他沉默的抗争,弱小如同婴孩。
沉甸甸的声音,因为胸腔的异化而变得比过去更加低沉、浑厚,带着极具威慑力的猛兽气息,使人闻之战栗。
这实在是个很娇小的屄。
他的妖丹已接近破碎;而作为对叛徒的惩罚,也是让叛徒赎罪的方式,妖王必将使用他。
事实上,听到这个问题的那一刻,他便停止了一切动作,不再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他好像试图在这个全无反抗余地的处境下,靠想象把自己变成死人,一具尸体,一个没有生命、不能思考的物品。
聂云山只是草草翻看了青年身周的伤口,得出了没有恶化的结论,便目的明确地将手伸向了对方的腿间。
目盲使得聂忍无论再怎样睁眼,都无法看见王的神色,只能陷于感官构成的一片黑暗中。
“……果然。”
他将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这封闭是如此地坚决,以至于他的身体都随之僵硬成了一块木头;这封闭是如此地明显,以至于他能听到在他的身侧,那如猛兽一般可怖的呼吸声变了,变得更加急促——因为愤怒。
——无论之前聂忍是通过什么方法捱过情热之下强烈的交合欲望、修炼至今,现在都不再有意义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由于双性之躯实为阴阳相谐之体,有传言称只要双性坚持守贞,不尝鱼水之欢、不为雄阳所惑,熬过妖族成年时最猛烈的发情期,修为便能一日千里,修行速度远超凡妖的阴阳失衡之体。
白白的,并不突出,只微微鼓起一点儿弧度;两瓣大阴唇薄薄的,很羞涩很内敛地紧紧闭合在一起,中缝细小得快要看不见;而阴阜上甚至没能生出阴毛——这便使这个屄看起来越发像一个幼女的屄了。
但他没有。
他只是随着青年的昏迷而舒展了些许,更加随意地摆弄、端详起青年腿心隐秘的女屄,并得出了“实在太小”的结论。
——王上在看着他吗?
他的意识再一次坠入了黑暗。
“为什么背叛我,聂忍?”
起来时,青年咬紧了牙,没有反抗。察觉到自己一丝不挂这个事实让他有些发抖,然而他强行转移注意力,拼命地通过想象死亡来安抚自己。
这个想法终于让他的喉间溢出一声嘶哑的哀鸣,也好似惊醒了不知为何静住的雄兽。灼热的温度不再仅限于呼吸,而是加剧为肌肤的相触。粗糙厚重的虎掌收住爪尖,覆上青年会阴处柔软的缝隙,轻轻拨弄了两下。
——为什么他还活着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所以,当他发现成年许久的聂忍仍是处子之身时,本该十分惊讶才对。
***
在妖界,双性数量稀少。因其过于适合交合的体质,几乎全部皆自愿或非自愿地堕入合欢道,或沦为炉鼎;少数实在不善修炼的,也大都因过强的性欲而沉迷于滥交,乃至犯下淫罪。
这几乎像个可笑的心魔幻境。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炙热大掌于颈侧的沉沉一捏。
男人低低地慨叹,声音中无甚讶异,却多了几丝莫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