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澈无奈点点头:“我在外面等你。”
听见浴室门关上的声音,方辞打开了水龙头,任由水流冲在身上,坐在地上看着地板发呆。
事实证明,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把这场游戏想的太简单了,也太低估了自己在江澈面前的羞耻心。
他们两个从幼儿园就认识,一路称兄道弟到了现在的大二,最长的分开时间是疫情的一个月,他们见过彼此最难看的样子,分享过所有可言不可言的秘密和欢喜,方辞以为自己可以无所顾忌的。
但江澈真的以一种掌控者、上位者的姿态出现的时候,他就和记忆中的人分割开来,明明最熟悉的人却最为陌生,位置不对等,方辞完全没办法接受。
过了很久,他才从浴室出来,衣服被江澈放在门口,方辞慢吞吞地穿好,脑袋有点空。
听见水声停了,江澈便走过来,晃了晃手里的药膏:“我帮你擦擦后背?”
“不用。”方辞皱了下眉,“我没事。”
“还是涂一下吧,我看你身上都红了,明天可能会青。”
“我说不用!”方辞忽然气急败坏,“游戏结束了!结束了!我不用听你的了!”
江澈被他吼的一愣,有些茫然地看着方辞,方辞吼完自己也是一愣,他张了张嘴,可道歉的话却说不出口。
说什么呢,说对不住啊江澈,我本来是想借这个机会试探你一下的结果我自己玩不起了恼羞成怒迁怒到你身上了。
这些话怎么说,再怎么美化,也改不了方辞出发点卑劣却又潦草收尾的事实。
气氛一时凝滞,好一会儿,江澈转身,从包里翻出了两个人的手机。
他和方辞的手机型号密码连外壳都一样,里面的应用也相差无几,只有布局上有所区别,江澈分辨了一下,然后点开两个手机上的游戏,用方辞的账号向自己发起了1v1邀约。
进入对局,江澈把手机丢给方辞:“来,打一局。”
方辞搞不懂他想干什么,但还是拿起了手机。
两人都不怎么玩游戏,水平都是差不多的烂,菜鸡互啄啄的十分缓慢,方辞起先还能耐着性子和江澈兜圈子,可转了几圈两人的战绩始终分不出胜负,他又烦躁起来。
他想和江澈道歉,解释一下自己不是故意发脾气,而不是在手机的游戏战场上和江澈兜圈子。
还兜起来没完没了。
他点了退出键:“阿澈。”
手机上显示出对局结束的字样,江澈抬起头:“游戏结束了?”
这四个字的指向性太过明显,以至于方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结束?”
江澈点点头,问:“我是谁?”
“……江澈”
“游戏里呢?”
“红方。”
“现在呢?我是谁?”
“……江澈。”
江澈收起手机,走到方辞身前:“游戏里你和我可能是对手可能是队友也可能毫不相干,但游戏结束,我不还是江澈吗。”
方辞有些讪讪:“对不起,我只是……”
江澈打断他的话,很随意地笑了笑,“没事,游戏多少会影响心情,五杀的时候谁还不会截图发个朋友圈了。”
他道,“不过游戏是你发起的,也是你结束的,我全程陪同,你还迁怒我,可不太地道了。”
这话听起来像在抱怨,可方辞却又听出另一层意思,江澈是在告诉他,虽然在这场ds调教游戏里他是sub的身份,但真正掌控游戏的人从来都不是江澈。
原本就愧疚的方辞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他又松了口气,至少江澈没有追问他为什么要玩这个,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改变什么,甚至于把所有主动权都交给他,只为了让他放心。
于是还处在愧疚中的方辞听见江澈慢悠悠地说,“饿了,你理亏,所以你请客。”
方辞:“……行。”
果然朋友之间,你丑态再多,他也不会落井下石或是以此威胁,只会变着法地讹你一顿。
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
江澈很是随意地问了一句以后还玩吗,成功问没了方辞所有食欲。
提起ds其实不是心血来潮,四月的春天所有动物都在发情,校园里的猫学长每天都在宿舍底下动情歌唱,医学院的学生们辣手摧蛋了一只又一只,也抵挡不了它们繁衍后代的热情。
人类作为高级动物也没能免俗,尤其江澈这种外貌性格乃至成绩家世都让人挑不出毛病的雄性尤其能获得雌性求偶。
大一的时候女孩子们都忙着追求学长和教官,大一的学弟想要脱单大多要靠主动出击,而江澈不在主动之列,桃花还不算太多。
现在江澈成了颇受欢迎的大二学长,免不了有女孩子创造偶遇递个情书请吃个饭,江澈虽然能避则避,架不住他和方辞天天和连体婴一样在一起,再怎么避也避不开方辞。
起先方辞还能笑两句桃花不错,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