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要杏儿枕边话要多说点,使出浑身解数,博得朱二少欢心种种一切,全是为了她二人的将来铺路。萍儿知道杏儿的受宠,她这个间接媒人也自然获利不少,说不定将来还可以在朱府内占得一席之位,当个管事也不错,她的如意算盘是如此盘算著。“杏儿,杏儿!”萍儿的呼唤引来杏儿的注意。她回过头问:“萍儿姐,什么事让你慌慌张张,大呼小叫的?”萍儿急道:“天大消息,而且是个好消息!”好消息?杏儿心忖:不会是夫君,已对朱老爷提及有关她庄杏儿的身份一事吧!她开心地附和:“萍儿姐,你慢慢说,到底是什么好消息?”萍儿完完整整将所听到的消息全对她说了。“刚刚我在花园听见二少夫人的侍婢水儿对冼夫人,也就是二少夫人的娘说,一名唤金花的女子怀有身孕。可放眼看去,在朱府中只有谁怀有身孕?”杏儿脱口便说:“仲甫的正妻‘冼玉萝’呀。”其实,这事在朱府,可以说是众人皆知的一件事了。连三岁小娃儿也知道,表姐大惊小怪做什么?萍儿可不认为是自己大惊小怪,因为问题正是在此。“那就对了,怀孕的是冼家的大小姐,可是为何水儿会说怀有身孕的是金花姐呢?”咦?果然有问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杏儿脑子一转,咦?她问道:“萍儿姐,依你之见呢?”“依我之见,冼家小姐——”她二人异口同声:“有问题!”“对,有问题。”萍儿在杏儿耳边耳语一番。她们决定当场拆了冼玉萝的台。教那不管是冼玉萝,或是冼金花当场难堪。彼此有了共识后,杏儿妆也不梳了。她急欲摊开这个大秘密,教冼家丢人现眼。杏儿趾高气昂,活像只老母鸡,神气得很,带了侍婢,浩浩荡荡出发。严格说来,不过是小猫两三只,便往祝寿厅堂而来。今日朱府可真是热闹非凡,达官显贵全齐聚一堂,好不风光。杏儿一副兴匆匆的模样来到朱老爷面前,无预警的双膝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不光朱创林,在场的宾客全止住?哗,讶然于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朱创林愕然问道:“杏儿,你这是做什么?”“老爷,杏儿有要事禀告。”她还特意强调兹事体大。“有事?若真有事,也得在我寿辰过后再禀,你连这规矩都不懂吗?”他忿怒她的出身卑下,不懂礼俗,竟在他的大寿之日,众嘉宾之前,做出此骇人之举。杏儿执意非说不可地“老爷,这事攸关朱府门风呀!”好一个攸关朱府门风。她口出重言,惹来不少在场人士的讶然!有什么事会损及朱府门风来著?杏儿见在场人士渐入状况,大胆地说道:“老爷,杏儿烦您下令要玉萝姐姐出来对质。”玉萝?和她有关?朱创林看了仲甫一眼,轻声下令:“差个人,下去请二少夫人过来。”“是。”一奴婢得令,便进了绣阁请人。约莫半刻时辰,玉萝在侍婢陪同下,轻移莲步,一行五、六人摇摆生姿地往寿堂而来。当她一进入了厅堂,不知看傻了多少对眼。传说中的丑女竟是这般美若天仙、娇艳无人可比,太出乎人意料了。无论气质、面貌无一不是完美的,比起堂前下跪的女子来,冼家千金身边的侍婢也胜她万千。由于金花已身怀六甲,故朱老爷特地赐坐。光看这般礼遇,杏儿更恼怒在心头,她非得让冼——金花无地自容不可。朱老爷问她:“杏儿,她来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正当杏儿看见众人的目光全投注在玉萝身上之际,她指向金花:“她根本不是冼玉萝!”此话一出,震惊了在场人士,她的指控,连仲甫也吓了一跳。朱老爷平和问道:“你说她不是冼玉萝,那她是谁?”杏儿回道:“刚刚她身边的侍婢水儿与冼夫人的对话,全教我身边的萍儿听著了。请老爷让萍儿说个明了,相信你们便能明白真相。”她一个人下水还不够,还得再拖一个人 467这浑水才干休。多嘴的萍儿这会可忐忑不安了。朱老爷开口:“萍儿,你老实说,是不是真有此事?”朱老爷目光瞟向金花,但他看见的却是平静的面容,由此他已裁决,冼家小姐赢了一切。萍儿是恶人无胆,当问题丢给她时,她便慌了。她以无助的目光投向杏儿,杏儿以眼神示意:说呀!怕什么?为了我们的地位,你不敢放手一搏吗?在杏儿的激励之下,她说了:“萍儿刚刚在后花园,听见冼夫人与二少夫人侍婢水儿的对话,她们说”“说什么?”朱老爷顿时拉沉了脸问。萍儿有点怕事,又想反击地左右矛盾挣扎好一会才说道:“她们说:‘金花姐怀孕了’,而在咱们府内的孕妇只有冼家小姐。可冼小姐名玉萝又非金花,故她们的对话教萍儿起疑心,于是萍儿才会对杏儿小姐提及。老爷,萍儿说的句句属实,老爷明察。”当萍儿说及此事,冼夫人的心顿时冷了一截,煞时苍白了姣好面庞,也懊恼自己的多嘴,没有提防。至于水儿,则更惨了。面色比色黛变化更精采,青红皂白全来了,一副大难临头似地焦急状。反观金花就沉稳多了。不慌不乱,也不反驳,她冷静得吓人,反倒使一抹诡异油然而生。朱老爷问她:“玉萝,你不反驳吗?”金花轻笑地:“没错,杏儿姑娘没说错,萍儿也没听错。”当她这样一说,在场宾客皆倒抽一口气,为此震惊、讶然!冼夫人及婢女们再也按捺不住了,当她们正想出言澄清为金花辩护之际,金花暗作手势,制止她们的冲动。她以一双妙目,对在场的每一位嘉宾贵客做一番巡礼。她看见冼老爷冷汗直冒,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