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就觉得有点不对味儿了,其实刚刚白霁手破的时候腿就开始发虚,这会连眼前的景色都变成了虚影,额头还冒了汗。小腹倏地窜起一团火,顺着尾椎一节一节爬到心脏,烧到大脑。
他停了下来,双手撑在大腿,弯腰深吸了几口气,低头就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顶起了弧度。
草。
莫郁扯了扯衣服下摆,遮了遮。
“怎么了?”白霁停下脚步,回头看到莫郁站在原地喘粗气,过去碰了碰他的肩膀,隔着薄薄的衣服都能感觉到皮肤散发着灼热的温度。
他们在的这个小道在学校的最北边,教学楼的背面,旁边有条通往后山的小路,被粗糙的树枝挡住。里面种了几棵苹果树,长出苹果的季节就会有学生悄悄跨过去摘果子,学校也不太管,毕竟没出过事儿,抱有侥幸心理。
经过这条路的学生不太多,偶尔有几个骑电车的从这里驶过去。
莫郁扯着自己的衣领扇了扇,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在白霁靠过来、手接触到的那一刻,就像黏上了强力胶水,控制不住地想往他身上贴。
“你、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不舒服。”他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坐到旁边的路沿上,缩起身子,挡住下体,“休息一下就好了。”
沉睡的记忆碎片缓慢拼在一块,莫郁记得一周前他喝酒回来的那个晚上,身体也是这个感觉——宛若中了春药,然后他就将白霁扑到了椅子里,再往后的就记不太清楚了。
那瓶饮料。
他想起来自己回来是因为喝了白霁那瓶饮料,身体才开始热起来。现在,这股热气又开始侵蚀他的大脑,思维逐渐被打散。
“白霁,你的、你的饮料到底……”莫郁凭着最后一点理智艰难开口。
白霁感受到了莫郁动情的身体,一股幽幽的香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飘散过来勾引他的味蕾和本能。他看着莫郁,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脸也发白,疑惑:“不对,你已经喝过我的……应该没事了才对。”
那瓶水是奶奶用合欢花和他蛇形时尖牙里的发情液混成的,其他的还加了什么药草他不太清楚。白霁十六之后每个季度都有发情期,不定时的,发情之前喝一瓶这个身体就不会不受控制地变成蛇的样子。
普通人喝了——白霁原本不清楚后果。但是莫郁喝了之后,本能就告诉自己,将自己的体液喂给他,这股燥人情热就会消失。上次他没办法,把血给喂莫郁喝,效果很好,甚至记忆都连带着消除了。
那么这次又是为什么呢?
旁边有学生骑电车过去,白霁回过神,脱下自己的军装外套,盖在莫郁的头上,把人挡起来,同时蹲下来,撕下手心刚刚贴好的纱布片,另一只手的拇指指甲刺进伤口,让这道口子重新裂开,血缓慢涌出来。
他把手递过去,在那两片颤抖的嘴唇蹭了蹭,“喝了就没事了。”
又要出来了,隐藏在皮肤下恶心的鳞片正在蠢蠢欲动。白霁尽量不去感受舌头舔舐在伤口的触感,不去看莫郁充满情欲的脸,他盯着地面,让自己所有波动的情绪都平稳下来。
他的情绪越是激动,蛇形的猛兽就越容易显现出来。
莫郁说过他怕蛇,这样会吓到他。
空气中的药味和血腥味交缠在一起,莫郁吸血鬼一般用舌头卷着冒出来的血珠子吞食进肚子里,可这次和上一次不一样,越舔,身体就愈发空虚,滚进肚子里的血液好像变成了催情剂,融进血肉,燃烧理智。
他的舌尖顺着那道伤口舔下去,舔到边缘,没有停下,一直往下,停在手腕上,感受下方鼓起的、流淌着鲜活血液的青色血管。在这里反复流连后,舌尖顺着最粗的那根继续往下舔,几乎快到手肘。
白霁一愣,察觉出不对劲,抬起莫郁的下巴,原本该恢复理智的脸并不存在,仍然是充满情欲的,痴痴地看着自己。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十几秒,莫郁的手悄悄环上白霁的脖子,用力。白霁没反应过来,一个趔趄,半跪在地上。再抬头,发现两人的脸离的极近,鼻尖蹭鼻尖,呼吸交缠在一块。
“想要,你嘴里的。”
莫郁舔着白霁的下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