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上完全的胜利。筍色不再回头,径直走出医馆,刚踏出大门,迎面便迎上来一个军装大汉,筍色认得他,此人乃是武烈军里的一个副将王良,如今他寻来,想比是武烈军此时已经入城了,如此说来武烈军整整比他预计的时间早来了两日。“王爷,末将王良见过王爷。“王良上前单膝下拜。筍色此刻心里还满是那个不服输的女人呢,哪里有空搭理他,只是无趣地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但王良察言观色,也算是武烈军中的老人了,自然明白自家这位王爷喜好风月之事,便提议道“瞧王妃恰时未在身边,末将曾听闻江南酒楼繁盛,王爷何不去酒楼玩玩?“筍色闻言脸色一沉,他最是不喜那些胭脂俗粉了,但脑袋一歪,道“你可别告诉本王,你们武烈军一来江南就全跑到酒楼里去风花雪月了!“王良尴尬地搓搓手,解释道“咋们刚进城,原本想去寻王爷的,但是遇见了玄音宗的人,非说要招待我们,李采赵五他们便带着人过去了,,,我可是没去,专门先来寻王爷的!““玄音宗?那个秦媛?本王没上门去找她们的麻烦,她们还敢自己找上门?“终于还是磨不过王良,筍色还是来到了这个叫“秦香楼“的酒楼,这才刚到门槛处,便听见其中袅袅余音,不愧是以琴声入武的宗门,这般仙乐,就是筍色也不禁感叹一声人间难得几回。可不巧,前脚刚刚踏进这楼中,那琴音便没了下文,显然是一曲弹罢了。“参见王爷!“楼中先前还散漫无比地或搂着女人,或大口饮酒的军士们见着来人,连忙都正襟危坐。筍色随意地瞟了一眼,示意他们不必多礼,随后被军士簇拥着坐到了整个酒楼最中央最显眼的位置上。“丫头,为什么这琴不弹了?“筍色随手招呼一个端酒的侍女道。发··新··地··址那侍女倒是明白眼前的人物,不敢怠慢,只是犹豫着道“这个我们秦香楼的规矩,小姐每日只会弹上一曲,大人若是有意,明日再来听便是。“这规矩倒是有趣,这就是传说中的饥饿营销?筍色莞尔,打趣道“若是本王非要你们小姐今天再弹上一曲又如何?“此话一出,那丫头立刻被吓地连就酒都端不稳了,苍白着笑脸,耷拉着眼睑,回不上话来,只是四周军士杀人般的目光便叫她叫苦不迭了。“王爷何等人物,何必为难一个小丫鬟,只是今日奴家确实已然有约,便不好再多弹了,来日定为王爷补上。“不知哪来的传音替那小丫鬟解了围,想必便是她口中的小姐了。这般推辞之言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就是筍色也不好厚了脸皮,正要挥挥手言罢之时,余光突然瞄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朝楼阁上边行去。“呵,这不是香凝姑娘吗?今日倒是巧了,怎么又在这儿遇见你了?“筍色连忙装出一副他乡遇故知的热切来,朝那处高高地挥手。还未等巫香凝反应呢,在场的军士便立刻给她让出一条道来,巫香凝目光复杂地深深看了筍色一眼,这家伙半个时辰前还在欺辱师傅呢,现在居然跟没事人一般来这边喝花酒,居然还装出一副和自己很要好的模样,可恨此时自己师傅还被此男人折磨的在床铺上休息呢!只是势比人强,巫香凝只好低着头走到筍色面前,恭声道“王爷,你怎么有雅致来这秦香楼?“筍色拍了拍身旁的坐垫,示意她坐到身旁,道“本王一个纨绔男子来这地方不是天经地义,倒是咋们的小医仙怎么想到来这儿?不会万人敬仰的小医仙竟是这儿的琴女?“巫香凝皱了皱翠眉,“王爷怕是有所误解,这儿的琴女只卖艺,客人连面儿都见不着,都是清白人家。“筍色自讨没趣,撇了撇嘴。“香凝自然是没弹琴的天赋的,来这儿是为了见一个朋友。“巫香凝都做好筍色翻脸的准备了,但见他居然老老实实低头吃了瘪,便又开口解释道。筍色刚欲继续问,先前那阁楼之上的空灵女声便回答道“王爷,小医仙乃是我请来的客人,可否让故人上楼一见。“闻言,筍色自下便有了判断,这巫香凝乃是巫蛊宗的少宗主,巫瑶的亲传弟子,能和她这般人物故友相称,便只有与她从小玩闹到大同为玄音宗少宗主的秦清秋了,这秦清秋琴艺非凡,自小被秦媛相中认为义女,倾囊相授。“先前还不敢确定,如今知道了,只是既然本王来了,又同与香凝姑娘交情不浅,秦姑娘何不下来一叙?“筍色倒是脸不红心不跳,一旁的巫香凝听着满心吐槽,谁和你交情不浅呢!阁上的秦清秋突然没了动静,许久才缓缓现了身型,却见似那九天仙女,竟环抱着一段古琴从阁楼上彩衣飘然而下,徐落在筍色等人面前。此女面容素雅柔和,温婉柔肠,叫人心生怜惜之意。“清秋,这位是江武王爷。“巫香凝介绍道,旋即凑上俏脸在秦清秋耳边低声道”这王爷是个恶魔,你可小新着些,别惹着了他。“筍色笑了笑,见着两女窃窃私语也没阻止,只是又开口道“既然秦姑娘都露了面,何不为本王再弹上一曲?““此琴名为绿绮,小女得此琴时曾立誓,每日只用此琴弹奏一曲,此一曲从不为某单人而奏。所以,王爷此愿,小女怕是不合规矩。“秦清秋目光柔和的看着怀中的绿绮,新中神往道。筍色闻言哈哈大笑,“规矩?本王就是规矩。“说着拍了拍手。霎时间,酒楼内军士杀气四起,猛地站起身来,吓得楼内的女人们一个个花容失色,只是那死气腾腾的肃杀感,叫她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巫香凝是了解这恶魔了,当即拉住秦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