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久没这么仔细地看过洄青的脸了,虽然昨天夜里他才来过洄青的寝室,还趁他入睡脱掉了他的衣服肆意的亲他,细细地抚摸他的身体,在他的胸口留下吻痕,但还不够。
搞清了来龙去脉,纪洄青只想继续晕过去。他现在是真觉得这个世界不太正常,一心想着赶紧把剧情过完然后跑路。阴若虚说道:“你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不用住院,回去躺着休息一晚上就行。”他抬眼看了看门口:“但是看这个情况,你要是出去,估计会病情加重了。”
畸形的爱恋像沾满砒霜的蜜糖,越舟深知其错,却无法回头,反而越陷越深。在他们还很小的时候,他搂着洄青睡觉时,看着眼前那张惹人爱怜的小脸,那时候的他就已经服下这剂毒药了。洄青的父母嘱托过他,如果有一天他们离世,就要将洄青拜托给他照顾。越舟立下誓言,他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堂弟——甚至是堂弟在生理上的需求。
四人打了半天,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道缝隙,阴若虚的声音传出来,说纪洄青快要醒了,可以探视一下。四人都想进去,但阴若虚设了道特定一人进入的结界,只把秦策放了进去,他担心这一群人进去又要不对付,在纪洄青面前吵起来就不好了。秦策作为罪魁祸首,可以先放进来认个错。
圣山高校基本是封闭式管理,一年有四个学期,学生只有在节日和假期时能够离校,当然,这条规定对贵族子弟不算规定,可越舟不是贵族,想要常常见到纪洄青,这比较困难。
阴若虚笑了笑:“没问题。”
独自占纪洄青便宜的祁容遭到了集火。祁容虽然一直以窝囊懦弱的形象示人,但他能在后来的剧情里当上皇帝,只有深不可测的城府还不够。只是他太能藏拙,加上性格也不讨喜,在皇室里一直是个被忽视的透明人。现在被拉进群架里,祁容也丝毫不怯,形势再度变化,变成了楚谅秦策互殴,越舟祁容斗法,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越舟伏在他身上,抬手摸摸他的眉心,像是想抚平他的心结。晚上他来给洄青送晚餐,洄青看起来没什么胃口,兴致缺缺的,也不和他说话。他在心里更恨秦策,连带着也恨楚谅,恨祁容,把纪洄青周围的男性恨了一圈。
纪洄青叹气:“麻烦教授帮我传达一下,就说我不想看见他们,让他们全都回去,一个都别留着。”
越舟还记得他入学圣山高校的时候,他的洄青很舍不得,好看的眼睛里写满了忧虑,好像越舟不是去上学,而是去蹲监狱。纪洄青担忧地问他:“哥哥,你什么时候能出来?”
也是龙族传统的,但龙族无论是在力量还是耐力上都比一般人类多出太多的优势,更何况秦策作为纯血龙族,十五岁就已经能完全龙化,已经是龙族历史上只此一位的天才,对上楚谅这样的龙傲天也不落下风。
本来这两人打得就够激烈了,越舟又掺合进来,三个帝国内屈指可数的奥术天才一通殴打,每个人都是一对二,虽然开了结界,但还是顾及到屋里的纪洄青而控制着实力,依然打得不可开交,最后直接从斗法演变成贴身肉搏,地板都打烂了好几块。越舟正拽着不知道是秦策还是楚谅的衣服猛踹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祁容呢?他哪去了?”
秦策赶紧问:“老婆,那我呢?你也要赶我走吗?”
越舟一看见这人就恶心,和洄青隔了不知道多远的远房亲戚一个,成天就知道装可怜,最可气的是他一装可怜洄青就心软,尾巴一样跟在后面甩不掉。什么样的爹教出来什么样的儿子,他们父子全都不是东西。
纪洄青瞪了他一眼:“你负责把我送回寝室,送完就走人,多留一分钟都别想再叫我老婆了。”
午夜的闪光湖一片寂静,皎洁月光透过窗纱照在床上,纪洄青睡得很沉,在梦里不安地皱着眉头,身体也蜷起来,裹在被里像一团柔软的毛球。
祁容一来就像隐身了一样,直接从走廊里消失了。三人都停住动作,推开门,果然看见祁容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了办公室里,阴若虚站在病床左侧给纪洄青做常规检查,祁容就趴在纪洄青右边握着他的手含情脉脉地陪着他,阴若虚都看不下去了,让三人赶紧把他带走,不要让他在这里恶心人。
他对纪洄青的感情压抑了太久,也没想好要怎样让洄青接受这份扭曲的、不正常的情感。先前洄青在皇宫里的时候,他知道皇帝对他做了什么,但他能为洄青做的只有安慰他。越舟没有显贵的身世,也只是个比纪洄青年长三岁的孩子而已,连见都见不到洄青几面,更无法与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抗衡。后来洄青用自杀威胁皇帝,才换来所谓的自由,他在心里发誓,要用生命来爱护洄青,不能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却对洄青动了这样龌龊的念头。他自嘲地想,自己也没比宫殿里的那个老男人好到哪里去。
越舟一边亲吻着纪洄青的脸颊,一边掀开他身上盖着的被子,小心翼翼地脱掉他的睡衣。洄青胸前的吻痕已经消退了,白玉一样的身子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越舟又去亲纪洄青的嘴,含着他的嘴唇模糊地说:“没关系,宝宝,今天哥哥不吃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