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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蝶(xia)被惩罚的普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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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很虚弱,的确值得同情。

    “我为我过去的不敬道歉……我大概记得我是如何变成女人的,我一点也不惊讶,因为我发病的时候总是做些令人发指的事。每当我从昏迷中醒来,都会发生一些新奇的事。但是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发病,在哪里发病,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床上的人硬撑着坐起来,语无伦次地辩解着,诚恳,谦和,语气委婉,并且近乎绝望,与过去那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判若两人。

    “对,这点我已经领教过了。你不停地羞辱我,教我难堪,甚至当我们度过了疯狂的夜晚一同睡着时,你试图拔光我的羽毛。”

    “我真的这样做了吗?”普绪克将信将疑地问。但她依稀记得那是为什么,她身体的疼痛不会忘记提醒她。

    “我知道是我惹恼了你,但是,你做的事并不比我的光彩,你像羞辱一个女人一样粗暴地对待我,你故意折磨我,我几乎一整夜睡不了觉……”

    “后来是你在疯狂地纠缠我。不过别忘了,你一直在用激烈的言辞威胁我,向我挑衅。我说过你会付出代价的。”

    “所以当你受到了伤害,你就选择用另一种残酷的方式伤害别人?”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发疯的时候像个变态。”厄洛斯禁不住反驳道,脖子上的瘀伤还有些疼。虽然少女责备的语气让他有些不悦,但它听起来不再像锋利的刀尖那样冰冷而尖锐。这位特殊的精神病人恢复理智的时候比他相像中要好相处一些。作为造物主中的一员,他为这可怜的生灵感到欣慰。

    “我不想那样……”在短暂的沉默后,普绪克说,“我常常为我发疯而做的事感到不可思议。有时候我会命人剃光街上的男人们的头发和胡须,或者抢走他们的佩剑挂在自己身上,或者相反,我曾经偷了宫女们的衣服穿,然后混进妓院里,不过在被人请出来时,我才意识到我是个男人。在那之前,我还扒光了一位嫖客的衣服,把他绑在床上,让一群男女轮番侵犯他……”

    “你的确不正常,可是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吗?”

    “我不知道。”普绪克说,“然而没人阻止我。他们不反抗,所以让我认为我是正确的。那让我感到愉快,为什么不呢?”

    “你是个疯子,我看出来了。我应该早点提醒你,有病就得快治。但是我不明白,”厄洛斯迟疑了一下,终于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一直以来你的举止和外貌都不像个十足的男人。但你自己又很讨厌女人?”

    “不像个男人?!“少女突然激动地提高了声线,胸口急剧起伏着,看来这话已经刺激到了她,不久她终于平静下来,“这话我不是而折腰。

    躲在高大神像背后的大祭司沉默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暗自咽下积蓄已久的唾液,竭力抑制住身体某处的滚烫的欲火,不料身体越来越燥热,他甚至很想立即冲上去,像幸福的君王一样同时拥抱两位女神,将克制已久的欲望埋进神殿中横陈的玉体内,肆意纵欲。

    “我这真是交了大好运了,能见到众多凡人不曾见过的奇景。如果得到阿芙洛狄忒为妻,普绪克做妾,娇妻美妾左拥右抱,,没日没夜地快活,再横躺在她们那交错的洁白肢体间酣睡。岂不是一件美事?”大祭司暗自思忖着,热切的视线却盯着殿内的女神们寸步不离。他静默地打开了自身的牛皮口袋,拿出了一只芦苇笔和一卷莎草纸。

    “以后接受别人的礼物前记得动动脑子。”良久过后,情欲的浪潮终于得以平息,恢复冷漠的脸上丝毫不见先前的迷乱之色,阿芙洛狄忒地注视着瘫倒的女神,第一次给了她由衷的教诲。

    “是……”黑发女神垂泪颔首,默默捡起一旁散乱一地的衣物,将它们随意裹在疲惫不堪的身体上。

    “他已经来了。”

    “求您不要离开,我……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身后是普绪克颤抖的,略带哭腔的声音,阿芙洛狄忒置若罔闻,决定不去理睬此种殷切的恳求,她戴好最后一个黄金镯,整理好黄金耳环与项链后冷冷地笑道:

    “别哭,你可是我的乖女孩。”

    “母亲,无论如何,我不希望她再次因为您而受到伤害。”青年神来到神殿一角,将自己的衣衫为墙边蜷缩着的衣衫不整的普绪克裹上。她感到冷,有些发抖,也许由于药效带来的副作用,也许是由于内心的忧惧。

    “我说过这不是我的错。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我。”

    阿芙洛狄忒不耐烦地侧过身子,不料从神殿中的镜内瞥见黑发女子扑倒在粉发神明的怀抱中,她抿紧了红唇,他则握住她的一截纤弱白皙的手腕。

    “真对不起……我以为我快死了。我不知道那是……”黑发女神一抬头,眉头蹙起一个令人怜惜的弧度,眼眶如娇嫩的白玫瑰泛着浅红,水润双眸里泪光点点,化作万千温柔,先前的淫靡之色早已荡然无存。

    往后接连几天,阿芙洛狄忒的几位祭司都相继遭遇不测,轻者被神像砸伤,家中失窃,重者死于非命,陈尸街头。

    死的是那位大祭司,他的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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