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钦愣住了,杜棱宁伸手抓他的衣领,“老子是真想跟你好好过,听话一点,钟钦。”
管家告诉杜棱宁,钟钦有点关心那颗苹果树的长势,昨天还在问他结出来的苹果要怎么处理,管家只说听少爷的,钟钦便没再问了。
钟钦不说话时周身的气质是冷的,自带一股书卷气,杜棱宁记得他是戴眼镜的,想起来很久没有见他戴过眼镜了,钟钦说:“为什么要栽一颗苹果树。”
杜棱宁:“到时候可能会来挺多人,你要是不想见就待在房间里吧,我让人看着。”
钟钦憋得脸都红了,两只手没什么力气地扒他的手腕,杜棱宁猛然松开手,钟钦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杜棱宁拽着他的手拖下床,钟钦浑身发软跪坐在地毯上,杜棱宁解了皮带脱裤子,分开他的双腿。
钟钦爬起来想往外跑,被杜棱宁从后一扑,反手一放,把钟钦撂倒在地上,钟钦破罐子破摔,手脚并用发了疯地打他推他,杜棱宁一股无名火直往头顶冲,右手高高扬起,“闹够了没有?!”
钟钦另一只手捂住眼睛,杜棱宁拉了两下没拉开,说:“不喜欢在这?”
钟钦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管家说它有先天疾病,寿命最多两年,才两年,我可以等。”
他这会又是一副打着商量的语气,仿佛刚刚要掐死钟钦的不是他,钟钦早已习惯他的喜怒无常,心下只有嫌恶,他闭着眼睛,感受杜棱宁在他身上游走的手从上至下,他被放倒在地毯上,后脑勺枕着杜棱宁的手,杜棱宁正要进去,忽地一怔:“哭什么?”
杜棱宁没再说什么,钟钦站定在苹果树前,微微抬头打量这棵树的外观,杜棱宁就盯着他看,其实这颗树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刚移栽过来的树,底下的土都还外翻着,黄泥巴堆在树根上,毫无美感不说,也根本不值得被欣赏,为这还要特意上楼叫钟钦下来,杜棱宁也说不出为什么,他只想上去找钟钦,找到钟钦后要说什么做什么他根本没想好,于是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要不要看看苹果树。
钟钦没理他,颇为用力地擦了两下眼睛,杜棱宁一把把他抱回床上,“你好好跟我说,我不就听你的了吗?你知道我这脾气还要跟我犯冲。”
“你想都别想。”杜棱宁的声音徒然发起抖,攥着衣领的手更加用力,“你死了我就把那只猫的牙齿一颗颗拔掉,拔完牙齿砍它的脚趾,我看你去死,你去死啊!”
“那你把我杀了吧,”钟钦麻木地开口,“苟延残喘,不如死了更痛快。”
“不要在这里……”钟钦慌张后退,“不要……”
和杜棱宁心情好的时候做爱,钟钦会少受很多苦楚,至少从头到尾是在床上,做完不会手疼膝盖疼,还会被抱着亲,而杜棱宁生气的时候就会把那些调教的手段用到他身上,特意选在地毯上,就是为了满足他心里那点变态的凌辱欲。
杜棱宁皱着眉:“过来!”
钟钦对他这倒打一耙的行为感到无耻,“你怎么能怪我?”
钟钦看着那棵树,想起奶奶以前是果农,会给他做苹果小糕点,一做做一屉,给钟钦做早餐,不过那味道钟钦已经忘记了,他最后说:“回去吧。”
杜棱宁直接亲了上去,咬他的嘴唇,舔弄他的齿牙:“不吵了,乖,以后有话好好说,行吗?”
出两道褶皱,杜棱宁语气冷酷:“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意见这么大。”
杜棱宁的视线从他脸上转移到树上,“等结果了你就知道了,红彤彤的,看着就高兴。”
“都听你的。”钟钦说。
钟钦变了脸色,“你!”
杜棱宁眉毛一吊,说:“什么听我的,家里的东西都是他的,他想怎么弄怎么弄,烧了都行,以后别在他面前说这些话。”
“威胁我?”杜棱宁沉沉闷笑两声,“你死了我就把你奶奶的骨灰刨出来当猫砂。你试试?”
“不怪不怪,都是我的错。”杜棱宁亲他的脸,扒下他的裤子,“这么久没见了,我很想你。”
钟钦依言放下猫和他下楼,杜棱宁说:“我爸十二月回来,他说要见你。”
“都行。”钟钦淡淡道。
那次争吵过后二人很长一段时间里既不起冲突也不冷战,就是平淡,平静,这日子过的跟白开水似的,无色无味。钟钦整天郁郁寡欢,抱着猫能在飘窗上发一整天的呆,杜棱宁喜欢看他,看他给猫洗澡,准备食物和水,听他轻声细语和猫说话,但他一出现钟钦就不讲了,也不笑了,杜棱宁并不恼,而是说:“刚移了一颗苹果树过来,去看看?”
钟钦一个滚字还没出口,被他粗鲁的动作痛到失声,杜棱宁紧紧抱着他,干的卖力,势必要把这些天没做的补回来。他在欧洲十多天,克谦都换了三四个女伴了,就他跟个和尚一样坐在酒店,他也不是没想过找几个女人玩玩,但那东西怎么着都提不起来,那天钟钦打个电话却给他说硬了,挂了电话他在原地踏步抓耳挠腮,恨不得立马飞回去做个三天三夜,并发誓再也不出这么长时间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