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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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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掉了阿念的家、又想毁掉父王的家。

    讨厌你一直做过分的事情,还要让我理解你。

    讨厌你

    ”还在生气呢?”

    玱玹声线低柔地近乎刻意地说:“是哥哥错了。哥哥不是认错了吗?你就原谅我好吗?“

    ”那件事,你也不能说一点责任也没有。哥哥帮你瞒着丰隆,我们一起守住这个秘密,就像以前一样,好吗?”

    小夭气得胃里都在涌上酸水。

    “你凭什么要我原谅你!”小夭腾得站起来。

    她的痛苦、战栗、害怕,到底是传达不到他这里的。

    她故意不提,璟也小心翼翼地避开的话题,他就这么随意地提起。她和璟分开这些年,一丁点也不敢触到对方的伤处,靠近地好辛苦、好辛苦为什么他这个始作俑者却可以这么随意?

    玱玹的脸色变了又变,好哥哥的面具几经变换,赔着笑脸来安抚她。

    “放手!你不准碰我一点。”

    小夭猛得甩开袖子。

    “你已经再也不是我哥哥了,你不配。要不是为了璟,我跟你站在一起都觉得恶心!“

    玱玹听到那句恶心,身形微不可查地晃了一晃。

    ”你不是在查禺强的事吗,我直接告诉你,禺强是我杀的!他也是叛徒,是你的走狗,我恨他帮高辛更恨他帮你璟跟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玱玹皱着眉听着,终于失去了耐心:“你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

    “就算真是你干的,涂山璟也是幕后主使,只能说我没抓错人,说真的,他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

    “…”

    男人那种理所当然的傲慢让小夭的头脑中涌起一股热血。

    可惜这里没有血咒之阵,更没有她安排好的士兵,她身上没有一丝灵力,根本没法动玱玹。

    她的璟还在他手里,她要低声下气地求他呢。

    “算了,好端端的,聊这些干什么,”玱玹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题,忽然间像想起了什么,兴高采烈地说:“说些开心的事吧,你好久没回来了,爷爷很想你,你跟我去紫金顶陪他聊聊天吧。“

    ”这次你的生辰刚好撞上两国的和谈,爷爷和师父都卯足了劲,想给你办一个最盛大的仪式。听说哥哥之前安排的礼物不合你心意,这次你要什么尽管提,哥哥一定”

    “我要璟。”

    “除了涂山璟。”玱玹又变得冷淡。

    “我就要璟!”

    “不行。”

    哈哈哈,不行!小夭几乎要笑出眼泪,从小到大,她真心想要的东西总共有几件?除了璟,除了高辛,除了父王!

    “玱玹,你到底有多少例外条件,我想要的,你一个都不给,你的承诺就跟放屁一样!”

    玱玹抓着她的衣裙央求着说:“别的都可以,天下之大,我都能给你。”

    “那好,我就要天下,你能给我吗!我要你最舍不得的王位,你能给吗?我要自由,你能给吗?你说大话又做不到,你自己说的只要我想,就放我走,那你到处安插眼线和探子又算什么?你对我说的有一句话做到吗?”

    “我后悔了不行吗,我就不能舍不得吗?"

    玱玹的眼中逐渐涌起水光。卑微、嫉妒和怨恨绞缠在一处:"你就不能像别的女人一样,像馨悦、阿念!她们就很懂事,东海最靓丽的明珠、大荒华美的彩服,给了台阶就下,你就一定要我摇着尾巴求你和好吗?你说我什么都给不了,可我是皇帝,我才是天下最没有自由的人,我自己想要的我都得不到!我嫉妒地快疯了,你哪怕要养十个八十个小白脸,要让你丈夫权倾朝野,你只要肯来紫金宫见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这一个要求”

    “去见你,好让你强奸我吗!?”

    “我才犯了一次错你就要判我死刑吗!我喝醉了!你到底要我怎样,要我跪下吗,啊!?”玱玹双目赤红,一国之尊像是疯了一样扑通一声跪在地面上,砰砰砰地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这样行吗?够吗?”

    小夭僵在那里,剧烈情绪下胸脯急促地起伏,玱玹又砰砰砰接着地磕头,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被声音惊过来的下人们看到这一幕,捧着的瓷瓶碎了一地,此起彼伏地跪落,直呼陛下饶命。

    玱玹怒吼:“滚!想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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