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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好。”裴衍之的脸“唰”的红了,上前握住沈安宁的手,侧首说道,"郡主,阿宁她尚在月子中,需要多休息。”

    言下之意便是送客。

    宋如真愣怔住,望着裴衍之和沈安宁二人紧握的双手,有些不自在,旋即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瞧我,打扰姐姐这么久,是该回去了。”

    那个老鼠叫般的声音又嗷嗷响了起来:「夺取气运失败,宿主将受雷罚!」

    宋如真心里斥了句“闭嘴”,死死捏着手上的手串,直到指节都变白了。她被沈安宁塞了一把狗粮已经很烦躁,真想把那嗷嗷乱叫的家伙掐死。

    沈安宁则是安心地靠在裴衍之怀中,似是什么都没听到。

    她确定方才那声音只有自己和宋如真听见了,裴衍之一无所知,或许男人就是比较迟钝吧!

    待宋如真离开之后,沈安宁环在裴衍之腰上的手一松,望着门

    口晃动的帘子,眼眸也随之一沉。

    "阿宁,"裴衍之不明所以,仍旧宠溺地揉着她的头发,又羞又喜,“从前在郡主面前你从不主动与我亲近,我拉一下你的手,你还要躲开,今日怎么……主动亲近我?”

    “因为我想明白了啊,"沈安宁倏然笑道,“凡事遵从己心,没必要在乎别人怎么想。”

    当初她怜宋如真是个寡妇,怕她触景伤情,从不在她面前与裴

    衍之表现亲昵,可没想到,人家竟是早早就瞧上了她的夫君。

    这辈子沈安宁决定了,与其委屈自己,不如创死别人。

    宋如真既然喜欢裴衍之,她就偏在她面前秀恩爱给她看,让她气到吐血最好,反正她的气血也全都是从别人身上抢来的。

    昨晚确实累过头了,两人躺下又睡了个回笼觉,到中午,芙蕖抱着裴冲冲进来给夫妻俩请安。

    “冲儿长得真像清城小时候,”裴衍之摸着儿子的小脚,回想起长子,心情又低落下来,”希望他这辈子比清城顺一些。”

    小家伙吃饱了奶,使劲蹬了一脚,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又把手指放进嘴里吸。

    顺!当然顺!他重生回来就是享福的!

    跟在亲娘身边真是太好了啊!

    上辈子他被那个稳婆偷拐去了齐国公府,给那个变态贺执文的

    儿子当小厮,别说吃奶了,从小就是吃别人吃剩的残羹冷炙,长大

    后还被嫌弃长了张乌鸦嘴,动不动就挨一顿毒打。

    嘤嘤嘤……他一张佛祖开了光的嘴竟然被当成乌鸦嘴!

    一想到上辈子所受的非人待遇,裴冲冲就哇哇大哭,手指苍天:你有没有长眼睛?

    "他在说什么呢?”裴衍之笑问。

    "不知道。"沈安宁也没在意,她在想事情。

    "他还不乐意我摸他脚呢,敢踢我!”裴衍之很喜欢逗儿子,捉住儿子的脚爱不释手。

    裴冲冲脚踢他爹,胖手指着窗户外面又是一阵“叽里咕噜”。

    这回沈安宁好像隐隐听到“水”和“雷”两个字,联想起方才那石

    珠说的“水罚”和“雷罚”,不禁陷入沉思。

    稀奇古怪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小姐!”胭脂匆匆掀帘进来,连行礼都顾不上,就兴冲冲道,“天

    时郡主摔了!”

    胭脂是三个丫鬟里最聪明的,自从昨夜沈安宁跟她说过小心天

    时郡主之后,她就明白了,郡主不是好人。

    沈安宁正半躺半坐靠在软枕上,裴衍之坐在旁边的小凳上逗娃,二人闻言同时愣住。

    "什么叫摔了?”沈安宁问。

    “她去寿安宫的路上,天降大雨,经过上吉桥的时候,一道雷劈下来惊了驾车的马,马车就翻进了河里。”胭脂拼命咬唇才忍住笑。

    “死了?”沈安宁微微挑眉。

    胭脂眼里都是兴奋的小火苗:"没死,不过听说郡主被捞上来的

    时候满头污泥,口里还吃了几口牛粪,趴在栏杆上吐了好久呢。”

    “知道了。”沈安宁拿团扇轻轻拍着儿子的背。

    那条河旁边都是农田,河水又浅,天热的时候牛最喜欢去小河里洗澡,河里的污泥多是牛粪堆积而成,掉进那条河里,宋如真的

    狼狈样儿可想而知。

    裴冲冲被亲娘拍得舒服极了,睡梦中都在咬着手指笑。

    劈的好!就该劈死那妖女才好呢!

    裴衍之想到宋如真是沈安宁的好友,不好意思笑,只感叹了句:

    "可真是飞来横祸。”

    沈安宁见儿子睡熟了,就让芙蕖抱他去自己房里睡觉,自己则拉着裴衍之说悄悄话。

    “真要接清城回来?”裴衍之皱了皱眉,“阿宁,我知道你思念清城,可陈太医不是说了么?他的病……多半是治不好的,不如让他在云

    州享清福,咱们好好培养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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