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佑,你被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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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脸颊两侧的肉,让自己的表情生动些,叫住了最后一人。
“长官,我不想走,我忏悔,我要留在监狱里弥补我当初犯下的错!”
总不能是为了镇压这么一次毫无威胁性的抗议游行。
你真无趣。
军官踱步走回我面前,得意的挑起唇:“好了,你还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
人赃并获,辩解不了一点。
我摊开掌心,看着挣扎时从军官袖子上扯下来的袖扣,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怪不得连史蒂夫一个小喽啰都这么有钱,原来是其他区来的。
等一下,难道我真的有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煊赫身世,比如第一区门阀的私生子之类的?
军官“啧”了一声,对我的表现感到意外,他绷着下颔鼓动了一下腮帮子,问道:“所以什么?”
关上终端,我卷着被子躺在床上,细细回忆高马尾军官的怪异之处。
当然,其他区就没有这个烦恼了。
狱警推了我一把,不耐烦的说:“赶紧滚,游行的人太多了,监狱里关不下,上面交代了,重罪的送去死刑,轻罪的放出去,把位置腾出来。”
你来,你爬一个给我看看!
我瞬间精神了,“有人保释我?”
小乞丐:长了张好脸,没了
“所以…”
狱警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扫了我一眼,“行啊,你现在不走,一会儿接死囚去刑场的车快到了,跟他们走也行。”
小乞丐:今天下午有一群穿着军装的来打听你,我狠狠的夸了你一顿
我做好在监狱常住的打算了。
【11:45
“谢谢您,史蒂夫长官,我…”
操,金的。
三年。
得加钱!
我们站街的也是有职业道德的!
【11:11
不站街站你头上吗:比如?
我攥紧了
如果是的话以后我专门盯着你们下手。
幸好第十区落后的狗都瞧不上,根本没有完整的监狱体系,别说墙角的老鼠洞了,连狱服都不发,省得我还要思考该怎么藏东西才能不被发现。
我眨了眨湿润的睫毛,表情失望的说:“在您的心里,我无论再说什么都成了辩解,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下意识裹紧了被子整个人团成了茧子,面色惊恐的看着他们,操操操操!五个人一起还是有点太淫乱了吧?
不站街站你头上吗:我优秀的人格魅力难道不足以掩盖突出的外貌吗?
傻x,谁还用现金啊,我的钱都在账户里。
11:44
虽然终端已经普及了,但是第十区人依然更热衷于使用现金,毕竟被人黑了账号直接一键归零,但被人偷了钱包只是损失了一笔钱。
将金袖口塞进兜里,我闭上眼准备入睡,突然听见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为了方便犯罪而练就的优秀记忆力让我想起了这人的名字。
第二天一早,我人还没清醒就被狱警拉了出来。
不站街站你头上吗:滚】
“长官吩咐了,不能让你从老鼠洞爬出去。”史蒂夫冷淡的打断我,转身和同伴了走了出去。
“辩解?”
啊?
与其跟有钱人的特质防火墙和计算机团队斗智斗勇个大半辈子,还不如多黑几个普通名众,积少成多。
我将外套拉好,眼神认真,语气诚恳的问:“牢房里的老鼠洞,请问多久可以填好?”
小乞丐:yue——】
真假少爷也行,我不挑的。
来做什么?
从老鼠洞?
“砰!”
他是真正接受过训练的,至少绝对不是溪冈区出来的野路子,手套下有枪茧,以及——
我转过身抓住牢门的铁栏杆,竭力睁圆并不圆的双眼,试图让他从中看到我的决心。
牢门被残酷的合拢,我抱住膝盖背靠着墙蜷缩在床上,面色悲戚,眼角发红,小心翼翼从后腰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终端。
四人目不斜视的径直走向老鼠洞,拿着工具一顿敲,硬生生在洞口钉上了两条横着的铁板,堵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他居然对我没想法…等会儿,不是这个。
说到这,我突然停住,擦了擦眼泪,轻轻呼出一口气,似乎在酝酿什么。
“骗子和军官之间不该有任何多年后可以翻出来怀念的回忆。”
哦。
拜托,有吃有喝的还不要交房租和水电,谁要走啊!
小乞丐:三天内出不了狱,你的私房钱就归我了
他们在差和更差里捏着鼻子选择了差。
四个军装打扮的男人推开了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