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手中。
朝乐喝了水,伸了个懒腰,“困了,要睡觉。”
两只手刚举起来就被他接住,顺势按了下去,枕头上披落海藻般的头发,席梦思也着情况嘎吱了声。
朝乐眨眼,有些懵。
“孕期四个月,可以的,你在上。”
粗哑的男声在耳边流淌。
“别……”
朝乐轻声抵住,人还是无法被自己控制,任由他拨弄,灯没有关,直晃晃地照在肌肤上,形成视觉冲突。
她从一开始的拒绝逐渐变成勉强接受,又不由自主地哼唧。
司从问道:“现在,想动吗?”
“……”
朝乐暗搓搓地想,这货这么嚣张,非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主导权掌握在她的手中,以为可以掌控全局,一开始满心欢喜,充满斗志力,誓要将他做趴下,或者对她产生恐惧。
一分钟后,朝乐深呼吸,好累,不行了。
两分钟后,朝乐累得一点都不想动,尽管两只手被他接住,可以节省一多半的力气,但她还是坚持不下去。
一顿操作猛如虎,再看时间两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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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朝乐低声呢喃,“做得求饶。”
司从已经把主动权拿回来,低头吻了吻她的下巴,嗓音沙哑性感得一塌糊涂,“你说什么?”
“别别别……我,我什么都没说,你慢点……”
☆、37
父亲找过我。
养父也好,叔叔也罢,和他们的关系终究撇不开。
他讲起我小时候的事情,尽量挑有趣的说。我兴致不大,懒散地听着。他只好换个话题,谈起七八十年代。
“我和你说,可别告诉你妈。”说之前他添一句。
父亲是怕老婆的,从小我就知道,不过在大事面前,这个农村老头还是有一定话语权。
七八十年代的农村,是鸡飞狗跳的时期。下乡的知青揣着自认为不错的文化,对农忙指手画脚,村里人很不喜欢。
父亲所说的女孩不一样。她笑容甜美,和谁说话都细声细语,文文静静。村里的青年心猿意马,暗生情愫,女知青却看上沉默寡言的父亲,大概因为他不滑头,实在。
他们也曾度过青涩岁月。
后来还是败给柴米油盐。
末了,父亲给我一样东西。
那把被我摔碎的小提琴。
老头子手巧得很,几块木头修修补补,模样比之前还端正。
“你姐要生了。”父亲语调轻松,“你都快做小舅舅了,还不成熟吗?”
父亲是知道的。我忽然明白。
他用词委婉,用心良苦。可,他们眼中,喜欢一个人就是不成熟吗。
是就是吧。
一想到将来有个孩子,满嘴角口水,用黏糊糊的手拉着我的指尖,吐字不清地喊我“小舅舅”。
我大概,是无法接受的。
我也许会抱起孩子,嘿笑二声。然后小东西递给我糖果,眼睛眨巴朝我,要我吃下去。我剥开糖纸,甜的酸的涩的都咽下去。凡事都得笑着面对,这就是成熟。
我宁愿不成熟。
所以我逃走了。
王富贵听说我出国继续上学的消息,破口大骂:“上什么破学校,留下来继承老子家业不好吗?你要是敢走,回来别认我这个爹。”
骂得十分狠,隔着电话端听见他那边喧闹,应该是在饭局。
没出几天,他主动联系我;“儿砸,出国的钱够吗?”
我说够。
我喜欢画画,可我不喜欢建筑设计。我逃课出去在街头画人像,都不愿听教授的伦敦腔。
不得不说,钱是个好东西。我不需要接受他们嘴里有前途的专业,我可以肆意妄为。
异国他乡的夜晚,月亮格外圆。
以前也曾遇到过,不是中秋,月亮圆得出奇。我和朝乐各自搬来自己专属的小凳子,坐在院外。
她说,那么大的月亮,肯定很好吃。
我说,只有一个,是我的。
她愤愤瞪我,不行,两人平分。
说好的两人平分,她却用手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将小份给我。
后来我两因为分配不均吵得面红耳赤了。
我想,现在就算把整个月亮给她,也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