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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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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迢说道:“没有吓你。你写了什么,师兄。”

    外界究竟如何,昭昭想过许多次,但那些消息他多半是从程迢口中听来,能相信吗?

    关于书中内容,多半是没有记住的。

    昭昭揭开酒坛子,喝了口、便被那人阻止了,他不尽兴,只好瞪着程迢,无奈道:“师弟酿酒的手艺我百年前便领略过。”

    长乐心中惊讶,顺着那声音找过去,找到了一间点着灯的厢房。

    “我只喝了一口,”昭昭理直气壮,“不算贪杯,再来!”

    程迢认真道:“是,比师兄想要死,好一些。”

    昭昭坐在小楼窗畔。

    程迢站定,他折断了道旁桃树的一枝桃花。

    很粗暴。

    他自是要谋划该如何走。

    许久以前,或许是两百年,也或许更久,程迢记得与那人在塔城修读时,那人便是这般与他笑骂那老院长的。

    昭昭随手把玩了几个零散的物什,便将兴趣投在了酒中。

    难道是因为年纪变小了,所以那人的胆子也小些?

    昭昭把典籍丢了,又抱着酒坛畅饮几口,自然没有瞧见程迢去捡起了那本典籍。

    程迢沉默片刻,他纤长的手指划过典籍,那些被昭昭用灵力抹去痕迹的字显露出来。

    由是此时,那拴在昭昭脚踝上的锁链轻轻摇晃。

    昭昭瞥了眼他,见程迢拿着断桃花,那人白发如雪、神情淡然,不知为何更心虚几分,他翻过一页典籍,漫不经心道:“去做何?”

    应约稿要求,之后内容不便放出,请谅解。

    程迢:“师兄,你还是想逃。”

    程迢淡淡道:“人族领地。”

    昭昭说道:“你猜呀?”

    那人的神情生动起来,和记忆中的某篇画面重合。

    说到底,昭昭连为何会再活一次也不知晓,自然无从得知外界如何了。

    师兄是因为不喜欢院长,才那般做,那么师兄如今以这般态度对待自己,也是不喜欢?

    他在看书。

    昭昭叹息道:“也许如此。”

    程迢翻了几页,淡淡问:“师兄,你写了什么。”

    昭昭哆嗦一下,他笑道:再猜。”

    昭昭坐在窗畔,也不回头看他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程迢了解那人,师兄不习惯被掌控,如此态度,只为试探。

    程迢了解师兄,知道那人是故作姿态,只为应付。

    厢房的窗户上露出的,恰好是铭阳正操干着银狼的画面。

    他咂巴嘴,心想,不如寻常百姓酿的。

    程迢想了想,把酒坛子给了师兄。

    昭昭探出头去,他看见了城门大开,漫天桃花被风吹卷,古城小屋尽数打开,于是便知道程迢回来了、那人在找他。

    程迢没有觉得自己吓那人了。

    程迢说道:“城中也可酿酒。”

    昭昭不明所以,自小楼上唤他:“师弟,你去哪啦?我醒时不见你。”

    长乐下意识地回头,见到一个半大的小孩向自己跑来,他笑着抬起手,招

    长乐起身,推开门,一阵风便将淫靡的叫春声送过来。

    ——

    程迢说道:“你想逃。”

    自然不是。

    他闭上眼,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谣。

    程迢也看见他。

年纪,论少年其实算小,只不过因为从小吃穿很差,才显得还小,实际上早就到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年纪。

    昭昭手一抖,酒坛脱了手,摔倒了阁楼外,他探出头,看见碎了一地的渣滓,回头很是恼怒地骂:“师弟,你又吓我。”

    程迢的神情严肃起来:“你想死吗?”

    昭昭对此书无有多少兴趣,他打着哈欠,随手翻过一页,双腿不自觉地晃着。

    他的裤腿卷起,脚掌浸没在浅浅的池水中。

    银狼叫得也很凄惨,可是神情却像是高兴的。

    他本不该再活着了。

    试探便意味着心虚与不安,所以那些字迹、该是师兄有事瞒着自己了。

    若是按人族的典籍划分,此书算作是荒唐淫乱的双修典籍。

    他心想,程迢不在,这大好时光,哪能浪费在看些闲书。

    他想了想,三两下便来到阁楼上、昭昭身边。

    也有可能是忌惮,程迢想到,那人实力不如从前,也只能被拘在此方天地,所见所闻所感只由程迢掌握,自然会生出许多不安。

    长乐坐在溪边。

    忽而从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程迢将桃枝放在昭昭身侧,他拿出酒、也拿出棋盘,还有更多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是昭昭以前提过的。

    昭昭看眼在典籍上胡乱写下的计策,忽然有些心虚,他将两行无意识用灵力划出的字迹抹去,便端正坐姿,一副认真研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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