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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想,也这样脱口而出,只是不待说完就被吻断了句子。

    上一次便是这样,离开采光井后他陷入足足半个月的梦魇——血钻的拥趸者或是点燃火刑架下的干柴,或是捂住口鼻推他到洪水时的村庄……蛇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混淆了恐惧与心动,才甘心承担被剧团清算的风险靠近血钻。

    长尾根部被猛然拉拽,刚坐起的身子又一次滑到地面。细腻的臀肉被猫粗暴分开,性器大半肏入,他抿唇尽力不发出声响,以免惊动门外的同伴。痛,剧痛,兴许情事开始前猫还有残存的理智,现在也仅剩最原始的欲望。蛇本能挣扎,试图逃避猫的侵占,可惜自己退一分猫就进一分,直到头抵在墙角,避无可避。隔着厚厚的墙壁,他隐约听见来来往往的脚步。

    俗套且巧合,像全天下无聊的戏剧,在猫进来后蛇忽然找到那块凸起的敏感处,他相信猫也发现了,因为放上去的瞬间他的指根已经感受到自己不受控制的收缩,那么猫应该也是,他几乎是被迫着自慰,被血钻压着,滑腻的肠液贴在他俩的指缝。蛇想说够了,说可以拿出来说可以开始下一步了,但猫舌还在齿间逡巡,他说不出口又不敢挣扎太过,所以直到猫扫荡满意喘息着抬头,直到冰冷的银丝垂在他颈侧,直到血钻终于肯抽回被精心养护的手指,蛇才有机会别过脸撑开穴口,半是乞求半是解脱:“进来吧……”

    这不应该,蛇安慰自己,休息室的隔音不差,都是他的错觉。手却不自觉紧紧压在唇上,不敢泄露一丝声响。血钻的视线落在身上,蛇不敢回望,偶尔抬眼瞥见那双失焦的金瞳,似乎正被血钻操弄的并非几年前的暧昧对象,而是发泄欲火的肉团器具……蛇绝望发现这种认知居然令他无端燥热,性具兴奋到胀痛难耐时一股暖流悄然射入体内,被迫悬着的腰也终于落到地面。

    他在深吻中挣扎着坐起,牵着猫的手摸上自己裸露的腰腹。今天演出的是萨尔贡某个部族的舞蹈,满头细碎绊着长发在台上尽情旋转。剧团总为他安排类似的曲目,同温和谦逊的沉渊毫不相干的狂乱。兴许教师早就看穿了他的索求,看穿他甘心用来日危途赌一晌贪欢。他将自己摆上赌桌,对家倒惊得停下动作。被牵引着摸到腰带时猫忽有转瞬清明,止了动作与他确认:“可以么?”

    猫的气息在他放松那一秒倾泻而来,湿润的舌尖带着情药的黏腻香气,席掠过蛇每一寸口腔,似乎无数细小电流在经行处噼啪炸开,扩散入四肢百骸……他大概又要做噩梦了。

    干涩的手指蹭开狭窄的甬道,忍过初始的咸痛触到柔软的内壁,类似的事他做得不多但还算熟悉,今天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敏感处。在血钻面前自慰的巨大羞耻坠在他的头颅,猫炙热的鼻息浇在后颈,烫得蛇不敢抬头……自然也看不见猫垂下的肩膀,菲林掌心附到蛇手背时他才惊醒,求饶的话语脱口而出:“请再…再等等……”没来得及说完,因为猫的手指蘸着不多的汁液,顺着他的指节一路跟了进来。蛇几乎是瞬间仰起头,并非出于情动,而是…

    “血钻。”

    蛇连忙否认:“不是不用不要请别为这个道歉。”

    蛇咽下最后的犹疑应是,触到猫腰间颇为尴尬:“抱歉…我解不开。”

    最后几个字磕磕绊绊挤出,血钻松开掐在他大腿上

    他知道情药没那么容易解,趁着猫暂时歇息,蛇挣扎着攀上猫的脖颈。他用了些小聪明,仗着首席先生未经人事不明白骑乘如何发力,蓄意坐到腿上逃避近乎将他撕碎的性爱。蛇枕在猫颈侧,菲林的呼吸声在耳边无限放大。猫的动作被迫放缓,轻进慢出,温柔如多年情人间的亲昵。蛇咬着猫的领口小幅扭腰,鲜红的性器磨蹭情人的衬衣,留下斑驳水渍。婉转的呻吟不自觉溢出,尾巴偷偷绕上脚踝求欢,猫却不肯配合,慢慢停下动作。蛇有点心虚,嗫嚅询问缘由。

    只是看着血钻垂下的眼睛,蛇心念一动:“你是想听我…嗯…叫床…么…?”

    ……

    血钻的手指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如果噩梦和险境是交换血钻气息的筹码

    似乎是物超所值。

    猫的吻技毫无长进,原始又无序,仿佛下一秒便要将他吞噬干净。蛇慢慢抚摸猫的脊背,他知道猫喜欢被他触摸,脊背,后颈,甚至包括菲林敏感的兽耳。蛇一度为此窃喜,尽管不知缘由。

    猫问得坦荡:“之前为什么没出声?”

    ……

    猫手忙脚乱:“抱歉抱歉我来。”

    蛇答得半真半假:“离门太近…外面…还有人。”尽管心下清楚自己不过是抱着侥幸忍耐,欢好的声音可不轻柔。

    他俩对话急促又客气得过分,蛇难免想笑。这场情事还未开始就波折狼狈,他只希望过程能少些繁琐。可惜事与愿违,在猫的性器磨得他腿软时,蛇终于记起自己并没有做过扩张。总不会有舞者在演出前连身后一道拉伸吧…蛇小心向后缩缩身子,哑着嗓子柔声安慰猫不要着急,不能这样硬来。忍着强烈的羞耻和不堪细想的期待,在血钻的注视下手指颤抖伸向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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