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第二次的梦境相遇

    年轻人白皙的面孔上沾染了因为羞耻而浮现出来的红晕。他克制地发出喘息，而握着他性器的那只手只是不紧不慢地继续着动作。

    他只是机械地在这天晚上正常地洗漱完毕、爬上床，设定好了一个闹钟，然后带着某种近乎绝望的心情闭上眼睛。

    “——坐起来吧。”赤井冷静地站在沙发边，“我还不至于要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同样是男人，他很清楚要怎么用手给别人带来欢愉。

    他闭上眼睛，感觉被拒绝了的痛苦发自内心：“……我现在对你的好感度是100，而你拒绝了我——”

    他哽咽着回答：“好、好一点了——”

    柚木晃生剧烈地喘息。

    “……我也没有很多信息。”柚木闭着眼睛，他在尽可能地保持冷静，但他的声音依旧断断续续，“告诉我这一切的那个声音只建议我把场景卡都找回来。我不知道……”

    “柚木晃生·037？”那个男人冷静地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男人笑了一声。

他之外的那名攻略对象根本不在这个世界。

    然而他面前的男人没有任何动容之色。

    过分激烈的高潮夺取了年轻人的神志。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体微微颤抖，眼神几乎是迷茫的。

    “……赤井秀一。”

    男人低头捏住他的下巴，在他的嘴唇上潦草地亲吻了一下：“现在这样呢？能维持理智吗？”

    柚木晃生呆呆地仰着头。他视野之中的那个男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灰白色天花板。

    揉搓、上下滑动、间或在某个敏感的位置用指腹摩擦、然后又突然握成弧度上下猛烈地套弄——

    他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那个漂亮的年轻人几乎很快就哭喊着射了出来。他看起来还未经人事，射出来的味道和常常自渎、或者经历过这一切的人全然不同。

    “你知道这个名字。”他低头看过来，墨绿色的瞳孔中带着点审视，“这真的是个梦吗？”

    柚木晃生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我没办法——我控制不了——你脱离了场景卡的描述——”

    ——这意味着对方说什么，他都会心甘情愿地做出最真实的回答。

    ……第二次进入这个梦境之后，他发现自己似乎能知道这是梦了。

    他喃喃地念出了对方的名字。

    “……按照描述，场景卡是可以

    于是他身上的男人维持着这个动作：“交换一下信息吧。这张卡片是我出门时夹在传单里出现的。我没有特意‘使用’过它。”

    “冷静点，柚木。”他说。

    理智与情感开始撕扯他的大脑。柚木晃生按住自己的额头，混乱地回答：“我、我……可以为你献出一切——不、我甚至没在现实中见过你——但我们是恋人……对，在这个时候，我对玩家的好感度是100……”

    他慢条斯理地念出那张卡片上的名字。

    年轻人不受控制地抓进自己的衣角：“我、我只是不习惯白天、也没想过卧室之外——”

    然后赤井秀一的身体重量重新压了上来。

    “柚木晃生。”

    ——然后他的身体一轻。

    柚木晃生不想去思考139张场景卡中有多少是不可使用的多人场景卡；也不想思考自己之后的梦里会出现多少不一样的人。

    柚木晃生一个激灵。

    他从来不知道情感受到操控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去医院可以当场诊断一个重度精神疾病。

    米白色的布艺沙发。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他的声音飘忽起来，望向赤井的眼神也又变得温柔依恋，并带上了少许强作镇定的羞意：“秀一——如果想要继续的话——”

    “我是——一款十八禁bl向黄色游戏中的可攻略对象。”柚木晃生不想回答，但他脱口而出了自己所知道的真相，“我掉进了你们的世界……连同我的场景卡。我也不想——”

    黑发绿眼的男人眨了眨眼。

    他说到最后半句的时候声音温柔得让自己都吃惊。他对自己的实验小白鼠都没这么温柔过。

    他意识到拿到场景卡的这个男人也不是普通人。社恐的本能让他害怕起来。但场景卡中，他的好感度永远是满值的100。

    柚木颤抖了一下。

    属于他本性的那一部分终于占了上风，他望向赤井秀一的眼神中终于少了羞怯的爱意，而多了难以克制的恐惧。

    ——是个很诱人的小家伙。

    “不、不是……”他不受控制地回答，“你捡到了我的场景卡，你使用了它——所以我会在这个场景爱上你，你是我最重要的恋人。”

    他似乎想起了更多的东西。他们是恋人，他当然熟知这个人的名字。

    ——而这是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