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塔罗涅头更疼了:“……你听着,我本来给你的不是这个……”他立马回忆起前天新定做名片被送到办公室时,正有个因为经费一直没批下来的反社会人士在阴阳怪气自己花销到了别处。
自己出色的外貌,即便他深知对方危险也还是忍不住觉得达达利亚这幅心满意足的样子实在太过精致漂亮,比他们本国制造的洋娃娃还要可爱。
“我不,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达达利亚半蹲在窗台上,下面过两层就是带着花园的大阳台,他一点也不担心出意外。
他越说越委屈,但他又气潘塔罗涅有点看不起他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那种意思,于是干脆跳下去把身上的的钩锁武装带拆了扔开。
舞池从不缺乏美丽的男女主角,兴许是灯光格外偏爱热情张扬的青年,达达利亚强作镇定下意识迎合男人舞步搭上潘塔罗涅的肩,当他们动作定格,音乐骤然开始,下一曲舞会已经迎来开幕。
格外的不安分,至冬盛产过分活泼以至于拆家不肯消停的大型犬。
“答应你什么?你先说,你都不告诉我我怎么答应。”
达达利亚看出他纠结了:“喂,富人老爷,你知道我为了到这花了多少功夫吗?你说不要就不要说误会就误会?我又不是不愿意,而且我早就成年了,我能对自己负责,你扯普契涅拉干什么!”
“承蒙阁下厚爱。”
“喏,给我钥匙。”他从腿环上抽出一张卡片扔给穿了睡衣但仍然闷骚的露出半片胸膛的潘塔罗涅,“听说你对别人都特别大方,没人说你坏话嫌你吝啬,邀请都邀请了,你不给我开门钥匙?”
不过,没人找他并不代表公子本人就不会三更半夜悄悄摸摸爬上某位金主的窗,然后在对方这是四楼你怎么上来的的疑惑里发出共度良宵的绯色邀请。
没人敢潜规则达达利亚,就算是想也要先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命敢暗示公子。
最终潘塔罗涅和他跳了两支曲子,达达利亚连跳了两次女步,动作全由男方掌控,第一次心里还有点不服觉得对方耍阴招才让自己失势,第二次就自然多了,男女舞步都一样,就是被潘塔罗涅戏谑目光看的不舒服,他趁机踩了对方好几次,把潘塔罗涅那双精致的指不定才定做的皮鞋踩得全是折痕才施施然下了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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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塔罗涅扶着额头深感无力,他早该知道达达利亚是个言出必行的执拗性子,他怎么能在逗过小孩之后一点多余的心都不操让人摸上了自己家……窗户,要知道他住的别墅保密和安全性都算数一数二的严,这位小十一是怎么在没有惊动报警器的情况下安全爬上来的?
他回以一点也不真诚的假笑,“您说呢。”
潘塔罗涅的千言万语都被这句话堵回了嗓子:“……”因为他完全没法否认事实。
首先公子本人是名誉贵族身份不低,其次他身手极佳,曾经在部队里也少有对手,此外他背后是产业遍布七国的优秀资本家潘塔罗涅,被富人姥爷说是自己看中的最应该高调的男演员,他似乎在政内关系很多,市长普契涅拉和女王都曾出面说很喜欢这个小辈。
达达利亚的声音带着点玩味:“我可问过普契涅拉了,他说收到你这种卡片的都是你的猎艳目标,一般还会附带房卡和具体时间。”
女王在上,他搭上达达利亚的手逼近两步靠着对方耳边呼出一口热气,在对方慌乱的心跳中按住年轻男孩的腰,然后顺势夺取动作主权。
特别适合也需要人来管教。
“好好好,我知道,你该睡觉了。”
这兴师问罪的语气和不满,狐狸崽子颇有种闹腾作妖的意思。
“你先下来,过来,我们坐下说。”
过分好拿捏了,不像猫科,而是更需要人肯定和陪着玩耍的犬科。
当然,如果他回去没在自己腰带里看见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名片,他会更高兴的。
“
他额上青筋抽了两下,“是我搞错了,我道歉。达达利亚,你应该回家睡觉,下来我叫人送你。好了听我说,你和别人不一样,这是个误会,我不想市长先生明早上急冲冲敲响大门,带着警车响铃问我是不是丧心病狂地连刚成年的孩子都不放过。”
“多谢您的赞扬,”达达利亚眨了下眼,轻轻捏了一下潘塔罗涅藏在手套下的关节:“不过比起淑女们,我还是更想得到您的青睐,众所周知,您眼光一向很好。”
“难道我不符合你的审美标准吗!”
富人的目光从他被勒出凹陷弧度的腿根移到了自己手上的名片。
他翻了一下,看见了自己签名下的一个招摇的粉红色爱心。
潘塔罗涅笑着引他迈步,同时温声询问达达利亚一个无法生效的答案:“您愿意将您的第一支舞交给我吗?”
达达利亚收回了自己往下跳的腿:“我马上就二十岁了!”
他回握达达利亚的手,隔着手套感觉到他搏动的血管和细滑的皮肤,以及对方灼灼目光下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