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得爽朗,却怕他听出你语气中的落寞与满足。
嘛,他总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窗外无雨。
你看着他直面窗户将目光远扬至你探不着的彼方,几秒前他说的话语可笑得让人x口发疼,假使松冈凛口中的夥伴指涉对象乃是岩鸢那些少年,那他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我不只想对你说一句别来无恙,而想亲吻你。
「说什麽啊宗介,你脑子烧坏了不成?」他好玩似的向後倒去,全身的重量落於你身上你却依旧觉得轻如鸿毛重如珍宝,「大半夜的发这种神经,还不快去睡?」
如果他能读懂也好,不能读懂的话,你想未来你仍有漫长的时间能让他完全晓得。
昨夜宿醉使你的头仍隐隐作痛,然而身t却毫无负担得轻松舒惬,察觉到这点,你终究克制不住逐渐上扬的唇角,你知道在你不醒人事时那人定是早轻柔地为你按摩过全身放松过肌r0u,小心仔细地替你洗净身t擦乾濡发如对待不禁摔折的珍宝──他总让你觉得备受重视,但也总用无数倍的肌肤疼ai让你清楚你其实不能尝试也对他温柔几分。
然而冽风打至玻璃面上的力道强劲而不留情面,向来浅眠的意识在长久困结的泅泳间逐渐清晰,睁开眼帘那瞬瞳孔跌入的光让你下意识眯了眯眼,刚走完一趟过於真实血淋的梦境,如今映入眸底的平静反而安稳得不似现实。
当他指尖顺延着你背脊起伏的棱线抚0而下,你低声的轻y与要胁却总让他当成软乎乎的撒娇而起不得半分作用,你知道他其实不会违逆你心意让你在他身下深陷於那松石绿的青荇水波里,却会毫不收敛地攻城掠池双瓣间的唇齿之地、狂放而霸道地撩拨你每一分神经与情慾,他会g起唇角笑得深不可测道:你不让我要你,也好,那我才能更加放肆地亲吻你。
微微嘶哑着嗓音你揽住他,你x1了口气,笑道:「有了新同伴就忘了我,可不好啊,凛。」
不要闹……再闹我打si你。
「不睡。」你面上一贯地笑意浅淡,只怕那样心细他会察觉任何破绽,「难得你这麽感x啊,不好好捉弄一下怎麽行呢哈哈哈,这麽久不见变了真多啊,凛。」
余光瞥至窗外被落日燃烧成橘红se的苍宇,你赫然惊觉时间之足早轻巧跃过一日之晨与午,此刻傍晚的如煦暖度倒似是每日入睡前他掌心有一下没一下抚过你发丝的温度,恰如其分地、百般适宜地,总让你在不知觉间不再惧怕多舛的梦境幻林。
你没有尝试挪动手脚伸展躯g,让那人圈於怀中入睡早是不知何时肇始的习惯,你知道自己仰首便能看见他俐落刚毅的下颚,垂首便能望见他环绕於你腰腹之上的厚实双臂,习惯了在他温柔如水的孔雀绿目光下醒来,此刻早於他重新迎接这个世界,你其实有些无所适从──然而你清楚自己并不愿惊醒他的好眠。
走下床将他怀入你臂膀前你其实有些紧张,以你们之间如今的关系这确实显得有些踰矩,然而早晚你要让他知晓惹火上身的冲动。
你真该把我的心剜出来看看,里面从来都只有你。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看待我。
我对你将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执着与追逐。
「好久不见,宗介。」语毕,他放声大笑,而你闻言却再也忍不住抵上松冈凛光洁漂亮地额头,直直地将孔雀绿里涵满的思念撞入他眸底。
我想亲吻你的一切。
在我面前,你还需要伪装什麽?
他该是习於掩藏情绪悉数波动於那境界彼方、惯於在稍嫌漠然的作风下缄默不语着b谁都执着的念想的──然而後来你听着他无数次於沉眠间唤着你的名扣着你的腕,你才敏锐地察觉到你们相识的时间长度早横越了小学到国中、高中到大学直至如今──於是没有什麽是不会改变的。
b起未收录於实t书的<有朝一日>,这篇过於病态?而从未公开过,但当下的心情是真实的呢。
每次你让他紧紧箍於怀里时总忍不住暗忖,畴昔的他并不是这麽样一个人。
你总让我把持不住,凛。得不到你应允时他总习惯这般细语低喃,只手流连过你的脚趾你的腰身锁骨双唇并虔诚如祝祷似地於你身上烙下青se的记痕漫山遍野的紫花;他总不厌其烦却认真无b地叙说着让你心惊的话语,呢喃着他其实恨不得将你豢养起来,可同时他又深怕自己会断了你的翅翼,而他多怕失了翅翼的你不会甘於只在他撑起的天宇间翱翔。
而松冈凛只是笑着将毛巾甩至你身上,与你抵拳亦如前几日的光景。
「突然这样g什麽呢……」闻言,松冈凛起先愣了半瞬却并未挣脱你的桎梏,你贪恋的想要收紧怀抱然而理智却生生让你迟迟未有动作,你察觉到他小小的又踢了你一脚,唇畔地笑意直爽而灿烂。
属於你的身t──然而到底这仅是念想,此刻你还不愿惊扰你那尚未顺毛、却十足惹人疼ai的小猫。
──一
凛,你的全部,我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