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发生的事情几乎每晚都会在苏岭的梦里反复播放。军队押送着他和秦子亦,前往金碧辉煌的牢笼。经过王座前,他们停了下来,沉默地看着秦子亦走到前任虫皇的尸体边上,吻了吻原深的额头。
地板上的鲜血已经被原霜派人清洗干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味,苏岭知道它们和原叶身上的味道不一样——它们更冷更淡,还夹杂枪炮和鲜血的刺鼻气息。
随后秦子亦被带走了,苏岭则跟着原霜搬到了泉宫。那本是皇室为苏岭修建的度假地,花园里的红玫瑰还没开过,便一夜间被拔出,换上了白玫瑰。
皇宫需要修缮,清洗过后的军团需要换血。苏岭终日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偶尔的时候赫尔莫德会来陪伴他,悄悄告诉他一些事情:原叶和杜宾逃亡到第七军团,并且和另外几个保皇派军团合作,共同对抗新虫皇;原霜拿着原深的信物控制了议会和帝都军部,并占领了几个重要城市;原霜马上要登基了,劳伦斯家族率先表示支持新皇,并向苏岭转达了关怀之意,预祝他们新婚愉快。
他勾起一个冷淡的笑容,用那把小小的蓝宝石匕首在原霜派人送来的衣服上划出一个小口子,珍贵的织物就被苏岭这样丢弃在地上,可怜巴巴。
但这没什么关系。第二天原霜又送来了更贵重的礼服,一边急切又小心地亲吻着苏岭的肩膀,一边将它们撕扯开来,露出苏岭越加苍白的皮肤。接吻的时候,黏腻的水声近在耳边,原霜觉得自己全身都被薄荷味信息素啃咬着,完全没有被触碰的身体早已临近高潮,快感而变得酥麻,他只能无力喘息着,睁着几乎失去焦距的瞳孔,试图寻找苏岭的身影。
“小岭。”他喃喃地呼喊道,三下五除二地扒掉自己的裤子,然后虚虚地骑坐在苏岭的身上,努力翘起臀部,一口气将雄性的肉棒全部吞下。
要是这个时候,苏岭推开他的话,他一定没有任何力气追上去。原霜恍惚想道,下一秒穴道里的肉刃又往深处推进了一点,雄性储存满满精液的卵蛋啪啪地拍打着两人重叠的皮肤,滑腻的液体混杂汗水和精液沿着原霜腿根流下,泡湿大片床褥。
“你里面太紧了.....”
握住原霜紧紧攀着自己腰肢的手,苏岭腰部发力,一下一下地往紧闭小嘴的生殖腔里冲去。
“呜....小岭、小岭慢一点....太、太深了....要被.....顶开了.....”
原霜被操得狠了,敏感点不停地遭到硕大龟头的凌辱,被碾过后经历短暂的空虚,下一次再被死死抵着,爽到他不止放声浪叫,又没过多久便软了双腿跪趴在床上,还不忘高高翘起臀部,慢慢地晃着腰,让苏岭能够更清楚地看到被操到又红又湿的小嘴是如何一张一合,吐出淫荡的水液来的。
然而苏岭只瞥了一眼,打算下床穿衣服,却被原霜伸手扣住后脑勺,压倒在被子里,两人再一次接起吻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雄性的不情愿,原霜也没再多要,只是光裸全身,半跪半坐在苏岭腿上,一边缓缓地用大腿磨蹭伴侣的肉棒,试图唤起一丝情欲,一边追逐着苏岭的舌尖,吻得水声啧啧响,松开唇之后来不及吞咽的唾沫顺着雌性的嘴角往下流,最终停在了锁骨上方。
“还不够?”
明明刚经历过情事不久,性器还半硬不硬地躺在腿间,苏岭的声音听上去却依然清醒冷淡。原霜仿佛被人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他狼狈地抹一把嘴唇,环抱住苏岭,试图从对方的怀中汲取一点体温。
“不够......”他喃喃地说,垂下的睫毛后面是深紫色的眼珠子,里面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它们的名字叫爱情。
“小岭,不要走。”
苏岭漠然地回应:“我能跑到哪里去。”
空虚席卷,本来应该习惯了的心脏无力收缩着,疼得几乎要滴血——不,血早就干涸了,从苏岭搬进他亲手建成的大笼子那刻起,原霜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但这又如何?反正最后拥有苏岭的只会是自己。原叶不知道在哪里飘荡,杜宾估计早就横尸荒星,加莱尔——加莱尔还有用,暂时动不得。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原霜看着苏岭消失在浴室前的背影,轻轻露出个温柔却阴冷的笑容。
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