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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雨牧一翻白眼,不说话了。

    关山道:“哦?原来如此……不过你既知他是欲擒故纵,还非要留他,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燕归休道:“欲擒故纵人人都会,巧妙各有不同!你们不觉得他比旁人做的……都有趣些麽?”

    他站起身来,道:“月色正好,我去赏月。”提了一壶酒,径自走到船头去了。小安亦步亦趋地跟出去。

    一桌人静了片刻,关山压低了声音,疑惑地道:“欲擒故纵……这我可真看不出来!这凌尘玉……有这手段?”

    叶雨牧撇撇嘴,道:“听他胡说!狗屁的欲擒故纵,他死鸭子嘴硬罢了!等著罢,迟早栽个大跟斗!”

    旁边一人嘿嘿笑道:“是不是,咱们明日自去瞧个究竟!”

    众人轰然应是。

    呼喝饮酒,闹了大半宿,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都起了身,果然跟著燕归休往紫金山头陀岭而去。燕归休明知这些人所为何来,一则不好拒绝,二则心烦意乱之中也无心理睬,便任由众人跟随。

    等回到移山居,正是中午时分,燕归休吩咐人准备酒席。叶雨牧捅了捅关山。关山咳嗽一声,道:“你那位小情人,我们都想见一见。”叶雨牧跟他不同,当真将燕归休得罪了狠了,他躲不得一世,大可躲他三五年,叶雨牧是他表弟,可躲不成。

    燕归休也不推脱,道:“小安,去叫他。”

    小安便!!!地跑去了。

    凌尘玉又拿著那g" />棍子在练枪,一招一式,都沈稳凝练,短短时日,已经渐具大师风范。

    但小安自是看不出来,擦著汗叫道:“凌少爷,少主传你,快些收拾了过去。”

    凌尘玉收了棍,却半屁是香的,只怕他也会点头称是。既然昨夜燕归休说了凌尘玉是欲擒故纵,他自然也深信不疑。

    凌尘玉一呆:“什麽欲擒故纵?”

    小安撇嘴,一脸不屑:“哼,还不认,少主早知道了!”

    凌尘玉静静地看著他片刻,蓦地里笑了起来,道:“是啊,真是,少主怎麽居然知道了?我还想著,还想著……”还想著什麽?他什麽也没想。折腾得死去活来,却原来,燕归休都只道他是在欲擒故纵……欲擒故纵!

    他哈哈笑了好一阵,笑得浑身都在发抖,又笑得咳嗽起来,摇了摇头,对小安笑道:“你先过去,我换件衣服便去。”

    小安见他承认,大是得意,道:“快些!”转身通通通地跑走。

    凌尘玉看著他远去,才又低了头,拿手捂著嘴咳嗽起来,到终於咳停放手,手心里一片猩红。

    他怔怔地看了片刻,苦笑一下,倒茶漱口,提水清洗自己,仔细弄清爽之後又换了干净衣裳,这才慢慢地往燕归休那边走去。

    他到得那边,便自动站到燕归休身边,道:“少主。”

    燕归休神情古怪地看著他。方才小安回来,早指手划脚地将方才之事说了一通,他听说凌尘玉竟然认了是欲擒故纵,心中一时也说不清是什麽滋味,吃惊之中夹杂著欢喜,混了恼怒,又不自禁地深深怀疑,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

    他看了好一阵,才道:“你也坐罢。”

    叶雨牧命人就在燕归休身边加了张椅子,笑嘻嘻地道:“坐这儿!”

    凌尘玉大方坐下,神色从容,任由众人细查慢看,除了脸色微微苍白之外,一无异处。

    关山期期艾艾地道:“这个……方才小安回来,跟我们说道,说道,你……那个,欲擒故纵……”

    凌尘玉转头看著燕归休,微微一笑,点头道:“是!”既然燕归休这样认定,他说不是,又有什麽用?

    众人相对无言。片刻,叶雨牧嘿嘿一笑,道:“表哥,我敬你!”

    燕归休饮过一杯酒,迟疑片刻,慢慢把手放到凌尘玉腰间。凌尘玉恍如未觉,给两人满了酒,道:“少主,我也敬你。”

    一席酒直吃到晚上,才散了席,各自去歇息。

    凌尘玉自然又是留在燕归休的床上。燕归休抱著他,嘟囔著骂了一声:“笨蛋!”便动手撕扯他身上衣物,又低了头去吻他。喝了大半日的酒,他虽然酒量甚好,也不禁醉得有些糊涂了,今日凌尘玉实在太听话,他开始还十分怀疑,後来却忍不住便有些信了小安的说辞。

    脑子不够清醒的时候,最易动情不过。唇舌相接,四肢交缠,r" />体贴合得细细密密,不留一丝缝隙。翻云覆雨,直纠缠到半夜,燕归休才喘息著放开凌尘玉,倦极而眠。

    惊醒之时,满室一片火红。

    他一惊之下,不及细想,披衣一跃而起,呼地一掌劈开早已著火的床帘,只见凌尘玉披著外裳,站在地上定定地看著他。

    他喝道:“快走!”伸了手便要去扯他。

    蓦地里手腕一紧,却是被凌尘玉反手抓住。他扯了一下,却被凌尘玉死死抓住,一时竟然脱身不得。他呆得一呆,想要问他做什麽,见著凌尘玉脸上神色,蓦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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